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有的没的谣传很快的平息了,因为他的幕僚要提出告诉,天价般的毁谤罪让所有爱恋她的女人住了口,不敢再多言。
其中以T大校花林姿雯最大胆,居然亮出一张两人做爱的合成照威胁他要娶她,不然她要告上法庭,丝毫无视头版上的另一张丽容。
想当然耳,幕僚反将一军,控告她通奸和恐吓,一状递上法庭打算判她个十年八年,法律当然可以活用,何况林姿雯已成年了。
结果她哭著向全国百姓道歉,跪倒在法院门阶,大声地说相片是假的,是她爱慕虚荣,贪图他的权势。
但是,在晴天财团的某人操控下,她还是被判了刑,谁叫她曾经「欺负」过执行长夫人。
不过,真正难过的情关在台南。
「你这是何苦呢?我早就告诉你玉坦不可能爱你,你偏要一意执著。」真是固执得任性。
一条深得见骨的血痕横过雪白手腕,这是向百合绝烈的作法,刚强的表示出她对感情的不认输,不顾一切的想挽回。
即使她从未拥有过。
要不是家里有个老是担心她会做傻事的二哥及时相救,她芳魂早已飘荡三界六垓,冷冰冰的躺在四方棺木内输了自己。
向山药怎麽也没想到学医多年救人无数,他这个中医师居然得半夜替自个大妹包扎伤口。
她够狠,割得够深,差点救不回了,急得一家子为她操心,彻夜未眠的守候。
「他不可能不爱我,他必须爱我。」视线无焦,她一忙然的轻喃。
一句轻叹飘忽的响起,「没有人必须爱什麽人,打从你抢去他送给小妹的第一份礼物时就该清醒,他爱的不是你。」
「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我比她更爱他。」眼泪乾了,声也嘶哑了。
「意筑比你更早爱上他,可是人家就比你洒脱,放手让自己好过。」公开祝福不存芥蒂。
这些日子来新闻快炒翻天了,玉坦大概怕媒体扰得他不得安宁,因此足不出户的关掉手机、拔掉电话线,连他们都联络不上。
在不得其回应的情况下,向来行事偏激的向百合以自裁方式来抗议,企图引来媒体的关注好唤来管玉坦的主动关切,可是却被向家给掩盖下来。
因为今天他娶的人也是向家的女儿,他们不会任由她胡闹,破坏小俩口的恩爱。
是存著偏心,小女儿自幼乖巧,贴心不吵人,安安静静的看书做功课不需人督促,大家都担忧她会变成书呆子嫁不出去,好在有个管玉坦不在意她的嗜书成癖,他俩能结合,他们当然是乐见其成。
而百合表面看似温柔多情,其实私底下性情极为刚烈,由於是老师的缘故,她凡事喜欢掌控,不准任何事超乎她所预设的范围。
一旦事情有了意料外的转折,她的好强就难受控制,往往做出让众人错愕不已的事。
在少女时期就坚持她最讨厌的绒毛玩具是管玉坦送她的礼物,抢了不还还故意丢进垃圾桶、向人炫耀……尤其是向诸事不关己的小妹,让十岁不到的小女孩羡慕却不敢拾回垃圾桶里的玩具。
此後更是变本加厉,十件有九件礼物被她拦截,厉害得媲美昔日的KGB探员,害他没脸向好同学说明实情,无奈地一直纵容她的刁蛮。
也不知道报上写的是真是假,虚虚实实地让人猜不得准,他们都没参加过婚礼,怎麽两人就已经结婚了?!
而小妹身上还穿著修女服,大大的头版标题就写著——幸运的执行长夫人,修女新娘。
是该哭还是该笑?认识了二十几年,竟然不晓得好友是晴天财团的执行长,早知道就跟他借钱不还,看在小妹的份上谅他也不敢讨。
「你若不看开只会苦了自己,身为老师不懂得孝顺吗?都二十七岁了还要父母为你急白了发。」简直不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
「爸爸妈妈偏心,他们为什麽不骂小妹下贱,她凭什麽抢我的男人。」她仍然执迷不悟的道。
向山药生气了,表情一怒。「玉坦几时成了你的男人,白日梦作得太夸张了吧!从一开始他就言明只要小妹一人,是自己看不清真相,自以为是地对号入座,你才是可耻得令人心寒。」
「你……你也偏心。」她幽怨地望著窗外,以为已乾的泪水再度滑下。
「是,我偏心,小妹心地光明无私,像块纯净大地包容你的狭隘自私,是男人都会选她不会选你,谁要娶个心胸狭窄却当自己是圣人的女人回去供著,你还不够清高。」他恼了,口不择言的讽刺著。
「山药,别再刺激百合了。」像老了五岁的向天时拉拉儿子。
「爸!她不骂不行,老以为自己是太阳,每个人都该绕著她而行,说穿了她不过是借光的月亮,自大得让人唾弃。」
他心痛呀!
自杀若能扭转事情,天下人早死了一大半,哪轮得到她惺惺作态地企图博取同情,又不是抢糖吃的孩子,谁力气大就抢赢。
也该问问糖果本身要不要被她抢,更何况那是人不是物体,有思想、有意志,并非她想就能得到。
「你……唉!少说一句,她情绪不稳,何必要说些难听的话让大家都难受。」手心手背都是肉呀!
「她不好过就拉著我们陪她一起痛吗?自己不懂事还要使性子,真不该救她,让她一死百了算了。」省得烦心。
「别说气话了,你和我们一样舍不得她伤害自己。」百合这孩子就是死心眼。
向山药无力的抓抓头发,「我拿她没辙了,自私自利又自大,根本听不进劝。」
没见过这麽输不起的人,瞧人家意筑多想得开,既然无法拥有就给予祝福,释怀的笑容多甜美,只有她死性不改,抢了礼物还要抢人。
「我来和她说说,忙了一夜,你先休息吧。」孩子再大,在他眼中还是孩子,他一样不忍心。
「不了,我在椅子上躺躺,以免她又做傻事。」一次不成又想死第二次。
「也好。」接著,向天时神情委靡地走到女儿床前,「百合,你要闹到什麽时候?」
「爸,你叫他回来看我,告诉他,我才是是真正爱他的人。」他一向听爸爸的话,视他为父。
「电话不通联络不上,解离和小葵上了台北,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你不要那麽钻牛角尖,你爱他不代表他就得爱你。」小儿女的情事他是插不上手。
原本他也是属意玉坦和百合凑成一对,奈何他的爱徒只中意虹儿,说来他也倍感意外,怎麽事前一点徵兆也没有?
以前常听他说喜欢虹儿可没当真,没想到他说了十几年竟然是真心的,一家人忽闻他们结婚的消息时确有措手不及的愕然,现在回想起来是他们疏忽了。
「我爱他爱了好久好久,他怎麽可以不爱我?」她不能接受他不爱她的事实。
他拍拍女儿的手,「同理可证,他也爱虹儿好久好久了,她怎能不被他的痴心感动而爱上他呢!」
「你偏心,虹儿还小哪懂得感情,她有大把青春可以去等待别人。」她才是更正懂感情的人。
「虹儿是小,但玉坦并不小了,他用他的真心去教会她懂感情,而他也等到了他想要的女孩长大,你要他和你一样等待落空,然後失魂落魄地以自杀了却残生吗?百合。」
「不,我……」她不要他死,她只要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