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饭店,往席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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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
  一个年约十七岁,全身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有着瘀青的少年,害怕的坐在椅子上。
  他样子十分狼狈,脸上有刚被揍过的瘀伤,周围的汉子们冷眼瞧着他,等着看好戏。
  其中一人把玩着手上的斧头,不时瞄着他一双腿,就等他们的老板开口,等着把这小子的腿给剁下来。
  “小子,你爸妈今天要是还不出钱来,你就留下一双腿,以后去街上要饭吧。”
  少年害怕的直打哆嗦,颤声道:“他们一定会带钱来的。”
  “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哪。”
  “他们一定会还,因为我是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
  “喔?原来是唯一的宝贝儿子。”众汉子彼此看了一眼,睥睨的嘲笑这少年,一个被家里宠坏的独子,只知花钱,不事生产,这种肥羊是他们的最爱,相对的,他们也最瞧不起这种出了事,无法担当,只会找父母求救的孬种。
  玩弄他的害怕,是他们的娱乐。
  一名男子拿着未熄的香烟,把少年的手拉过来,然后直接将香烟压在他的手背上,让少年痛得大叫。
  “最好你爸妈有办法还,否则不只砍你的腿,还要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来赔利息。”
  少年痛哭失声,只惹来其它人的大笑。
  “有本事借钱,却没本事还钱,还只会哭哭啼啼,我一看你就不顺眼,不如先剁你一根手指来玩玩。”
  其它人见状,知道伙伴是故意吓少年,也配合着演戏,还煞有介事的拿出小刀在少年面前挥动着。
  “把他的手掌摊在桌上。”
  “不要呀!”少年吓得脸色苍白,尖叫大喊饶命。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打开,引得大伙一阵意外,瞪着出现在门口的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黑人,女的则是东方黄种人,这意外闯进的两人,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鬼冢香环视屋内所有人后,对黑猴道:“简单的交给你,我负责难的。”
  黑猴问:“请问哪些是简单的?”
  “那三个大男人。”
  “难的呢?”
  “那个少年。”
  黑猴瞪着她。“你这不是在说笑吗?”
  她耸耸肩。“如果你害怕应付不来,我们可以交换。”
  “开玩笑,我会应付不来?这三个人,我不到一分钟就可以解决了。”
  鬼冢香做了个请便的姿势。“交给你了。”
  黑猴开始活动全身的筋骨,拳头的指关节还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他除了手很巧,武打也不赖,太久没运动了,还真的有点手痒。
  二话不说,和对方打了起来,趁这个时候,鬼冢走上前,看着那个被吓坏的少年,她用着生硬的中文问他。
  “席予漫你认识吗?”
  被吓坏的少年,吞吞吐吐道:“她……她是我姊姊。”
  “很好。”她回过头,对黑猴道:“是这家伙没错。”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黑猴就把两个打趴在地上了,手上还拎着一个腿软的人,吓得对他们哭求。
  “饶、饶命呀……”
  他们这群人刚才还笑人家没种,现在自己则成了缩头乌龟。
  黑猴一手拎着他的领子,一手握着拳头,转头问她。“要把他打昏吗?”
  鬼冢香走过去,一双媚眼冷冷瞪着男子。
  “我要见你们老板。”
  第5章(1)
  席予漫失神的坐在沙发上,虽然她很明白,这是一个太不合理的请求,但她仍是抱着希望,只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他给的答案是,他做不到。
  她知道他吓到了,他的眼神中,昔日的热情消失了,被诧异和失望取代,还有一种——鄙夷。
  他的诧异,是对于她复杂的家庭,及借高利贷的弟弟,至于失望,则是对她的家世失望吧。
  她的好皮相、好学历,以及好职业,肯定让他误以为她是那种家世清白的女孩子,当发现她不如他想象的完美,并瞧见爸妈丑陋的贪婪后,他立刻打了退堂鼓,而当他说出他不打算娶她时,她的颜面被彻底的践踏了。
  她不怪他,她只是伤心,有什么比瞧见他眼中隐藏的鄙夷,更令她难过且狼狈的。
  他嘴上虽然说抱歉,但从他热情消失的眼神中,她已然明白,交往两年的感情,比不上现实的残酷。
  这件事,成了他们分道扬镳的导火线。
  “你这男友也太现实了,说要娶你,连一千万都舍不得花,真是没良心。”
  她回过神,惊愕的瞪着母亲,真不敢相信她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向人家要钱,被人家拒绝后,一点羞意都没有,只会怪罪别人,并且毫不顾忌她的心情,她刚刚才被人家甩了哪。
  她想哭,不知是太过伤心,还是哀莫大于心死,连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有的,只有无力感。
  母亲在那儿发疯似的怨天尤人,喊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若有任何闪失,她也不要活了,父亲则坐在饭桌那头喝酒,逃避现实。
  席予漫只觉得头痛欲裂,明天之前要筹出一千万,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看着母亲哭得撕心扯肺,她终究还是不忍苛责,她走回房里,关上房门,无力的倒在床上,她真的好累啊。
  现在除非有奇迹发生,才能救得了阿豪,但可能吗?奇迹……会出现吗?
  门铃在这时候响起,母亲哭得死去活来,爸爸在借酒浇愁,大家都在愁云惨雾中,无人有心思去注意谁来拜访,最后还是席家小妹跑去开门。
  最小的妹妹眼眶泛红,望着眼前站在门口的陌生男子,小声地问:“请问你找谁?”
  耿精良望着小妹,抿出绅士的微笑。“我找席予漫。”
  “可是……”小妹回头看着家里,现在家里乌烟瘴气的,姊姊正在伤心之中,似乎不适合见访客。
  小女孩一脸愁眉苦脸,眼眶泛红,他全看在眼里。
  “怎么了?”
  小女孩摇摇头。“家里出了事,大家都很伤心,姊姊心情很不好。”
  耿精良摸摸女孩的头,像个大哥哥一样安慰她。
  “我想见她,帮我转告好吗?有什么麻烦,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们。”
  那大掌很厚实,摸在头上,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而他说话也很温柔,最重要的是,这位大哥哥给人一种安全感,虽然素未谋面,但他语气中透着一股坚毅。
  小女孩点点头。“好,我去告诉大姊。”
  “谢谢。”大哥哥的微笑,温暖了她,她转身立即到房间去叫大姊。
  耿精良走进来,环视四周,这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乌烟瘴气,餐桌旁的中年男人喝着酒,沙发上的妇人又哭又闹,嘴里不停喊着我不要活了,完全无视于他这个局外人。
  没多久,席予漫走出来,见到是他,不由得呆住了。
  面对她惊愕的表情,他咧开微笑。“嗨。”
  一个她以为今生不会再见面的人,想不到几个小时后,居然出现在她家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她低呼。
  “这件事说来话长。”
  “你跟踪我?”她由呆愕转成了震怒,想不到这男人竟然不知耻的跟踪她,她的事已经够多够烦的了,这男人还要来参一脚?!实在太过分了!
  “出去!”她愤怒的下逐客令。
  “我有话跟你说。”
  “出去!你不出去,我要报警了!”
  “姊姊?”两个妹妹见姊姊如此激动,也跟着害怕起来,小妹躲在姊姊的身后,大妹则和姊姊站在一块,也用敌视的目光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