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一直注意着她?那是不是表示,他其实很在意她?
沁水思绪纷乱,却不敢多想,夹起饭菜猛往嘴里塞,无意识地咀嚼着,忽然喉中一窒——她呛到了。
“咳咳咳——”她赶紧捂着嘴,剧烈呛咳起来,咳得眼眶里泪花乱转。
“怎么了?呛到了?”唐冠尧立刻起身走到她身旁,替她拍背顺顺气。“要不要紧?吃慢一些嘛,又没人同你抢。”
“谢、谢谢……”沁水缓缓抬起头向他道谢,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突然像胶着住似的,再也分不开了。
唐冠尧替她顺气的动作停止了,但并没有移开手掌,静止的动作,更能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与柔若无骨。
他的视线在她娇羞的美丽容颜上兜转,痴望许久,才缓慢往下,落在她裸露的白皙肌肤上。目光,倏然转浓。
方才没有仔细看,如今细瞧才发现,她看来纤瘦,但“某个部位”倒是挺丰满的,饱满地撑起了肚兜,还隐约可见丘陵间山壑的阴影。
“你穿这样,很美。”他目光浓浊,语调沙哑地赞美。
同样的衣裳,静馨和她穿起来,感觉就是不同。
静馨穿起来体态玲珑,妖娆艳丽,能将男人迷得骨酥肉麻,不在话下。但她穿起来少了风尘味,多了一分清纯端庄,融合着性感与清纯,反而更让男人无法抗拒。
至少,她魅惑了他,让他的眼眸无法自她身上转开。
“呃……”沁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该道谢吗?
为了他让她穿上这样一身暴露的衣裳,然后又称赞她?
唐冠尧伸出手,怜惜地扶上她的脸颊。被鲁莽醉汉打肿的伤处几乎已经完全消退,只留下淡得几乎瞧不见的些许红痕。
她白雪般的肌肤好柔好嫩,软绵得不可思议,比豆腐花还要细致,他得小心地控制着力道,才能不让自己的粗指搓红了它。
沁水脸上泛着红晕,傻傻望着他,压根忘了该阻止他“吃她豆腐”。
兴许是他抚触的力道太轻柔、舒服了,她才会忘了呵斥他,阻止他继续放肆。
唐冠尧两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她,情生意动,经常调情却极少动情的他,腹中翻滚着激烈的欲望之火。
他沉默地转而握住她的手腕,缓缓将她拉起。
他早想吻她,隐忍了许久,这会儿终于再也无可忍耐,生平第一次,他冲动得不想去顾忌后果,只想先顺了自己心头的渴望再说。
哪怕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他也认了!
沁水随着他的动作起身,脑中仍是一片混沌,愣愣地任他摆布。
才被他拉起,属于他的温热唇瓣,就缓慢地、轻柔地罩下。
不是强悍的掠夺,也不是小人地偷袭,而是正大光明地,一寸一寸地贴近。
如果沁水想,她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逃开,但她没有,他深深的凝视,像一把锁,牢牢地锁住她的目光,炙热而露骨,沁水紧张地舔舔唇,却无法逃离。
两张唇,缓缓贴近、再贴近……终于,牢牢地密在一起。
他的唇,温润而温暖,霸气地罩住了她。
她的唇,甜美而柔软,让他依恋不舍。
两人柔情万千地啄吻着,火热缠绵地厮磨着,交接的唇好像黏上了胶,怎么也分不开。
沁水从来不曾和人如此亲密过,他的唇就在她的唇上吮吻着,而他的气息盈满她口中,这分亲昵让她有些羞涩不安,却又忍不住颤栗沉迷,根本无法抗拒。
她的唇甜的不可思议,唐冠尧沉迷地一再品尝舔吮,但仍勉强维持住君子风度,不过度贪求。
怎知沁水竟怯生生地探出粉舌,笨拙地想要回应,他惊喘一声,理智瞬间崩裂,他急躁地卷住那急欲溜走的小舌,逗弄勾引。
“谁教你的?”他贪婪地流连在她的唇上,还不忘喷着气,嫉妒地质问。
要是让他知道谁碰了她的唇,铁定要让那人好看!他莫名地浮现一股占有欲。
“嗯,没……没人教我呀。”沁水双眸微闭,细碎地娇喘着,那诱人的妩媚神情,像媚药似的勾得人心痒难耐。
沁水略微顿了下,有些担忧的小小声问:“是不是我……做得不好?”
