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卑鄙,你甚至故意丑化我。」若不是化上妆後和之前判若两人,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家中抱错的小孩。
因为两个哥哥和两个姊姊在容貌上都出色得不得了,而她就像天鹅群里的小鸭鸭,其貌不扬不说还戴上拙拙的眼镜。她下意识的挪挪鼻梁上的眼镜。
摸不到东西,她才想到眼镜被他扔掉了,现在戴的是隐形眼镜,他还多配了一副无框的新潮眼镜给她轮流使用。
结婚前、结婚後的差别真大,不骂他句卑鄙实在很不甘心。
「老婆,你要同情我心理不正常,谁叫你小时候长得那麽可爱,引发我强烈的犯罪欲望。」想侵犯她,正如他此刻正在做的事。
娇喘不已的向虹儿浑身无力,「你不能碰……碰我,这是不……不对的。」
「谁说的,老公疼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正在落实我们的婚姻关系。」省得她说有名无实的浑话来气他。
瞧,他多体贴老婆呀!是百分百的好老公,万中选一的新好男人。
「我们……不……不行啦!」他好过份,她要跟他冷战。
可是……好难喔!
一声声娇吟声不断由她口中溢出,她想,她的身体比较诚实吧!
承认爱上他温柔的抚触。
「老婆,我可以爱你吗?」他是问著好玩的,不想她完事後追究「责任」问题。
反正不管她同意与否,他都要定她了,在他辛苦的等了十多年以後。
她望著他布满情欲的眼,以及滴落在自己雪白胸脯上的汗。「我能说不吗?」
他根本停不下来,蛇一般的魔手游走她周身。
「不行。」开玩笑,没瞧见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吗?等他下辈子投胎当了圣人再说吧!
「既然没有第二种选择,我能要求自己的第一次在床上发生吗?」她认了,遇上蛮子有什麽办法。
他欢呼著抱起她走向卧室。「老婆,你越来越上道了,不枉费我爱你十多年。」
是荼毒了她十多年。「拜托,轻一点,我不想明天起床一身是伤。」
「遵命,老婆,我会非常轻手轻脚的爱你。」只是不保证不失控。
「等一下。」一件事忘了做。
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裤的管玉坦用力瞪她,「你不晓得在男人欲展雄风前喊等一下很伤身吗?」
「人家的隐形眼镜……」她嗫嚅的指指床边的空镜盒,心想他怎麽比她还稚气?
憋著气,他简直等得快抓狂地看著她笨手笨脚地取下隐形眼镜,慢条斯理地做好保养的动作旋上盖子,然後低吼一声立即扑上她。
「老婆,你是逃不掉的。」说好了轻手轻脚,但他又再一次的食言。
「好痛。」他竟然咬她。
「乖,我『疼』你嘛!」谁叫她一身粉粉嫩嫩的,害他一时克制不住的咬上一口。
当然,有了第一口的美味自然有第二口、第三口……一直咬到他心满意足为止。
结合的那一刻来临了,全身满是汗水的他吻住她那一声痛呼,全力的爱她。
她终於是他的了,完完整整的属於他一人。
他摘下了天空中那道虹彩,他的虹儿,他的爱……
在寂静的卧室中,只听见亘古的律动声,以及美妙的爱情宣言,用彼此的身体诉说著,无声却激情,让偷觑的风儿脸红。
月高升,一直持续到午夜。
☆☆☆
「你该去自首。」
筋疲力尽拥著娇妻昏昏欲睡,从未如此尽兴的管玉坦浑身舒畅地噙著笑,正打算略做休憩後好再战一回时,耳边忽然传来她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
他不以为意地翻了个身,双手环紧他心爱的小幼苗,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蹭她滑得不像话的脸颊,好像丝一样的触觉,真舒服。
像是安抚似地轻拍著她的背哄她小睡一会,她需要保存些体力应付他需索无度的欲望。
忍太久了嘛!不一次回够本怎麽成。
但是相同的话再一次打扰他的睡眠品质,他只好勉强的睁开一只眼。
「老婆,你还不累吗?」他可以再战,不过要给他十分钟好重振雄风。
「你该去自首。」
「喔,我会去自首……」自首?!他忽而惊醒,「老婆,你刚说什麽?」
「做了坏事的人就该去自首,法官会酌情减刑。」不晓得要关几年?
他吓得不轻,难道她要告他强……「老婆,我知道你未满二十岁,可是我们是夫妻,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关系是正常的事。」
「谁跟你『你情我愿』,分明是你强迫我的。」她半羞恼的道。
「你要告我——」他发出不可思议的受伤声调。
向虹儿眨眨迷惑的眼,「你在说什麽,怎麽我都听不懂?」
「你居然为了我履行法律赋予我的义务而打算告我,太无情了吧!」事到如今难道她想翻脸不认人?
他承认自己的动作是粗暴了些,不小心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点……呃,一大片淤痕齿印,但他确定了她已得到满足才敢泄放自己的欲望。
也许第一次是令她难受些,但哪个女孩成为女人的那一刹那不痛的?他顶多说声抱歉怪自己太急切没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就冲过那道代表贞操的薄膜。
可是,她是他老婆耶!新婚之夜若不嘿咻嘿咻实在说不过去,他是为了她的幸福才努力加班,虽然是从大白天忙到深夜。
没功劳也有苦劳,流汗奋战的可是他,她不感激反而鼓励他去自首,真是……流尽男儿泪呀!
她大笑的拍拍枕头,鼻梁上新眼镜跟著一上一下。「我的天,你到底在想什麽?」
「你不是要告我强……强迫你履行义务?」他聪明的省略刺激性的字眼。
「管哥哥……玉坦,我一直以为你很稳重、内敛,没想到你那麽三八。」天呀!我的上帝,她笑得肚子好痛。
「我是沉稳、内敛的男人且不容侮辱,我哪里三八了?」他一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拍抚她快笑岔气的背。
他到底是做了什麽令人喷饭的事,老婆要告他已经是非常严重了,自己不过稍微提出申辩值得她笑成这样吗?瞧她一口气都快喘不过来。
完成终身大事的第二天,他首次尝到挫败的滋味,她分明是上天派来磨难他的劫数,偏他就只爱她。
唉!男人的性无能来自妻子的狂笑。
「我……我没有要告你,是你想太多了。」坏事做多的人难免作贼心虚。
夜路走多了,一点点风吹草动都疑心有鬼要来抓他,先认罪再说,不管有没有罪。
管玉坦闻言双肩一松地搂她入怀,「老婆,三更半夜别吓人,要人服务只要吩咐一声就好。」
「好,我要喝新鲜柳橙汁。」她顺应夫意的开口,却遭他无力的一瞪。
「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呀!家里哪来的新鲜柳橙?」根本是为难新科丈夫。
「人家渴了嘛!你自己说要服务我的。」是他难沟通吧!说话不算话。
「我说的服务是指这种个人服务。」他不正经地往她大腿一路向上摸,停在睡衣的带子上。
她佯装不懂的撒娇,「管……玉坦,我『肚子』饿了。」特别强调是因为他太会想入非非,正常的一句话到了他脑中往往遭曲解。
「是肚子还是小腹?你知道我专治女性的饥饿。」十分钟到了,他又是生龙活虎。
「我有二十几个小时未进食,你想我会不会成仙?」台湾第一个因性爱忘食而饿死的女人。
不晓得新闻媒体会怎样描述她的死法,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