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下去就来不及了,也许……也许此时此刻,无言已经跟那个叫小刀的正在将生米煮成熟饭,踏上了不归路了!」
「如果真有什么,我想饭也已经煮到熟透了,不会等到现在啦!」他平心而论。
「老爷!」季柔柔生气的喊。
居长舜叹息。他也只是照常理推断而已,而且可能性极高,只是老婆正在气头上,他不想捋虎须。
「行了,我不说行了吧!」
两人匆匆来到得真园门口,园门从里头闩着,季柔柔无法直接闯入,只好拉铃。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夫人,无言应该已经睡了……」
季柔柔不听,再拉。
「夫人,这么晚了,有什么问题明日再说吧!」
「不行!」
「夫人,别激动,你这样无言会生气的!」
「他生气?我现下还会担心他生气吗?我自己也很生气,如果传言是真的,那我不只生气,我是会气死!」
「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夫人别先把气生来等着。」居长舜暗叹。
「无言到底在干什么?这么久还不来开门,难道他们正在……」季柔柔一惊,乾脆两手抓着绳子,拚命的扯着。
「天啊!」居长舜掩脸,「夫人,别再拉了,你这样……」
拉开门闩的声音响起,他立刻闭嘴。
门从里头打开,居无言站在门内,一脸不豫,看到门外竟是风尘仆仆的爹娘有些讶异,想必是刚抵达,连梳洗都还来不及吧!
「爹,娘,你们回来了。」
「看见我们你很惊讶吗?我们回来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季柔柔质问,视线往他身后瞟,没看见什么人。
「娘,你在说什么?」他不解蹙眉。
「说什么?哼,你心里有数,那个叫小刀的人呢?」
居无言领悟。原来爹娘一回来,就有人先把这阵子的流言向他们报告了。
「小刀累了,已经睡下,爹娘,你们刚回来一定也很累,夜也深了,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明天再说吧。」
累了?
季柔柔立即想到那个叫小刀的男孩为什么累了。
「无言,娘自认对不起你,不顾你的意愿,硬是把你当成女儿养大,所以一直以来,我们都放任你为所欲为,不敢再对你有所约束,可我们这样做,总归也是为了你好,你怎能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们啊!」顿时失控的她痛心疾首道。
「娘,你到底在说什么?」居无言实在搞不懂现在演的到底是哪出戏,他是做了什么让爹娘认为是在惩罚他们?
「你还想装糊涂!」
「夫人,别激动,先把事情问清楚,别妄下断言啊!」一旁的居长舜轻声劝道。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季柔柔横瞪了丈夫一眼。
「是不清楚!」居无言沉声道。「娘,你是要把事情说明白,还是要继续没头没脑的哭嚎质问下去?」
「好,要我说清楚是吧!这种丢脸的事,果真令人难以启齿,不过,我就让你装不了蒜!」她深吸了口气,「你刚刚和那个叫小刀的男孩,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心里有数吧!要我再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果然误会了!居无言忍耐的闭了闭眼。
「娘,我和小刀不是那种关系!」他捺着性子解释。
「是啊,夫人,无言说不是那种关系了,你就不要……」
「传言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然那个叫小刀的男孩子为什么累得起不来?」这么明显的证据,儿子还想要赖!
「娘,你宁愿相信传言,也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无风不起浪,你教我们怎能不担忧!」原以为再两个月,她终于可以想办法娶媳妇,早日抱孙子,现在一切全毁了。
「是吗?无风不起浪吗?」居无言表情转冷。既然他们还不累,那么正好,他也有件事要说。「所以爹要纳妾,娘气得离家出走,爹赶紧去把娘追回来这些传言也是真的喽?」
「什么?」居家两老当场傻住。
「就是你们去京城的事,咱们街坊邻居是这么传的。既然娘认为无风不起浪,那么这些传言都是真的喽?」
「当然不是真的!」居长舜生气的驳斥,「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传言!」
「我猜,大概是因为爹要媒婆送一些闺女的画像到家里来吧!」居无言冷笑。
「哦,那、那是……」居长舜焦急的望向妻子。
「那是我要的。」季柔柔坦白。
「喔?原来是娘要的啊!」居无言嘲讽的勾起唇角,「娘真是贤慧,竟然主动要帮爹纳妾。」
「那不是给你爹,那是为你找的!」她直言不讳。
「为我?」他挑眉。「这就奇怪了,我以为我早就说得很清楚,我的对象我自己会决定,请爹娘不要插手,我记得爹娘也给了承诺,不是吗?」
「我们只是提供一点帮助,并没有要替你做决定。」她原本只是想先帮儿子筛选过滤一些对象。
「你们违背了承诺,想插手管我的婚事。」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知道儿子可能养小男人,她决定采取铁腕手段,「你若要自己决定对象,可以,把名字给我,等七月初二,你一满二十五,恢复身分之后,我就会让媒人提亲去;如果没有,就由我来决定!」
居无言冷着脸沉声落话,「我倒要看看没有新郎倌怎么拜堂,我若不动那新娘子,看你们怎么抱孙子,我甚至可以一走了之,这就是你们要的?」
「夫人,无言,都够了!」见情况越弄越僵,居长舜赶紧介入,「你们母子俩不要再吵了。」
「不行!」季柔柔坚持,「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将无言导回正轨,我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
「够了,我来说!」居长舜低吼,望向儿子。「无言,你老实回答我,你可有断袖之癖?」
居无言望向爹亲。难得看见爹这么严肃认真的模样,他也慎重的回答,「没有。」
静静望着他一会儿,居长舜最后点头,「好,我信你。」
「老爷,你怎么能……」
「夫人,既然无言都说没有了,就相信他,不要再追问了。」
「可是他之前也说他偏好娇小型的啊!」
这……说的也是,无言确实说过这话,那……
「娘,我是说过『要找男人我偏好娇小纤细』这种话没错,可问题是——我不找男人!」居无言冷凛的澄清。
「嘎?」两老一愣。
「我那么说,是故意误导你们的。」他一点也不愧疚。
「你这个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你害我白了多少头发啊!」季柔柔听了火大。
「没办法,谁敦我有气无处发泄,爹娘就多多包涵了。」
两老语塞,心里很清楚儿子的气是打哪儿来,只好认了。
「那……那个小刀,真的只是随从?」季柔柔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爹娘请放心,小刀确实只是随从。」但谈西施不是。
两老安下心,相信了他。
看来他们还是无法记取教训,听不出儿子话中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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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陈定邦愤怒的回到卧房,泄愤的抓起一个花瓶摔向墙,花瓶瞬间碎了一地。
「大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儿?」小妾软软的靠了上来,温软的小手风情万种的拍抚着陈定邦的胸膛。「大人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教我怎么不火!」陈定邦恼怒的说:「我没想到那谈潘安骨头那么硬,怎么刑求都没用,不松口就是不松口,又不能真把人整死,那我拿什么牵制谈家三位美人?偏偏三美人到现在也不见屈服,我总不能直接上门绑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