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走开听到没有!”裴乐晶不改一贯的个性,大剌剌的斥责。
跟在她后头进来的是年仅八岁的裴乐文,哭丧著脸一路哀求姊姊。
“拜托啦姊姊,老师说明天一定要交。”
“那就叫爸帮你。”干么要来烦她?
“爸爸他们很晚才会回来,根本就做不完。”
“你做不完关我什么事?”
被弟弟的跟前跟后搞到不耐烦,裴乐晶忍不住怀疑是谁说有个弟弟很好的,只怕还没指使他做事情,自己就已经先被烦死了。
苦苦哀求无效的裴乐文不禁瘪起嘴来,“等爸爸妈妈回来,我要告诉他们。”
一句话引来了裴乐晶阴狠的瞪视,“说什么?”
裴乐文尽管心里害怕,还是硬著头皮道:“说你不帮我做劳作。”
她冷哼了声,“告状是吧?好啊,去告啊,你去告啊!”说著还动手拉扯他两边的脸颊。
裴乐文痛得顾不得手上的劳作,连忙挥手要打掉姊姊的手。
裴乐晶冷眼看著弟弟哭泣不予理会,直到听到施维怀盖上书本的声音,她才收手。
她仰著下巴睨著他,“看我干什么?别想叫我帮他。”固执的表情说明了她的坚持。
没有说什么,施维怀将视线转向哭泣的裴乐文,“把劳作拿过来。”
一句话让裴乐文止住了哭泣,也让裴乐晶睁大了眼看他。
“我帮你做劳作。”
“耶!维怀哥哥好棒,不像姊姊只会欺负我。”
“你说什么?”
裴乐文连忙拿著劳作躲到施维怀那头,以免迟了又遭姊姊魔爪欺负。
“谁要你鸡婆帮他?”裴乐晶对弟弟的举动感到生气,不过更让她生气的是,施维怀这么做,相形之下,自己反倒成了坏人。
“难道就让他一直哭?”
虽然他的语气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但听在裴乐晶耳里下意识地心头一缩,仿佛受到了指责。
心里头感到委屈,嘴巴上她仍不改任性的脾气,抬高下巴傲然的说:“随便你!你高兴做是你自己的事。”
当是在自己家一般,她迳自上床,掀开棉被躺了上去,然后将自己埋进棉被里,不再理他们两个臭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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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年纪渐长,越显漂亮的裴乐晶不单是在家里受宠,就连在外头捧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唯独只有施维怀,对她的态度始终如常,这点虽然让她生气,但也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让她更爱在他身边打转。
尤其是在被星探发掘演艺圈后,这份自在对她来说更显珍贵,才让她尽管不服气,却依旧绕在他身边打转。
不过要强的她还是在心里自我安慰,就算他嘴上不说,有她这样的邻居,他应该是感到荣幸的。
哪知道就在施维怀入伍的前一晚,两家人开开心心一块吃饭,他居然说出那样的话……
“维怀哥放心好了,我会跟施爸施妈去看你的。”十五岁的裴乐文爽快地表示。
这些年要不是有维怀哥一路罩著自己,他不知道要被姊姊欺负到多惨,这份恩情他没齿难忘。
“是啊,开始的那两个月最难熬,假日又不能回来,我们一块去,维怀心里会好过些。”裴父也表示。
由于两家父母是好朋友,施氏夫妇听到裴父这么说,觉得人多热闹,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见到家人都先后表态了,裴乐晶才想嘴上先拿个乔,说是可以勉强挤出时间什么的。
“乐晶就不用了。”施维怀却抢先开口。
“什么!?”
要不是这会两家人都在场,裴乐晶差点冲动地破口大骂。
“要是她来,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他解释道,毕竟当兵还是不要太引人注意。
什么跟什么嘛,他以为他是谁,又以为她有多想去不成?要不是因为两家人都去了,她才不想去看他呢。
“的确是这样,要是在军中被盯上就麻烦了。”裴父点头赞同。
“搞不好维怀哥还会因为姊多了许多工作。”这点裴乐文可是深受其害。
面子上挂不住的裴乐晶根本听不进去,心里气炸了。
拜托,求她都还不见得有时间去看他,瞧他居然把她说得像瘟疫似的,简直是气死人。
就因为这样,施维怀入伍后,裴乐晶和他赌气了好一阵子都不理他,尤其是当假日两家人一块去军中探望他时,她心中怒火更炽。
即使如此,每当施维怀放假回来,她还是忍不住往他家里跑。
只是比起当时的愤怒,裴乐晶更没有想到的是,退伍后的他居然跑去当了记者!
堂堂一个一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读的还是热门的企业管理,他如果不是存心想气她,又是为了什么?
所以纵使他是产业财经记者,但在她眼里,就非要说他是个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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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过了三年,二十五岁的裴乐晶如今早已是当红的大明星,亮眼的外形搭配甜美的笑容,让她不论是在广告代言还是演戏上都无往不利。
只是私底下的她,个性并没有多大的改变,更没有人知道这会在加高的围墙里面大明星正在家里发脾气。
“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许你用我的名义在外面张扬听,听不懂是不是!”裴乐晶拿著手上那几张签名照质问弟弟。
“因为同学一直拜托我,没有办法拒绝嘛……”天知道他为了要阻止同学到家里来玩,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裴乐晶听了更气,拿著手上的照片打弟弟的头,“所以你就盗用我的照片做人情?”
裴氏夫妻俩在一旁虽然也同情儿子,不过裴母还是说道:“你姊说的没错,这样子只会没完没了。”
想当初女儿刚成为明星的时候,他们夫妻俩也因此深受其苦,老是有人不时上门打搅,根本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如今他们对外不再提起女儿,这样一来不单是他们省了麻烦,女儿回到家也能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受人打搅。
现在儿子这么做,等于是自找麻烦,他们就算是同情儿子的难处,也没有办法帮他说话。
裴乐文虽然也明白母亲说的,但问题是同学已经知道了,硬是卢他,他有什么办法。
成为众矢之的的他忍不住反驳,“反正又不是姊的签名。”
“你还敢说!”
裴乐晶不客气地对著弟弟的头就是一记爆栗,让他当场抱头痛呼。
“在我的照片上用我的签名方式签名,难道还不叫我的?”
“那是维怀哥的。”对于这点,裴乐文可是敢大声说,而且说的还是事实。
当年姊姊才刚演艺圈,他就被同学们缠著要签名,无奈回到家遭姊姊残忍的拒绝,要不是维怀哥爽快的帮了自己他根本不敢上学。
那时维怀哥接过照片,在上头签了个颇为可爱的签名,虽然他怀疑可行性,生怕被同学识破,连一旁的姊姊也嘴上不饶人的猛批评。
只是在那之后,姊姊却开始模仿起那个签名,甚至后来成为她签名的方式。
所以现在他就算真有需要也不必一定得求姊姊,只要直接找维怀哥帮忙就可以了。
明白女儿从小的拗脾气,裴父反过来要求儿子,“乐文,你就少说两句。”
父母的态度让裴乐文忿忿不平,明明自己才是家里该受宠的么儿,怎地却是最没地位的人。
“爸妈干么老护著姊。”
裴乐晶立刻老实不客气地叉腰怒道:“如果你没错,爸妈会不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