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眼睛瞎了是不是?竟然车子往我这边车道硬挤,让我的车多了好几道刮痕,这可是我新买的车,这车可是名牌进口。在台湾找不到的,要做这个烤漆可是要将车子送回原厂,我的损失你们赔得起吗?”男子吼了起来,打算先声制人,要将对方的气势给压下去。
“先生,清您说话有点良心好吗?”右蝶气恼不已,觉得对方根本就是恶意指控,压根不是她的错,明明就是他超车往她的车道硬挤才会磨损到自己的车身,现在竟然怪起她来,她就是觉得对方无礼,根本不打算妥协,才会在这里与他硬拗,他以为女人都是好欺负的吗?
看她气恼的模样,黄剑时挡在娇小的她身前,不让对方触碰到她一根寒毛,很显然,对方就是看她是娇弱的女子所以想吃定她。
“你走开!”右蝶硬是要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黄剑时。“我的事和你无关。”她才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喂!你们两人给我听好,老子才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只要有人可以赔偿我车子的损失就好了。”他吐了一口槟榔汁在地上,还不停的吞云吐雾。
黄剑时和右蝶使了一个眼色,在她耳畔小声说道:“这分明就是奥客,他就是要吃定你,今天的事我会帮你解决。”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我也不想欠你人情。”她只希望这男人立即在她眼前消失。“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劳黄先生费心,我自会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看这种情形分明就是耍赖。
“我会打电话给警察。”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
没想到,她的手机被黄剑时一把抢去、切断。“你在赶时间是吧?”
右蝶抬起头,没想到会被他发现,她的确与客户约好时间,而现在也联络不到大姐,她又不想让父母担心,所以只好在这里干著急他知道自己说中了,她果然是在赶时间。“你现在要等警察来这里,得先等警察拍照,最后还要做笔录,你想会花多少时间?”他仔细替她分析,刚看到她急忙打手机找人的模样,他就知道她等会仃很重要的事要办。
花右蝶犹疑不定,她的确无法反驳黄剑时的话,而那个重要的客户她也不想得罪,处在两难的情形下,让右蝶无法果断的拒绝眼前的男人。
“这不算欠人情,就当我们是朋友,让朋友帮你一个忙也不为过啊。”黄剑时耸耸肩,表现得泰然自若,见她没再多说什么便伸出右手。“可以将车钥匙交给我吧?我保证将所有的事摆平,OK?”
看著他诚恳的眼神,右蝶也无法再说出一声不,他好像有亂魔力总让人无法抗拒,她只好顺从的将钥匙放在他宽大的手心里。
黄剑时笑了笑,很自然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上前拦了一辆计程车,车停妥后,他将后座车门打开,站在车门边。
“还不快来,耽误等一下的行程可就不好了。”
右蝶坐进车内,露出浅浅的梨窝,小声说道:“谢谢。”
他弯下身躯,将耳朵凑近。“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马路上车水马龙,车声吵杂,他根本没听清楚。
“谢谢。”一说完,右蝶不待他有任何反应,害羞的将门关上。
“司机先生,开车。
第6章(1)
蝶站在医房的帐外,好奇的望著帐内的情形,她站了好久,直到大夫玄彻拉开帐门。
玄彻注意她很久了,她一直站在帐外探头往里看,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静静的站著,所以他才主动走出来。
玄彻知道这位是瑞亲王的二福晋,在这个只有男人出现的军营内,只有二福晋与巫师水镜是女的,只是让玄彻不解的是,二福晋怎么会来到他的军帐外,这里不该是福晋来的地方。
他走了出来,而蝶只是站在原地看著眼前这名大夫,她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瞅著一双水眸看著眼前斯文的男子。
这名男子在这个军营内显得过于清瘦及斯文,与剑时是那么的截然不同,剑时看来阳刚,而这名男子则显得阴柔。
“福晋,有何事前来?”玄彻主动与二福晋打招呼,他从没见过这名福晋,没想到她比他想像中还来得年轻,看来应该十五吧,如此年轻的福晋能驾驭王爷吗?
蝶轻咬下唇,看著眼前的男子。“我可以来帮忙吗?”
玄彻反倒被她的话给愣住了,他怎有通天大胆要尊贵的福晋来帮他的忙。“玄彻担待不起福晋的要求。”
“你叫玄彻?”她已经注意他好久了,在军营里她哪都不能去,百般无聊的她时常晃到这里来,每每看到他总是忙禄的在替受伤的士兵上药。
她也想为剑时尽一份心力,只是她不知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她又不像水镜有不同于一般人的能力,她,什么都没有?观察了很多次,觉得自己至少能够胜任一些简单的工作,所以才会对这位大夫提出这样的请求,没想到,他连想都没想就回绝她的要求,只因她是二福晋。
“是。”玄彻有礼的倾身,他不得不承认二福晋真是名绝世美女,男人很难不被她那清新貌美的容颜吸引,这样的女子应该是被保护在深闺处,而今却突兀的出现在只有男人会出现的营内,他真不仅王爷在想什么?
让这样一名仙女随意在军营中走动,真是令人不解、不解啊……”
蝶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她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不能让这男人改变心意让她来这里帮忙,她知道,全军营唯有一个人答应就行了。
玄彻看著二福晋离去的背影,宛如像只彩蝶在他眼前消失,他愣在原地,知道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为她而悸动,当然,他清楚的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她是被尊贵的瑞亲王所拥有。
蝶回到帐内,一直在盼剑时返回军营,直到深夜,才听见外头马啼声及人声,她冲了出去,站在帐边看著在广场中指挥军队的男人,此刻的剑时陌生得像是她从没接触过的男人。
她站了好久,终于盼到披著战袍在夜风吹拂下的男人,他的表情严肃冷酷得让人无法亲近,但是,她不怕他,反而是益发迷恋他的模样。
她走上前去迎接他,剑时没有拒绝,任她自动替他卸去身上厚重的战袍,同她一同返回帐内。
“夜已深,怎么还不入睡?”他说得云淡风轻,虽是关心的话语,可是敏感的蝶就是感受不到他的关心,她知道,这不过是敷衍罢了。
直到她来军营,与他相处的时间增长,她才渐渐摸清这男人在想什么?三年前的她还一味的认为他对她说的话是疼爱、是宠爱。
但是三年后的她,已经知道他的话不过是礼貌性,他要的并不是她的答案,只是敷衍,她明知道,但是却无法让自己不去爱他,因为,她对他的爱早巳在心中盘根错节,她知道,这辈子斩也斩不断了,她的心,永远都会受他羁绊。
“等王爷您。”她将他的战袍整齐地披挂好。
“喔。”剑时随意的轻挑浓眉,大步走向床榻,如君王似的落坐在床沿。
蝶缓步走向他,幽幽如水的明眸直视他如鹰的眼眸。剑时对上她的眼,他知道她有话要对他说。
“洗耳恭听。”他伸手一拉,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让她安适的坐在他的右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