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珊?”他轻轻的摇了摇她。“佩珊,醒醒。”
仅有头软软的随着他的摇动而晃动,其余之外完全没有反应,还传来细细的打呼声。
愣愣的瞪着闭着眼憨然睡着的她,就这么三秒钟竟然就睡沉了?
一会儿他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重新将她揽进怀里。
“你才是笨蛋,佩珊,超级迟钝的大笨蛋……”他叹息地低语。
打横抱起几近赤裸的她,送进浴池里,小心翼翼的帮她洗了个澡,他的确不打算这么快坐实夫妻关系,他想用蚕食的方式,一步一步让她习惯两人亲密的行为,可是现下看来,他已经没把握自己能忍多久了。
但是,至少不会是她喝醉睡死的今晚。
好不容易终于将她打点妥当,送上床,凌仕玄立即回到浴室,替自己冲了一个冷水澡,冷却身子火热的欲望。
穿上浴袍回到房里,站在床沿看着睡得香甜的新婚妻子。
他的预感果然很准确,今夜肯定是漫长的一夜!
第4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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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怦!
耳边一直传来规律的声响,让周佩珊慢慢的醒了过来。
神智还有些迷糊的她微微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反射性的又闭上眼,脑子里满是疑惑不解。
奇怪了,她房间的窗户又不在那个方向。
她咕哝地转头换了一个方向,突然觉得身下的床铺似乎有些古怪,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让趴睡在上头的她也跟着起伏。
还有那怦怦的规律声,听起来很像……心跳的声音。
等等,心跳声?!
她猛地用双手撑起上半身,不偏不倚的刚好对上了一双清醒的眸。
“啊!”她惊呼一声,跳了起来,快速的往后退……
“哇啊!”下一瞬间,她跌到床下去了。
凌仕玄忍着笑,移动身子趴在床沿望着跌坐在地上的她。
“早安,佩珊,这是你早上起床的仪式吗?”
“你你……你怎么会……”周佩珊话一顿,迷糊的脑袋终于敲进了现实。
对……对喔!他们昨天结婚了,所以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只是……她是什么时候上床的?怎么上床的?衣服是什么时候换的?是她自己换的还是……谁?
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啊啊啊啊——
“‘我怎么会’什么?佩珊。”凌仕玄露出过度灿烂的笑容。“你应该不是要问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对吧?”
哇咧!周佩珊暗暗一抖,这种光芒万丈的笑容只代表一件事,这家伙准备杀人了啦啦啦!
“当然不是,你好奇怪喔,仕玄,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呢?我们昨天结婚了耶!你不在这里要在哪里啊?”周佩珊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倒打了一耙。
唷,真难得,这次脑筋转得很快嘛!是他训练有素吗?
“那你说的‘我怎么会’是什么意思啊?”凌仕玄追问。
“就是……是……”周佩珊脑袋拚命转。“就是时间好像不早了,你怎么会还赖在床上?不去上班可以吗?”
灿烂的笑容收敛,换回平常的微笑。
好吧!算她识相,反应也快,理由转得也算合理,他就不追究了。
“你刚刚不都说了,我们昨天结婚了不是吗?”
“可是我们不是决定在奶奶康复之前,生活照常吗?你明明说,我们婚结得仓卒,你一堆公事根本没来得及处理交代,是不可能放婚假的,再说奶奶还病着,我们更不可能丢下奶奶去度蜜月,不是吗?”虽然她觉得根本没必要度蜜月,毕竟他们只是演戏而已啊!
“笨蛋。”凌仕玄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这女人真是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她都可以请一星期的假了,他却连休息一天都不行吗?
“喂!臭仕玄,干么骂我啊!”周佩珊捣着额头。
“我是那样说过没错,可是你想想,如果婚礼隔天我就跑去上班,才更奇怪吧!至少今天要放一天假,在床上赖久一点才行啊!”
“为什么?”周佩珊一时不解。
“用行动告诉大家,新婚之夜你把我累、坏、了!”
“什……什么啊?用这种理由骗大家,我怎么有脸见人啊!”虽然新婚夫妻热情纵欲是正常的,可是一想到大家用什么眼光看她,会觉得很丢脸耶!
再说,为什么不是他把她累坏了?小说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男主角夜里需索无度,隔日女主角累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很嫉妒男主角还精神奕奕的上班去。
“不是骗人的喔!”凌仕玄双手叠在下巴,趴在床上对着她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你是真的把我累坏了。”
“为什么?”她狐疑地问,难道他们……不,不会,因为她没感觉身体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她确信他们昨晚是相安无事的。
“因为啊,有人喝醉酒,发酒疯,又哭又笑又闹,一会儿吵着要我帮她脱衣服,一会儿要我帮她洗澡,然后自顾自的呼呼大睡,我只好包办一切,累死我了。”
他每说一句,周佩珊的脸就涨红一分,待他说完,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时,她的脸已经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了。
所以……所以……是他抱她上楼,帮她换衣服,不仅如此,还……帮她洗澡?!
她的身子感觉起来确实清清爽爽的,昨天累了一天,是不可能这么舒爽的,所以……是真的洗过澡了!
天啊!好丢脸啊!她掩脸呻吟。
“对不起,我全部都不记得了。”她最后的记忆是大家在楼下开心的喧闹,他们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被罚热吻,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害羞啦?”凌仕玄轻笑糗她。
“是觉得丢脸啦!”周佩珊抬起晕红的脸蛋瞪他一眼。“我宁愿让大家以为你是纵欲过度累坏了,也不要让他们知道真相!如果你敢说的话……”她握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哈哈!”凌仕玄大笑,伸手包住了她的拳头。“是是是,我会跟大家说,是我受不了热情美丽的妻子的诱惑,彻夜春宵、纵欲过度累瘫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体内莫名起了一阵骚动,更让人觉得羞了。
“没有人会特地说这种事吧!”周佩珊羞恼的瞪他。“喂!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好像终于察觉一丝诡异,她怀疑地问。
“终于发现啦?”凌仕玄也不隐瞒,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顺手将一直坐在地上的她拉起。
“凌仕玄,你很过分耶!”她忍不住抗议。
“谁教你昨晚要喝那么多酒。”他将她锁在两腿间,双手圈着她的腰,仰头认真的望着她。“以后别喝那么多了,尤其是在外面,好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我很少喝酒的,昨天是那几个家伙故意灌我的,因为是特别的日子,而且有你在,所以我也就放任他们去闹了,以后不会了。”
“那就好。”他将脸埋进她的怀里,抱紧了她。
“你……想起你父母了吗?”周佩珊轻声问。
他收藏酒,却几乎滴酒不沾,原因都是因为他的父母。
收藏名贵的酒,是他父亲的兴趣,宅子的地下室还有一间面积不小的酒窖,他继承了遗产之后,也延续了父亲的兴趣,继续收藏好酒。
而他滴酒不沾,则是因为他的父母是被酒驾的人给害死的。
所以一提到酒醉,他的心情总会变得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