“不!”唐冠尧立即否认。
相反的,她做得太好了!以初学者来说,她真是聪慧过人、一教就会,足见她本性热情,他真不知道她为何用那冷冰冰的面孔示人。
两唇尽情厮磨缠绵,没发觉静馨端着茶水,在门缝间瞧见了这一切,静馨仿佛大受打击,飞快回身,神情黯然地踉跄离去。
房内的人继续热吻着,许久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唐冠尧满脸温柔,轻轻按住她的后脑,怜惜地将她揉进自己怀里。
他的大手滑下她纤细的背脊,轻柔地来回抚摸,像安抚一只撒泼的小猫。
她是小猫吗?
确实是!她凶悍起来,不正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吗?唐冠尧暗暗好笑。
确实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怀中,与他一同静静享受这时光,既没赏他耳光,教训他不得逾矩;也没命令他不许再碰她,前所未有的柔顺让唐冠尧意外又惊喜。
原来她不要高傲、不端架子的时候,是如此温顺可爱!唐冠尧暗自欣喜。
“放开我!”他高兴不到片刻,原本被吻得迷迷糊糊的高傲公主突然恢复清醒,烫着似的从他怀中跳开,涨红脸睁大圆眸瞪着他,控诉他乘人之危。
“你……你怎么可以逾矩?”想到方才自己的放浪,她可耻得简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她被吻了,居然还热切回应?真是太淫荡了、太不知羞了!
但他也可恶,怎能趁她无防备之时偷香窃玉呢?
“我们已是未婚夫妻了,你父皇没定下规矩,不许未婚夫亲吻自己的未婚妻吧?”唐冠尧一脸无辜地巧言狡辩。
他要是还有一丝良知,就该为了自己想白白占她便宜而感到羞愧。
因为他明明没打算接受她,也没打算履行这桩婚约,却毫无羞愧地搂她吻她,窃取她未来夫婿才能享有的权利。
有时候,连他都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我们是未婚夫妻,我父皇也没命令我们不许亲近,但是……我们毕竟尚未完婚,在大婚之前,应当保持适当的距离,不该逾越男女分际……”
“但我情难自已啊!公主这样的美人在我眼前,要我如何忍耐?”唐冠尧舌粲莲花地继续无耻下去。
原本想板起脸的沁水,立刻被他这句露骨的爱语逗得满脸通红。“反、反正不许随便吻我就是了!”
本该是严厉的警告,却变得结结巴巴,声势虚弱。
沁水窘迫地低下头,不经意瞧见自己这身暴露的衣裳,有个方才一直没想到的重要问题,倏然浮现脑海。
“这身衣服——是谁替我换上的?”她推开唐冠尧,眯起眼,以求证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
“呃……”唐冠尧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是该告诉她实话,还是说谎骗她?
说实话她未必能坦然接受,说谎骗她也有被拆穿的可能……
“是谁?”见他沉默不语,沁水紧张地再次逼问,该不会,该不会是……
唐冠尧想了想,最后决定据实以告。
今日的她如此甜美温柔,况且他们是未婚夫妻,而且都已经相濡以沫了,相信她不会介意才是。
于是他很坦白地说了实话:“是我替你换上的。”
“唐冠尧!”沁水不敢置信,他竟然逾越男女分际替她更衣,当下羞窘万分,娇颜的粉脸涨得通红,抡起花拳绣腿便给他一顿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