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佑臻的脸颊霎时宛若煮熟的虾子.“我,我先去换衣服了。”不等两人反应,她埋着头就冲进了房中。
“有意思,真有意思。”火舞朝安泉挤眉弄眼,然后跟着童佑臻走进了房内。
“切,你老婆在发什么神经啊?”古里古怪的。
黑岳瞥了安泉一眼道:“去照照镜子吧。”
照镜子?安泉走向玄关镜,看向镜中的自己,只见他古铜色的肌肤竟然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
天,他此刻才发现自己的心脏正以异常的速度在狂跳着。
童佑臻单穿着自己宽大的T恤德影像此刻还鲜明的映在脑海中——尤其是火舞拉紧她T恤的那一幕。
女人他看多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纯真的脸庞加上较小却玲珑有致的曲线,竟深深撞击他的心。
该死,他疯了吗?
看来他太久没找女人,反应都有些不正常了,是时候该出去玩玩爱情游戏,导正一下精神状态了。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惊人的恐惧尖叫划破了夜色,让一向警觉性极高的安泉猛地张眼,不到十秒的时间已经冲到童佑臻的房间。
“佑佑?”他伸手摇摇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但却反而激起她更激烈的挣扎。
“不要——不要——”她的眼睛紧闭,双手在半空中拼死的挥舞,硬生生在安泉的脸庞留下几道抓痕。
该死!他低咒几声,索性上床躺在她身旁,将她整个人饱入怀中,轻声在她耳畔安抚着。
“没事,你只是做恶梦,有我在,没人可以欺负你。”他的双臂揽住了她不断颤抖的娇小身躯,大掌轻柔的拍抚着她的背。
“安泉哥……”童佑臻微微睁开了泪眼,迷茫的焦距对上了他黝黑的瞳眸。
“是我,别怕。”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神情,他的心有种揪痛的酸楚,情不自禁的举起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我梦到那两个坏人,他们压在我身上,想要对我……呜……”话还没说完,她就忍不住啜泣。
“傻瓜,那只是梦。”安泉的手不停的拍抚着她的背,就像在呵护小婴儿似的怜惜着。
童佑臻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像在暴风雨中找到停泊的港湾似的紧紧攀住了他,然后在他怀中安稳的睡着了。
呃——她就这样睡着了?
安泉试图移动自己的身体,但才稍微动了动身体,童佑臻的小手就紧紧的揽住了他的衣襟,不依的更偎近了他。
该死,隔着轻薄的睡衣,他能敏锐的感受到她柔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坚实的身躯,情义的撩起啦他的欲望,让他英俊的脸庞因为忍耐冲动而痛苦的拧了起眉。
他好歹也是一个男人,这丫抱着一个女人却没有任何反应,那除非他是性无能或同性恋。
偏偏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安泉咬咬牙,无法不去意识到怀中的软玉温香。
她浑圆柔软的胸部抵着他的胸膛,传来的电流,频频刺激着他腿间的亢奋。
该死,他懊恼的低咒了声,决定抽身为妙。
但在低头看着她充满安心的酣睡容颜,那微扬的唇角宣誓着此刻的她正坠入甜美的梦想,让他舍不得破坏这一切。
唉,看来这会是个失眠难熬的夜晚喽。
第5章
好舒服好舒服,她觉得自己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没有恐惧,没有伤心难过,只有纯然的安心。
有多久了?
从爸妈车祸离开之后,她似乎就没再这样安稳的睡过一觉了。
在梦中,她似乎闻到了属于安泉哥男人气息,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
童佑臻扬了揭浓密的长睫,满足了伸了伸懒腰,可手脚才舒服展到一半,就整个僵硬了起来——
硬硬的?温暖的?
她的脚怎么会跨国一个坚硬温暖的东西?
童佑臻的眼睛悠地瞪圆,却刚好迎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幽黑瞳眸。
“啊——”她惊呼一声,连忙半坐了起来。
“吵死了。”安泉强装刚睡醒的模样,天知道他整晚都在跟自己的欲望对抗,根本无法合眼。
“我——你——我们——”她口齿不清的结巴。
“放心,我对小孩子没兴趣。”安泉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道:“要不是你紧抓着我不放,我才不可能睡在这里。”其实他不知用了多少自制力才得以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紧抓着你不放?”童佑臻困惑的眨眨眼,随即想起了半夜那场梦。
天,原来那不是梦。
原来她真的依偎在他怀中,最后还抱着他睡着了?
她白皙的肌肤霎时烧红了起来,窘迫的道歉:“对不起,我、我以为我是在做梦。”“你是做了场恶梦。”安泉跨下床,强迫自己不要望向她睡衣下的凸点,还有那双从睡衣下裸露出来的匀称双腿。
“我……”想到美梦前的那场噩梦,童佑臻的脸色刷白了起来。
“哦,我饿了,你不是说每天早上都要吃饱才有力气干活?你可别想白吃白住,家事以后都交给你了。”发现她的脸色不对,安泉赶紧转移话题。
“应该的,我马上去煮,你等等。”童佑臻感激的朝他笑笑,跳下床,准备换衣服,她知道这是安全式的体贴。
“嗯。”安泉闷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才出房门。他就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好几口大气。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讲出的话却好像都是在找麻烦?完全跟以前在女人堆中悠游自在的安泉截然不同。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她那双无辜纯真的黑眸,他就忍不住烦杂起来。
该死!老妈真是送了个大麻烦给他。
整夜没睡不但没让他疲倦,反而让他的情绪处于更加亢奋的状态——尤其是体内那团火。
安泉懊恼的回放,脱去衣服走进浴室,站在莲蓬头底下让冷水自头淋下,吸取她残留在他身上的幽香,好让自己清醒些。
等到淋浴完,手机铃声刚好响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床头柜,接起应声,另一端传来的是母亲焦急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讲。”安泉沉稳的问。
倾听者母亲传来的讯息,安泉的浓眉逐渐拢起。
接着他切断通话,随便套件运动服快步走了出去。
“我马上就煮好,请再等等。”看到他冲进厨房,童佑臻急忙说道。
“刚刚我妈打电话来,她有事要我转告你。”安全上前接过她手上的盘子。
“安婶打来?”她看着安泉严肃的神色,突然感到有些不安。“怎么了吗?”
安泉深吸口气道:“你奶奶住院了。”
“我不要住院,我好好的根本不用住院。”童奶奶无视护士的阻止,挣扎的想要自病床上爬起。
“童奶奶,你不能出院,会有生命危险的。”护士边哄边将她按回床上。
“我一把老骨头,走了就算了,住院要花很多钱,我不能拖累我孙女。”想到可怜的孙女,童奶奶忍不住老泪纵横。
“奶奶,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你要是走了的话,我该怎么办?”当童佑臻推开病房门听到那些话时,她的心都要碎了。
“佑臻,你怎么回来了?”通奶奶惊喜的朝孙女伸出颤抖的手,不敢置信的摸着她的脸。
“奶奶,你没事吧?护士小姐,我奶奶没事吧?”童佑臻急着要了解奶奶的状况。
“放心,只要遵从医生嘱咐,童奶奶很快就可以出院的。”护士微笑鼓励,随即离开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