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我这里很安全,你安心的睡吧!”冉璧玺躺在身侧,两人同榻而眠,燕里安轻拍着她苍白的脸颊,刻意强调“安全”两个字,要她放心。她感激的点了头。“谢谢你。”
燕里安是所有后宫的人里头,待她最和善的,私底下也曾在她被欺负时多次帮过她,这回更是帮了大忙,要不是这个好心的女人,她今晚……在劫难逃。
“别说了,你这会也累坏了,还是睡吧,明早会有人来送你回庆喜宫的。”燕里安语调温暖的说。
冉璧玺笑了笑,心中涨满感谢,想再多说什么,可真的被折腾得疲累不堪了,早有了浓浓睡意,如今有燕里安在,不用担心那男人会突然出现,她可以安心睡了,眼皮一阖,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夜里,莫名中,感觉好似有一双如星夜般的眼眸一直凝视着她……她不安的翻了身,小手不小心搁到身侧人的身上,她怕吵醒了燕里安,轻巧地要移回手,可手突然被人握住了,还将之拉往一个地方,她感觉到一颗有力的心脏在鼓动,这是胸口……燕里安还没入睡吗?但、但……为什么掌心下的胸口是……平的?!
冉璧玺倏然惊醒,猛地抽回手的坐起身,扭头望去,借着窗外洒入的月光,就见哲勒沐那双照亮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她血流骤然逆奔,几乎快要将脑门炸开!
“汗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与她相拥而眠?!
“醒了?怎么不多睡点,朕这么静静陪着你入睡,发觉也是件享受。”他语调极其温柔。
“你……你……”太过震惊与难以置信,冉璧玺喉头像梗住什么,发不出声音了。
“你的睡容很安稳,带着纯真诱人的气息……”他着迷的说,语调有着某种压抑的瘠痉。
她摇着头,想甩掉惊慌。“燕里安娘娘呢?她去哪了?”她张望着想要下床,燕里安不是一直睡在她身边吗?为什么……
“别下床,你没穿鞋子呢,朕让燕里安离开了。”他扣住她的腰,不让她走。
“啊……”她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可怎能怪人家,燕里安又怎可能违背得了他。
她咽了咽口水,但满心的紧张却怎么也压抑不了,“你不要靠近我……”她惊恐的推拒着他,慌乱的要拉开他钳制住她的手。
“不要挣扎了……在今晚过后,将没有人会怀疑你不是朕的女人,朕明日就下旨册封你为玉妃,让所有不该妄想的人全都死心……”他轻声慰哄着,心中满是对她越来越炽热的渴望。
“我不要当你的妃子!”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他一愣,“你不希罕?”
“对,我不希罕,而且我想离开这里!”
“你想离开朕?”
冉璧玺望着他不悦又受伤的脸庞,内心莫名的冒出一抹迷惘与不舍,然而,金栈皇宫是个恐怖的地方,她只想过平凡的生活,不想陷在这里,面对可能随时会来令她送命的惊吓!
“……放我走吧。”她哭求着他。
哲勒沐全身涨满怒气。“为什么?从没有汉女被封妃的,你是第一人,朕已给了你如此尊荣,你还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得出口,朕做得到的都给你!”一般女人得到他的恩宠,无不欣喜异常,他很难理解,为何她这么排拒他?
“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过我,别来找我麻烦。”她泣不成声的说。
他闻言神情丕变,“找你麻烦?你说朕给的恩宠是在找你麻烦?”他已如此低声下气,她为什么还不肯接受?!
一抹受伤的感觉在心头蔓延,他从不曾受过如此挫折,更不曾尝过何谓心痛,可这一刻,他真的揪心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情绪崩碎了他的理智。
“朕本想温柔呵护你的,你不依,那就只好尽朕自己的兴了!”他一张俊脸邪肆张狂,一手握住她的腰,另一手覆住她的后脑,他疯狂的吻她,激烈的蹂躏她的樱唇,这吻没有怜惜,只有掠夺,只有豪取。
冉璧玺睁大了杏眸,在他咬破她的下唇后,斗大的泪水夺眶而出。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她软弱而绝望的发出泣声。
他尝到了血味,听到她的哀求低泣,心猛然整个冻缩。他并不想伤害她,并不想……手一松,让她跌落了柔软的被褥中。窗外的月不知何时被云遮去,漆黑里,他听见她喘息落泪的声音,终究心疼难舍的轻叹一声。“点灯吧!”
他语落,四周便乍然亮起。
冉璧玺一愕,往床外望去,霎时脸上血色尽失。
屋里竟有人,而且不只一人!
点灯的是赤力,燕里安立于桌旁,还有……察妮与完真就跪在不远处。
这么多人……她蓦地想起方才哲勒沐对她做的事全落入这些人的眼中耳中了,耳根瞬间红起,一路烧到脚指头都发烫了。
“既然你醒了,就把该处理的事处理处理吧!”哲勒沐失控的情绪平抚下来,沉声说道。
“该处理的事?”她不由得望向跪地的两人,这才惊觉她们的模样有多凄惨,全身是伤,似乎被动刑了?“她们……”她错愕地扭头看向哲勒沐,见他正痴痴地盯着自己,她胸口一紧,别过脸去,说不出话了。
哲勒沐盯着面前被自己肆虐过的双唇,红艳丹唇甜美诱人,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不觉中教他褪了一大半,露出好些冰肌雪肤,鬓丝如缎般披散在两旁,烛灯下艳不可方物。这女人,他能不瞧得痴了吗?
“她们该死,敢绑你顶替那忽然病倒昏厥的舞娘,推你上场,惹是生非,朕饶不了她们!”他收回视线后,投向察妮她们的目光是冰冷的。
“你都知道了?”冉璧玺讶然的抬眉,就见他一脸的怒气。
“哼,这两个女人敢弄出这种事,朕还能不查清楚吗?”
这两个女人愚蠢得让人推她上场献舞,以为没人知道是她们干的,压根轻忽了在这金栈宫里只要他有心彻查的事,谁能兴风作浪?!
“那她们的伤……”她心惊胆战的问起。
瞥见察妮与完真正用着满怀怨毒的眼神狠瞪着她,那模样像是对她痛恨入骨。
“璧玺妹妹,在你醒来前,汗帝已经审过她们了,这会特命她们跪在你床前,等你睡饱后再押入大牢。”燕里安出声解释道。
“什么,要押她们入牢?”她心惊讶呼。
“对,汗帝就是要你看过咱们的惨状后,才要咱们再去受罪!”完真嘴角有血,身上有鞭痕,悲愤不已的怒道。
“没错,咱们腿都跪麻了,还不准咱们出声吵醒你,你就这么珍贵,我与完真都不是人了!”察妮身上的伤痕较轻,可也跪倒在地,痛哭失声。
她与完真以为逼她上场跳舞,定会出丑,哪知她跳得好极了,惊艳全场不说,甚至惹得三个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两人妒恼至极,如今整人不成反而惹祸上身,不禁气恼得咬牙切齿。
“你们够了!朕最忌讳后宫闹事,你们却犯了朕的大忌,朕已容不下你们,赤力,将人拉下去吧!”哲勒沐道。
“不!汗帝,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我伺候您多年,为了一个汉女,您怎能忍心废我?”完真哭诉着不肯走。
“为了一个汉女?在朕眼里,她不是汉女,而是朕爱上的女人,瞧来你还认不清这事实。”他冷笑道。
这一番话,让完真震住,察妮与燕里安脸孔惨然,冉璧玺忍不住的转过头去,怔怔地望着他,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