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为了保留杭特这条小命,也避免伙伴再做出当年差点杀了杭特的冲动举止,开口打圆场:“我相信他下次不敢了,这家伙我帮你教训他。”
钟易伦咬牙道:“在我杀了他之前,砍了他双手。”
“收到。”杰森赶紧将杭特带走,能保住一命算好运了,否则依照钟易伦的脾气,杭特性命堪虞,他带着腿软的杭特出了房,留给这对男女独处的时间。
钟易伦看向怀中的佳人时,眼中已收回杀气,取代的是心疼。
“没事了。”
她依偎在他怀抱里,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和激动,回想适才的惊险,余悸犹存,她心中仍然充满了委屈,将脸埋在他怀里,呜咽的哭着。
“别哭。”他为她拭泪,恨自己竟没好好保护她。“是我不好,让你陷入危险。”
“我、我不是哭刚才的事,而是哭我现在的样子,你看我,我的牙齿长出来了,指甲也变长了,这样的我好恐怖喔。”说着说着,哭得更加伤心了。
“肯定是刚才的刺激,让你又产生变化了,放心,你很快就会恢复原状了。”
“真的吗?”她可怜兮兮地问。他其实一点把握也没有,但为了不让她害怕,仍保持微笑道:“你只是不适应罢了,说不定很快你就可收放自如,控制它回复正常了。”
她点点头,心中虽然仍不安,但总算破涕为笑。或许天亮后,她就会恢复正常了,她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一定是。
然而,事情并不如预期那么顺利,隔天,她并没有恢复正常。
第三天还是一样,第四天也一样,到了第五天,她终于受不了,再次害怕的哭了。
所有吸血鬼都可以自由控制如狼牙一般尖锐的利齿,也能长短自如的控制指甲,她却不行,不管钟易伦如何教她,她就是无法用意志力让自己恢复原状,即使干了好几杯血液也一样。
钟易伦面对这个情况,也是大伤脑筋,他和杰森两人查遍了所有吸血鬼史籍,都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自从变成这副德行后,别说白天晚上了,江蜜雅连大门都无法走出去一步,她现在这个样子,出去肯定吓坏所有人。他们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将她的指甲剪短,不一会儿又长出来,就别说去拔牙了,肯定也会再长回尖牙。
“哇——我不要活了!”她哭得好伤心,因为她终于变成妖怪了,连吸血鬼都不如。
“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出方法让你恢复原状。”他忙安慰。
“万一找不到呢?”
钟易伦闭紧了唇,因为连他都没把握,蜜雅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该从何下手,完全没有个头绪。
“如果让她循古法变成真正的族人呢?”杰森建议。
“不行!”
杰森忙摊手。“我只是建议,别生气。”
江蜜雅抬起泪眼,望着杰森。“你是说,让我成为真正的吸血鬼,就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身子了?”她在吸血鬼史籍上看过,只要常人被吸血鬼咬到,吸了血,然后再把自己的血给对方喝,那个人就有机会变成吸血鬼。
“不可以,我不答应!”钟易伦坚决否决这项提议。
“为什么?”她感到讶异,一直以为易伦希望她变成吸血鬼,因为如此一来,她便可以永远陪着他,想不到他的回答却是不赞成。
“我不能让你承受变成吸血鬼的结果,因为没有人是自愿的,成为吸血鬼,将再也见不到太阳,这是上帝的惩罚,你受不了的。”让她变成完全的吸血鬼,他无法这么做,到时她将会永远困在黑夜中法见到白日的美好,过着黑夜永无止境的日子,他不会让心爱的女人跟他这种痛苦。
原来他是舍不得,她心中一暖,禁不住感动。他的爱意早融化了她,他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但一想到自己这副狰狞样,又陷入了愁云惨雾,再也无一起承受。
“可是我这样子好丑,简直是个怪物,如果一辈子都这样,我宁可变成真正的吸血鬼。”她现在这般处境,一样不能白天见人呀,连工作都不能做了。
“别哭,我们会想到办法的。”他拧起眉头,不喜欢见到她的眼泪,把他的心都揪疼了,这可比别人用银钉往他心脏打去还要痛。
“我不要这样子,我自己看了都怕了,久了,你一定受不了的。”她不要在爱的人面前,变成这副丑样子。
“傻瓜,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介意,表相对我而言,比一杯水还不值。”
“我不信,你迟早会讨厌我,也会离开我的。”她摇着头,泪水止不住的掉下来,哭得伤心欲绝。
大掌捧起她的脸,带着宠爱的轻责。“胡说,我不会,不许乱说话。”薄唇从她额上,沿着鼻子往下,印下点点亲吻,低哑温柔的声音却带着无比坚定。“即使你真的变丑了,我的心也不会变,别忘了,是我创造了现在的你,你的血液中流着我的血,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更亲的人了。”
他的一番话,令她忍不住又掉下泪来,但这回流的是感动的泪水。她到现在才明白,虽然白天他的身体是冰冷的,是冷血的吸血族,但他有一颗比任何人都热烫的心。
“呜呜呜——易伦——”
他不由得一愣,惊喜道:“你的眼睛变回黑色了。”
江蜜雅原本哭得唏哩哗啦,听他这么一说也呆住,赶忙去照照镜子,果不其然,她原本红色不退的双瞳,回复了正常,令她喜出望外。
“真的耶,我、我的眼睛正常了,怎么会这样呢?”
钟易伦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什么,薄唇逸出一抹恍悟的浅笑。
“我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水汪汪的眼儿,燃起了希望,兴奋地问:“你知道怎么让我回复原状?太好了,快告诉我,刚才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他没有回答,仅是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以行动代替了言语,在她的颈窝上吮吻着。
她倏地明白他的意思了,脸儿一红,但又轻轻挣扎。
“等一下,有人啊。”
钟易伦顿住,黑眸往旁边的杰森睨去,杰森呆了呆,立刻明白,很识相的对两人道:“好好好,我立刻走人就是,别瞪我。”他转身,嘴里嘀咕着:“真是自讨没趣,没关系,我也要找我的女人相亲相爱去。”
想到罗琴,他又兴致勃勃了,走向门口,不再当两人碍眼的电灯泡。
如今,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江蜜雅显得有些羞涩,也有些期待,泪眼汪汪地问:“你觉得……这样真的能让我回复正常?”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他低下脸,继续刚才的调情,在她脖子上轻轻吮吻,厮磨着她敏感的耳垂。
两人的亲热已不知有几回了,每当他的唇瓣滑过她的肌肤时,总会带来热烫的麻痒,如今她变得如此狰狞丑陋,他的热情也依然不减,令她脸颊发烫,泪水婆娑的美眸有了笑容,也多了分娇羞。
他的唇舌,像是一簇火苗,逐寸、逐寸的烫着她的肌肤,大掌隔着衣料,抚触她日渐饱满的胸脯,而那圆润柔软的温度也传到了他的掌心,令他情不自禁加了手劲。
他的挑逗,总像一股魔力在诱拐她,虽然他无法催眠她,但实际上,她根本不需要催眠,便日渐臣服在他一次比一次高超的吻技中,失神忘我。
即使隔着衣料,他每一个抚触和吮吻,仍然令她不由自主的打颤,整个人几乎要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