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吹捧还好,她一捧完,他立刻变脸,暴龙再次出现于生物圈。“我、是、Gay。”
闪闪倒抽气。是哪个混蛋骗人啊?说什么Gay都长得很帅,假的假的假的!
“嗯,亲爱的房东先生,我很想听听您的第二个建议。”她连忙转移话题。
“第二,你现在、马上、立刻消失在我面前,至于你的东西,我会不辞辛劳,花钱雇人把它们丢出去。”
“呃、呃……我想……我已经欠房东先生太多人情,不好意思再让房东先生破费,我、我会在三十分钟之内消失,不过,可不可以请您通融……”
他没有回答她可不可以,只是嘴里轻轻吐出字句。“恭喜,你还剩下二十九分四十七秒,四十五秒、四十三……”
“知道了、知道了啦!”她像火烧屁股般眺起来,把所有东西都住包包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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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今日第一声雷,在闪闪背著微薄行李走入骑楼时,豪迈轰出,紧接著,闪电、雷雨交加。
该死,积了十几个小时的雨水,竟然选在此刻落下。
闪闪无奈地看向天空。连老天爷都落井下石,她还能说什么?
她忘记带伞了,雨伞摆在柜子最上层,她的伞架有三处骨折,握把处已经失去原有颜色,伞面上印的粉红色圆形物,已经分不清是草莓还是蝴蝶。
伞仍然可以撑开,但只能开出三分之二圆,平常下小雨时还能勉强挡水,但像现在这种雨量的话就……不管,东西不可以浪费,这是孔子说的话、孟子给他做传承、苟子也点头同意的大道理,为了古圣贤,她必须把伞要回来。
闪闪转回去按房东的门铃,声音又甜又婉转巴结,她软软告诉房东,自己的需求,请他再开一次门。
面对她的“需求”,房东的反应是冷笑两声,卡擦,挂掉对讲机。
好可怜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低头?她低头了,发现自己顺手把那张戳破公主谎言的报纸给带下楼,打开报纸,照片湿了三分,照片上的她们真嚣张……咦?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生也被拍进去了?
她记得小男生的眼神让弄弄很不爽,拉了他的耳朵去找人家家长。
为怕事态扩大,她赶紧跟在弄弄身后,然而,在看到人家的老爸时,嘶……她触电了,两百二十伏特的电流瞬间通过全身,酥麻、美妙的感受充斥著她每个毛细孔。
天雷勾动地火,火焰瞬间燃烧整个宇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可口的男人?他比花美男还花,比贺军翔还贺……呃,当时她看到人家老爸就是这个样子,荷尔蒙和脑浆乱成一团,嘴巴里说的话和脑袋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明明想要气质高雅地向对方微点头,抱歉道:“请别介意,只是孩子间闹脾气。”可是嘴巴却滔滔不绝说:“对不起,我们家弄弄有先天性情绪控制不良症,随便一个小因素就会引诱她发病,绝对不是贵公子的问题,请您原谅,贵公子英武聪敏、才高八斗,一看就有乃父之风,将来必是伟大的人物……”
她一面说话、一面把弄弄拉开,可是十二岁的弄弄和她差不多大只,孔武有力的双臂一挥,就把她挥进可口大叔的怀抱里,这下子,荷尔蒙不只是乱而已,而是过量分泌多到给她溢出去。
后来弄弄发完神经之后,轮到小男生发神经。
小男生直指著她说:“只要你以后嫁给我,我就会原谅她。”
脸丢大了,她想吸引人家的老爸,却意外勾引了儿子,老牛吃嫩草?她还怕自己牙龈不够好咧。
她本来想等可口大叔也发表发表意见,可惜,Game over!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男孩耳边说了一串话,对著她们轻浅一笑,离开。
唉,现在想这个做什么。闪闪把报纸折好收进包包里。有那个美国时间,倒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投奔阅阅、问问吗?
阅阅等著钱买地,现在一定卯起来赚钱,弄弄马上要念国中,她做补习班的,怎会不知道台湾的国中生一年要给父母烧掉多少钞票。至于问问,她连婚姻都打算外卖了,由此可知她们有多缺钱,在这种状况下,她怎么可以增加大家的负担?
一阵强风刮进大量雨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害她冷得直发抖。搞屁啊,一下子热、一下子冷,是地球要爆炸了,还是老天专门欺负好女生?
呼!她搓搓冰冷的双手,一部汽车驶过溅起她脚边的水洼,她的下半截已经不是湿透可以形容,压压脚趾,水从布鞋前头挤出来,形成一个个小喷泉。
落难公主好凄惨,她在等待白马王子来相救,谁知道满街都是猪头!
闪闪在心底埋怨时,一部黑色的宾上车像全身闪著耀眼光芒的黑马似地,由远至近,翩然停在她身前,而车窗降下的同时,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停窒……
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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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书临背著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同样的路径他已经来回走了四十七,呃,不对,是四十八趟。
深呼吸,他转头看向坐在沙发里的男孩女孩,五秒钟后,深呼吸,他继续走第四十九趟。
闪闪不断舔著干涸的双唇,刚才应该多喝一点雨水的。她也在深呼吸,只是不敢喘得太明显。
终于萧书临停下脚步,双眼牢牢盯著女孩。她有张可爱的脸,眼睛又圆又亮,巴结的笑容挂在嘴边,脸颊两旁的深酒窝仿佛盛满蜂蜜,她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的时候就会出门招摇。她没涂上任何彩妆,白白的皮肤却贴上两坨红晕。
她看起来很小,跟海齐差不多大,连个头也难分大小。她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子上,水珠沿著额头、脸颊、下巴,滴入海齐借穿的T恤里。
由于她用来充当行李包的环保袋没啥防水功能,里面衣服全湿透,因此让她穿上海齐的衣服、海齐的裤子,至于衣服裤子里面的贴身衣物……萧书临不想研究。
他知道她是育幼院的女孩,他们在宋予屏的满月酒会上见过,海齐不知道哪根神经没拴紧,居然指著人家说:“只要你以后嫁给我,我就会原谅她。”
真是的,不知道是社会风气太开放还是学校家庭教育出错,现在的青少年居然可以无厘头到这种程度,当时他很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假装海齐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
“老爸,你到底要不要收留她?一句话。”萧海齐给老爸下最后通牒。
带一个男孩已经够麻烦了,再多带一个小女生?他连想都不敢想。
当时不应该把车子停下来的,要不是她看起来那么可怜,她嘟著嘴仰头长叹的表情那么……那么挑人、心弦……
他在想什么?!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女生,怎会挑动他的心弦?不,他不是变态,也没有恋童癖。
拨开额前浏海,他帅帅地靠在名画旁边。
“你以为收留人是简单的事?”浓眉一挑,萧书临继续注视闪闪,她是个让人百看不厌的女生,虽然她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说话,虽然她很努力装乖巧,表情却精彩多变,让他越看越上瘾。
“你如果不收留她,我就和她一起离家出走。”海齐双手横胸。青少年不好惹的,身为老爸,应该有这层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