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男人的猎物,而是他们的战利品。”贾斯汀侧过脸,凝视她娇美可人的脸蛋,单肩的洋装露出一截白皙的肩膀,有着轻熟女的优雅性感,可杏眼圆睁的表情却有着少女才有的慧黠顽皮,像女人又像女孩,对男人来说有股难以抗拒的魅力。
她不只美丽,聪明独立,工作能力又强,如果自己是异性恋者,绝对会拜倒在她的风采之下,可惜……两人注定只能当手帕交。
“猎物和战利品有什么不一样?”她一脸困惑地道。
“女人的弱点就是寂寞,一旦寂寞就沦为男人的猎物。但战利品就不一样喽,男人必须要打败众多的竞争者才能猎取到手,是用来炫耀用的,等级差很多。”贾斯汀说得头头是道。
她就像只美丽的蝴蝶,穿梭飞舞在花丛间,吸引众人的目光,享受男人的讨好与追求,爱慕者不断,但感情纪录始终空白,有约会人选,但却没有恋爱对象。
贾斯汀注意到她眼底的暗影,单手撑在吧台上,认真说道:“意瑟,你不能一直玩着暧昧的游戏,不可以因为害怕受伤就不去谈恋爱,要试着定下来和一个男人经营一段稳定的爱情关系,再次学会爱人和被爱,学会在爱里付出和成长……”
她侧着脸,好整以暇地瞅着他,揶揄道:“哇,刚才才说再失恋就要去西藏当和尚的人,现在马上变成爱情顾问了。”
“我是认真的,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贾斯汀顿了下,沉声说道:“老实说,我认为巨浚琛是个不错的人选,单身、长得帅、事业有成,而且看他刚刚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吐合宜,很有深度,绝对是许多女人心中的肥羊,你要先下手为强才行。”
贾斯汀隔着人群盯着巨浚琛帅气的脸庞,语气暧昧地继续说:“而且从他看你的眼神,我可以感觉到他对你有意思,我猜不出十分钟,他就会走过来跟你搭讪。”
“可是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赌气地说,并不是否定巨浚琛的魅力,而是单纯不喜欢贾斯汀犀利又直接地剖析她内心的脆弱。
“没感觉还一直盯着人家看?”贾斯汀糗她。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连忙收回目光,反驳道:“是你要我看的好吗?”
“周意瑟,你有这么听话喔?那我叫你去电晕他,你真的会去吗?”贾斯汀坏坏地笑道。
“懒得跟你说。”她的脸微微发烫,倔倔地转过身,又向酒保要了一杯香槟,不理会贾斯汀荒谬的建议。
要是在以前,她会很乐意接受男人的搭讪与追求,享受被宠溺与讨好的感觉。
但几次下来,她发现那些男人虽然衣冠楚楚,骨子里却跟脓包差不多,才认识没几天,就一副想要把她生吞入腹的急躁模样;再不然就送上名牌包或首饰,把她当成拜金女郎,以为这样她就该把自己的身体当作礼物回送给对方。
就因为这样,她现在觉得这种暧昧游戏愈来愈无趣,每次约会回家心里都觉得莫名的荒凉与空虚,那些男人全都不行,她对他们没有热情,也缺少奋不顾身想爱一回的冲动。
况且,她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不是那些男人的唯一,他们会追求她,只是看上她的外表,她根本感受不到那种被珍惜疼爱的感觉,更遑论心动了。
所以,她对谈感情没兴趣,现在也不想谈恋爱。
酒宴的另一端,巨浚琛和好友丁冠翼,一边喝着红酒,一边闲聊着。
巨浚琛犀利自信的目光梭巡会场一圈,姿态慵懒地倚靠着柱子,无视于舞池里那些身材姣好,扭动腰臀,不断朝他释放出挑逗讯息的辣妹。
“嗨,两位帅哥,要一起到旁边的沙发坐坐吗?我的朋友很想认识你们。”一位染着亚麻色长鬈发,身穿低胸洋装的女人,走过来向两人搭讪。
巨浚琛侧过脸,注意到身边的圆形沙发上坐着两女三男,衣着笔挺,不像是来参加派对,反倒像是在谈公事,再过去一点深紫色的长沙发上坐着几位穿着惹火的女人,用贪恋的眼神盯着他,娇笑成一团。
“不了,谢谢你的邀约,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巨浚琛神色慵懒,性感的薄唇逸出一抹礼貌的淡笑。
女郎依恋的目光停留在他俊逸出色的五官上,失望地转过身。
“哎哟,我们‘爱情玩咖’转性了,不把妹了喔?”丁冠翼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凉凉地道。
“爱情玩咖”是一干好友为巨浚琛取的绰号,这男人从十六岁开始闯荡情海,一路上战绩辉煌,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从没失手过,且最特别的是每个跟他谈过恋爱的女人都对他赞誉有加,即使分手后还能保持友好关系。
“那几个女人看起来很无趣。”巨浚琛早已习惯女人对他投以示好倾慕的目光,揶揄地道:“重点是她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盘丝洞里的蜘蛛精看到唐三藏,一副要把我吃了的模样。”
“哈哈,那是用来采阳补阴,还是长生不老啊?”丁冠翼朗声大笑。
巨浚琛低笑不语,垂下深邃黝黑的眼眸,轻晃着杯中暗红色的酒液。
丁冠翼的黑眼在室内转了一圈,寻找着有没有需要打招呼的熟面孔,忽地对上站在吧台前的一男一女,男的穿着银灰色衬衫和紧身皮衣,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gay味。
女的优雅美丽,与舞池搔首弄姿的辣妹不同,多了一分娴静贞雅的气质,定睛一看,发现她是派对上的常客——“奥朵公关”的周意瑟。
丁冠翼脑中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念头,他勾起嘴角,说道:“欸,你觉得站在吧台前穿着黑色单肩礼服的女生怎么样?有没有挑战性?”他知道好友几个月前才刚由美国回来接任行销总监的职位,对台湾社交圈不甚熟悉,所以特地找了一个最有挑战性的女人给他。
巨浚琛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对上一张美得出奇的脸蛋,她一身黑色单肩小礼服,胸前点缀着蝴蝶结,彷佛是一个包装精致迷人的礼物,既甜美又性感,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莫大的吸引力。
“嗯,这个气质还不错,刚好是我的菜。”他深邃黝黑的眸底闪烁着有趣的光芒,打量着她与男伴间的互动。
从那男人高调的打扮和过分阴柔的气质看来,两人绝对不是一对。
“要不要赌一下?”丁冠翼的薄唇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赌什么?”巨浚琛饶富兴味地说。
“我打赌你追不到她。”丁冠翼轻抚着下颚,又将目光调向站在吧台前的周意瑟身上,继续说道:“我有个预感,你会砸了‘爱情玩咖’的招牌。”
“你太小看我了。”巨浚琛自负地扬起一抹笑容。“一个月之内,我一定会追到她。”
“就赌你家酒柜那瓶1988年的红葡萄酒?”丁冠翼贼贼地道。
“OK,很少有我追不到的女人,差别在于难易而已。”巨浚琛邃亮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有一瞬间两人眼神交会,她冷傲地昂起下巴,淡淡地别开,瞬间挑起他狩猎的兴致。
“我猜你上前跟她搭讪,她会很乐意与你交换名片,顺利的话一星期之内你可以约到和她一起吃晚餐,也许还会去看场电影或喝个小酒,但一个月之后,你们的关系还是停留在朋友的阶段,狡猾一点你在过马路时可以握到她的手或搂搂她的肩,能到达一垒的阶段,但绝对上不了二垒。”丁冠翼太熟悉周意瑟的社交把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