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会想……呃,这里……”她呼吸变得急促,微喘,说不出“车震”两个字。他低声轻笑,啄吻小巧诱人的肚脐眼。“我很小气,不会让人分享我女人美丽的身体。”
“我很美?”她听了晕陶陶,像醉酒的苹果花,轻轻摇摆肢体。
“不是最美,但令我蠢蠢欲动。”他偏过身,压向她浑圆大腿,让她亲身感受他勃发的欲望。
“啊!你……你不要靠近我,那个……离我远一点。”苗秀慧羞红了脸,全身燥热。
在大台北打拚的女孩子,很少像她这般洁身自爱,纵使交过三个以上的男朋友,可没人能达阵成功,当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
换言之,她了解男性的生理构造,见过裸露的男躯,但是那块三角区域,她是碰也没碰过,尤其比图片上还要雄伟的男性象征,她是既羞又好奇,眼尾偷偷地瞄向他隆起的胯下。
“你要学着适应它,以后它是你快乐的泉源。”他抓起她柔白小手,往灼热点一覆。噢!要命,他错了,不该引火上身。身子抽动的耿仲豪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他大口的吐气,压抑直冲而来的欲念。
他知道自己想要她,但没想过他会因她轻轻的碰触而欲火焚身,快而猛的欲望从下体传至小腹,肿胀而堆积着无处宣泄的大火。
这叫自找罪受吧!他苦笑。
“喂,你好像不是很舒服,需要帮忙吗?”车里有冷气,他居然在流汗。
“帮忙?”他差点失笑出声,“你不想拍下大明星最卑琐的一面吗?他下车了。”
“咦?!”她的注意力很快地转移了,全神贯注到身边的男人有点吃味。
耿仲豪不敢吻她,怕这一吻会一发不可收拾,而他不想草草地占有她,让她留下不好的回忆。
可惜他的一番心意,急于追新闻的小女人感受不到,她的兴奋莫名、两眼发光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且不顾他的不适,车门一拉,蹑手蹑脚的跟在影帝身后。
淡水河边满是人高的芒草,一度她还跟丢了,一只突然飞起的雁鸟指引了方向,她才发现正在草上翻来覆去的一对男女。而她也不客气的拿起挂在胸前的单眼相机,调好焦距,对准角度,把影帝急着偷欢的丑态一一摄下,正面、反面、侧面,光着屁股的,露鸟……
嗯!真丑,长得真畸形,肥肥短短的,恶心又丑陋,那个被压在底下的女人怎么受得了……
“够了,不要再看了!”
一只手遮住苗秀慧睁得圆亮的双眼,不让她有长针眼的机会。
“耿仲豪,你的也那么丑吗?”男人的……“器官”应该都差不多。
“丑?”耿仲豪勾起一抹邪笑。“你很快就会晓得了。”
“什么?”被拖着走的苗秀慧不明就里,只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蓦地,芒草絮飘入鼻翼,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缠成麻花卷的赤条条肉蛆倏地抬头,瞧见手持相机的八卦女王。
“你……你偷拍?苗什么的,快把相机给我,你要敢乱写,我砍死你,啊——”
惊恼的怒吼声终结于水边,和助理偷情的周大伟被芒草绊倒,一头栽进水里。
哼!谁理你。苗秀慧俏皮地扮了个鬼脸,摇摇屁股,十分嚣张的抬起下巴,一副“我是女王”的神态。但是她的得意只维持三秒钟,因为,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当下及时雨直落,她成了惨不忍睹的落汤鸡一只。
第五章
“先说好喔!等一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可以有古怪的表情,还要面带微笑,表示你的受邀是件非常荣幸的事。”紧张兮兮的苗秀慧挡在公寓门口,一副怕客人受惊吓的模样,不时地回头一观紧闭的铁门,好像门后有千军万马要破门而出。
“你屋里藏了一个大男人?”耿仲豪一挑眉,用拧干的衬衫擦拭她雨水直滴的湿发。
不是,是一只名叫桂香的女鬼。“跑新闻的都很忙,所以没空整理家务是正常的事,我……我不是邋遢鬼。”
她特意强调,拖延入屋的时间。
“喔!”明白。原来是怕他看见一屋子脏乱。“还有,如果你听见奇怪的声音,或是衣服会飞,杯子自己倒水,那绝对是你的错觉,我家的蟑螂和老鼠一样大。”她比出超大的西瓜形状,十分夸张。
眉尾再一挑,他似笑非笑地手心向上,向她索求钥匙开门。“再不换下这身湿衣服,你会感冒。”
“才不会呢!我从小是健康宝宝……哈啾——”鼻子好痒。
还没展现完强健的免疫力,一声喷嚏打碎了她的自大,湿答答的布料黏在身上还真有点冷意。
“再逞强试试,还不快进去泡泡热水澡。”一见她脸色有些冻紫,收起笑意的耿仲豪沉音垂目。
“好啦!好啦!你别催,我柜子里有我老爸的衣服,你先换……哈啾!哈啾!”完了,不会真感冒了吧?
苗秀慧第三声哈啾一打完,人也被推进五坪大小的浴室内,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打在喷雾玻璃上,撩人体态一览无遗。
目不转睛欣赏了一会的耿仲豪慢条斯理的转移视线,尽量不看向令人血脉愤张的画面,他走向直立式衣柜,取出看来廉价的汗衫和腰围过宽的长裤换上。很简单的室内摆设,餐厅和客厅连在一起,小小的厨房,客厅同时也是书房,一张摆上计算机的书桌,旁边是摆满杂物零食的茶几,以及两大一小的麂皮沙发——
他想大概是秦雪缇送的,她从小家境富裕。
地板全是原木打造,连接到独立的卧室,没有床,只是铺上椰子床垫和厚重棉被,一台新颖的变频冷气——应该也是她那票好友的贡献,就藏在木条灯架后方。
除了凌乱外,他找不到第二种形容词。
一个独居的女人能把自己的住处搞得这么夸张着实不容易,真是忙呀!连吃了一半的泡面都能摆到发霉,他能不佩服吗?
抚额叹息的耿仲豪深深吸了口气,他先打开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再找到快送往垃圾场的报废扫把,嘴角挂着无奈的苦笑,动手整理女友名副其实的狗窝。
叽……叽……叽……叽……叽……
“咦,什么怪声?”难道真有大如老鼠的蟑乡。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仔细聆听从墙壁内侧传来的叽呜声似乎不见了。
会是邻居锯木头的声响吗?他暗忖。若有所思的耿仲豪特意从阳台探头往左右一望,他微讶地留下一个问号。这虽然是两楝相连的公寓大厦,可不知是出自建筑师的巧思,或是本身结构出了问题,到了四楼是两端向内凹缩,形成一独户住家。
也就是说上下楼层不包含在内,苗秀慧的住屋没有邻居。
那么,奇怪的声音又发自何处呢?
就在他以为是错觉,又开始收拾猪舍一般的屋子,怪异的呜叽声再度响起,而且很近,就在堆满书籍、报章的书柜旁。
但是,那里什么也没有,除了堆满灰尘的书……嗯,那是人的脚印吗?似乎不像正常人的尺寸……
为了看得更仔细,他趋前走了两步,谁知一排书像是被人慌忙扫落似的,哗啦啦的朝他脚旁落下,屋内扬起一阵怪风,从他身后扫过,直冲浴室——
“啊!”一声惊叫骤起。
“慧,发生什么事?”耿仲豪三步并两步,冲向水气弥漫的浴问。
“你……你不要进来啦!我没事。”她连忙捞了一把泡沬,遮住重点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