“是,我和灿灿一定会孝顺我爸的。”
“这是应该的。”
他们相处时,均很有默契的不提陈年初恋往事,王奇川的媳妇不可能离婚改嫁,王家闹不起这种丑闻。
抵达餐厅时,已坐了八分满,最里面的一张长桌全被妇女团攻占,今天是哪一国的姐妹会?幸好待者帮他们保留了进门左侧比较安静的桌位。
才刚坐定,又有一对男女走进来。
“爸!”天香讶异的站起来。
王鼎杰和郑如咏吓一大跳,王鼎杰忙拨掉郑如咏勾住他臂弯的手,跟她低语两句,只见郑如咏心不甘情不愿的朝里面那一桌妇女团走去。
沈云从低声道:“铁板神算也没那么准。阿姨,真抱歉,作梦也没想到他们也来这间餐厅吃饭。”
何自如一样温和善良的笑道:“坐下,坐下,既来之则安之。他想在这边吃,还有一个空位,若想过去那边吃,我们也不勉强。”
王鼎杰走过来便听到这话,不等侍者招呼,自己便拉开空位坐下。除了对妻子的大度感到惭愧之外,其实心里不大想去那桌妇女团给人评头论足,那些全是郑如咏的朋友,一大半是有钱男人的小老婆或情妇,还有一些不婚主义者,只管爱不爱,不管是不是第三者。
点餐后,王鼎杰笑问他们怎么会一起出门?
何自如深深地睇望他一眼。“希望你没忘记下星期六,润玉和赵北辰的订婚宴。云从刚才陪我们去挑衣服,到时候你会出席吧?”
王鼎杰马上低头示好,“当然,我们一家人要一同出席。既然你们已挑好衣服,两位小姐的晚宴包就由我负责吧,请不要推辞。”
何自如笑笑点头。
天香微笑。“爸,你还要送妈一副钻石耳环,免得人家笑你太太寒酸。”
“当然没问题,过两天我一起送过去。”王鼎杰自从被女儿吓到之后,简直成了“没问题爸爸”。
沈云从的唇线缓缓上扬,“天香需要的首饰就由我负责送。”
这小子还算好样的嘛!王鼎杰心理认同之后,开始正视与沈云从之间的关系,这小子有可能是未来的女婿,不跟他交谈也不像话。
所幸沈云从先找话题跟他聊,身为长辈更要有风度,两个男人在吃饭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聊开了,从喜欢的车子厂牌,到手表的收藏,咦,居然很有得聊。
只要抛除偏见,会发现对方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人。
王天香和何自如,偶尔插进去一、两句,大多时候乖乖当听众。
这边一家人和未来女婿和乐融融的同桌享用美食佳肴,愉悦的低笑声不时传出。那边郑如咏已快挂不住笑脸,气得要跳脚了。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和王鼎杰一同出席姐妹淘的聚会,这次也是姐妹听闻王鼎杰已重回“新鼎集团”的权力核心,纷纷恭喜她守得云开见月明,要跟着王鼎杰飞黄腾达了,是姐妹淘里最好命的一个,便决定聚会帮她庆祝一下。
郑如咏自然想和王鼎杰一同亮相才有面子,好不容易说服他来,谁会想到他们也订同一家餐厅吃饭,真是有够扫兴!但是没办法,于情于理王鼎杰都必须和家人打个招呼,她可以忍,不过他居然没在十分钟内回到她身边,已够让她没面子,竟然还坐下来一道用餐,这算什么?他没想过她在姐妹之间要如何抬得起头来?
她不敢对姐妹淘说她其实对王鼎杰的发达是看得到吃不到,她得不到什么实质好处,怕说了会被笑话是笨蛋,但总要让她得到人吧?
“奇怪,不是说王总对老婆早已没感情了?看起来不像。”姐妹淘一号好生疑惑的说。
“男人的话随便听一听就好,搞外遇时嘛都说对老婆没感觉啦、老婆没情趣啦、老婆性冷感啦,哼哼!我光看男人嘴巴张开就知道他想说的台词。”姐妹淘二号是个秘书,遇到每个老板都想跟她有一腿。
“如咏算好命了,王总跟她同居十多年,没去找更年轻的美眉,还帮着把女儿养大,像我就遇不到这么好的金主。”
“……”喳喳呼呼发表高见。
郑如咏听得又气又恼,金主?金主?她哪来的金主?她站起来豁出去了,至少要捍卫自己爱人的权利。
第7章(1)
叩、叩、叩……
昂贵的名牌高跟鞋亲吻着地面,加重力道的自信步伐像预告本女王超不爽,来意不善。
王鼎杰率先抬起头来,用眼神阻止她再靠近,似在说:“别忘了我们之间有约法三章,首先便是你不能主动找上我的家人谈话!”他不希望她破坏他们之间十多年的默契,情妇绝不能主动找上大老婆!
郑如咏一直遵守游戏规则,但今天她实在忍无可忍,在姐妹淘里她向来称王称霸,她只希望王鼎杰陪她露脸两小时,保住她的基本尊严与面子,结果呢?他反而让她在姐妹间成了大笑话。
没道理她只能乖乖挨打,不能反击。
“嗨!”她率先打招呼,嘴角扬起一抹假笑,“我们真是有缘连喜欢的餐厅都一样。鼎杰,我的朋友都在等你呢!”
王鼎杰皱眉。“你先过去。”
郑如咏眼角含着娇媚春情,弯身攀在王鼎杰肩头上。“人家要等你一道过去,不然我的姐妹们会笑我失宠了,你不会对我这么狠心吧!”眼角不忘向何自如投过去一记示威的眼神。你的男人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
沈云从高挑起眉。这女人卖骚也不看场合!
天香豁然站起身,一脸寒霜。
王鼎杰急忙站起身拉住女儿的手臂,顾不得郑如咏的下巴被撞疼了。
“天香,你还没吃饱,快坐下来,爸爸陪你吃。”
天香脸色稍转。“我去一下化妆室。”
“好。”王鼎杰放开手,担忧的目光随着女儿移动,确定她不是走向大门口才放心的坐下来。
何自如看着丈夫恬静道:“鼎杰,我去看一下天香,那孩子容易钻牛角尖,我不放心。你也乘机和郑女士谈一下,虽然她的女性魅力令我自叹弗如,不过有些动作不适合在孩子面前表演。”
沈云从赞叹,这才叫高招呀!
从头到尾,何自如不去理睬情妇的挑衅言行,有话只对丈夫说,完全当情妇不存在,像朵优雅的百合一样起身暂时告退。
郑如咏不曾被人这样忽视过,笑颜僵硬,“鼎杰……你老婆太目中无人了,你要帮我作主啦!”心里好不委屈。
王鼎杰立即板起脸孔,“你一定要让我在女儿面前这么难堪吗?你跟你的姐妹淘尽管吃喝,我会买单,但我告诉过你不能主动靠近我的家人,你为什么不能乖乖的坐在那里等我就好?”
“等你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大家都散会吗?别忘了你是陪我来吃饭的。”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少说陪你吃两百五十次饭,却难得坐下来陪我的家人好好吃一顿,你为什么非要在这节骨眼上计较?天香好不容易和我恢复邦交,你一定要在我妻子和女儿面前卖弄风情,让天香再一次封闭自我吗?”
就是在“节骨眼”上才需要计较!不然女人都在计较什么?
郑如咏大不平,他每唤女儿的名,她的心竟莫名的抽搐了下。怎么,她的最大敌人不是何自如,而是王天香?
“你现在马上给我过去,我们等等回家再谈。”
“你……你最起码也要陪我过去和我的朋友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