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匆匆赶来,望着树上的人,也都震惊连连。
这儿的守卫森严,大夥儿整日轮番守夜,竟没人发现是谁将这男人挂在树上,心下都惊骇不已。
当大夥儿都在猜测树上那家伙的身分时,慕容紫突然想起来,在她累得睡着之前,盗狼在她耳畔说了这么一句——
要是有其他男人妄想碰你,我会宰了他!管他是狐狸还是狗!
「是银狐。」她瞬间恍悟。
其他人惊讶的看向慕容紫。
「慕容姑娘?那上头……就是银狐?」
「没错。」慕容紫拿起剑,往上弹射出去,锋利的剑尖在她的劲力下,丝毫不差的削断了绳子,然后以冷静的语气命令。「去看看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将他押回去。」
在众人诧异之下,她镇定的转过身,回到屋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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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缉捕了许久,花尽心思追缉银狐的踪迹,好不容易才得到银狐出现在这儿的消息,并设下陷阱,只能守株待兔,等银狐自动上门。
想不到,银狐竟落网了!她知道是盗狼,他竟然抓到了银狐,而原因,只是不准任何男人碰她。
他……为了她,将银狐逮住,赠送给她。
这行为,即使在他霸道的占有她之后,也让她恨不起他。
银狐落网的消息已传遍大街小巷,在说书人的夸大宣传,以及百姓争相传颂之下,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慕容紫抓到的,只有她心里明白,是盗狼下的手。
为了不让其他男人碰她,所以亲自将银狐缉捕吗?
她不懂这男人啊,看似无情却有情,如同撼动大地的风暴将她席卷,让她的心,片刻无法安宁。
从那天开始,每一晚,盗狼都来与她同榻而眠。
白天,他依然放荡不羁,不受任何人指使,喝他的酒,想睡就睡,想醉就醉,丝毫没有官差的样,依然我行我素,狂野放浪。
「我只是归降,没说要服从他。」
「既然你不服从,就不该碰我。」
床榻上,布幔内,两人互相对峙,慕容紫拒绝服侍他,如果他没尽到当一名官差的义务,等于背信,她不需要顺从他。
这男人,在圆月高挂的夜晚,满身酒味的回来,未经她同意,恣意闯入她的闺房。
「可上回你没拒绝。」
「我有,是你霸王硬上弓。」她严厉的更正,不想让他认为自己是自愿的。
「你的任务,不就是要诱惑我,好让我这只狡猾不羁的狼,乖乖迷恋你吗?」
她冰冷的脸上染了红晕,原来他全知道,知道大人的目的,知道她接近他全是为了色诱,可恶啊这男人,明明知道,却将她耍着玩。
「你违抗大人的命令,等于背信,我也没必要任你玩弄。」
她不是在装高洁,也清楚明白自己的角色,为了完成大人赋予的任务,她愿意将自己献给他,只是为了换来更多宝贵的生命,救更多百姓脱离苦难。
她的心一向清明如镜,屹立不摇,也因为这份执着,她才能支撑到今天,让自己无欲无求,冷静自持。
直到遇上盗狼,她惊觉的发现,这男人太会穿透人心,不断打击她建立的防卫高墙,总要戳得她伤痕累累,失了冷静,他才甘心,而天杀的,她为自己受到的撼动感到惭愧,所以她怕他,想逃开。
可不管怎么逃,他就是紧咬不放的追来,让她的心无法回复平静。
每当她口中说出大人二字,在盗狼耳朵听来,就是特别刺耳。
「我违抗那家伙的命令,是我跟他的事,我和你,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不是想驯服我吗?我正在给你机会。」
他上前欺吻她,封住这张嘴,不准她再提大人二字,非要她的心里只想着他,只容得下他。
「住手!盗狼——」
「我叫萧长风,记住这名字。」
她愣住,他是真的醉了吗?
告诉了她真名,这代表什么?她不想异想天开的认为,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心中在抗拒,而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竟然起了反应。
他的大掌,像一把火熨烫着她的肌肤,他的吮吻,是如此激情,霸道得连她的感官也要占据。
她的心警告她要抵抗,可她很明白,自己没有尽全力,否则,她不会感到晕眩如火,不会随着他一块燃烧。
身上单薄的衣裳在他的掠夺下,扒得一丝不剩,而他的吮吻也像狂风暴雨般席卷她,让她连想忽视的机会都没有。
他像是看透了她,知道她故意冰冷,大掌捧着她的脸,不准她看向别处,非要正视他明亮深邃的眸子。
尤其在他进入她体内的那一刹那,他紧盯住她的脸,像要把她从头到脚给看透,不准她掩饰或逃避。
这男人好可恶,像黑暗中无礼的侵入者,硬是搅乱她的生活。
在征服她的同时,他也深受渴望要她的折磨,想要看她为他而笑,在他的热情下融化,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夜夜隐忍着身下的冲动,没有立刻要了她,是因为他的自尊不容许被人当成一只棋子,更不允许她假装,对他献身的目的只是为了什么狗屁任务,或是讨好那姓项的。
她会为他笑吗?
他想看她笑,只为他而笑。
他的野心很大,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他嫉妒项少怀,那个该死的官,嫉妒他对紫儿的影响力,当他晓得她为了缉捕银狐,宁可自己冒着危险当诱饵时,简直气炸了。
他早知道,紫儿仰慕姓项的,这令他愤怒,嫉妒得想杀人,他要把她抢过来,因为,他是盗狼,有着强盗土匪的野心,相准了猎物,绝不允许别人分食。
「你是我的女人——」
嘶哑的气息,像是命令,又像是爱语,不断的在她耳畔边喃喃低语。
夜夜的缝继缠绵,总要挥汗到天明,这男人非要她筋疲力尽才甘心。
激情过后,她偷偷瞧着他,确定他睡着时,她才放下一颗心。
这怀抱太温暖,太安逸,她不想贪恋这副怀抱,如果要她躺在一个男人怀里,她必须有把握自己是清醒的。
所以她悄悄起身,想趁他睡着时,无声无息的离开,把床让给他,她自己找地方睡去。
可她才一有动作,身旁便传来低沉的嗓音。
「去哪?」
她没有回头,但仍能戚到,一双眼在黑暗中,清醒的锁住她。
「我睡不着,想出去透透气。」
纤腰被圈来的手臂给牢牢环住,将她占有的搂回热烫的怀抱中,再度充满他的气息,低哑的嗓音,也在吹拂她的耳。
「这是逃开我的藉口吧。」
「我又不怕你,有什么好逃的。」无端被说中了心事,让她向来冷淡的性子也禁不住动了气。
他一把将她搂回,压在身下,热切如火的吻她,她感觉得到他在笑。
为什么?当她顺从他时,他愤怒,甚至羞辱她,而当她不想再假装,反抗他时,他却夜夜进她的房,对她展现热情。
她的心,被他搅乱了,再也回复不了那个心如止水的慕容紫了。
第9章
这一日,项少怀差人来,要慕容紫到项府一趟。
她立刻整装出发,骑了马,往大人府邸前进。
平日,大人若有事交代,都在府衙的议事厅内,倘若有秘密任务,大人便会私下派人传口信给她,到项府一趟,以防人多口杂。
当接到了口信,她便悄悄出门,没让任何人知道她去哪儿,当然包括盗狼,这是她和大人之问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