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他这个做父亲的太在乎儿子,反而忽略女儿的幸福。
成亲之后幸好女儿和蔺爱卿相处的还不错,虽然小两口时不时有些争吵,可现在女儿怀了蔺家骨肉,他又亲眼看到蔺爱卿小心呵护宠爱女儿,终于可以安心。
“宁善,你母后死得早,再加上你从小性子就野,朕平日里忙于政事又没时间管教你,自觉对你有所亏欠。”
“父皇,女儿从未怪过父皇,而且女儿现在很幸福美满,倒是父皇每天忙于政务,要多多保重龙体才是。”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皇上对她也算厚待,而且每次进宫,他总是慈爱的关怀她,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他当成亲身父亲般孝敬。
皇上看女儿这么懂事,比从前那个刁蛮的女儿不知体贴多少倍,心里很是感动。
他忍不住怜爱的抚摸女儿的头。口中感叹,“宁善啊,你越大,长的越像你过世的母后,想当年,她进宫时,也是你这般年纪……”提及母后。赵星绒不免心虚。”女儿赏赐掉进河里后失去了部分记忆,所以对于母后的印象,实在很模糊,不知父皇可以母后的画像,看看能不能勾起女儿的回忆?“
皇上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好生无情,若真给你母后知道你连她的样子都忘了,看她怎么罚你。“
嘴上虽这样说,眼神举止却全是宠爱之情。
见宝贝女儿嘟嘴撒娇,皇上便顺了她的心意。“罢了,朕今天就带你去见见你的母后。”
赵星绒不知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去见母后?难道母后没死,而是被他软禁在某个宫殿里?
知道昭人殿三个大字出现在眼前,她才猛然回神,记得上次她迷路曾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是皇宫祭祖的地方。
段昭庆打发两旁的侍卫和太监后,带着爱女踏进正殿。
里面向后缭绕,正殿前摆满了历代帝王的灵位,而大殿两旁,则是一幅幅女子画像。
“宁善,这些画像都是历代皇后的画像,右边数来第三幅,被追封为慈孝皇后的那位,边说你的亲身母亲。”
赵星绒仔细打量着画中女子,三十岁上下,一身雍容华贵,顾盼生姿,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不愧是一国之母。
原来母后竟是江南第一才女,也是江南陈府千金小姐,进宫后,因德行出众,仪态大方,故而被追封为皇后。
只可惜她红颜薄命,在段宁善十岁时便撒手人寰。
静静听着皇上坐在龙椅内追忆过去,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自古无情帝王家,原来在皇上的记忆中,想必当年拥有一段难忘的爱情吧。
见皇上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赵星绒也不忍心去打断他的冥想,迳自在这殿里东走走、西逛逛,很快,目光再次被引起她和蔺远彦无言战火的那幅画像所吸引。
她缓步走到画前,细细打量画中女子。对方明明是女子,可她身上所散发的霸气,却让人不由得对她产生敬畏之心。
看了看画上的时间,竟然是三十年前!
能摆在这昭人殿的牌位和画像,应该都是南朝皇室贵族成员,那么着女子会是谁?
忍不住伸手在换上轻轻摸了几下,虽然已经过了三十年,但这画保存完好,没有半点泛黄迹象。
“哗啦——”
就在她的手指在纸上来回触摸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声响,接着,眼前的画像突然自动卷了上去,墙壁上出现一个小黑洞,自黑洞内慢慢向外送出一直精致的小盒子,她本能的接过盒子,才发现盒面竟是明黄锦缎,上面还绣着两条飞舞的青龙。
“父皇……”对于这突来的变故,赵星绒一脸茫然。
原本沉浸在追妻之痛中的皇上见状,急忙走过来,一把将锦盒夺了过去,眼中带着几分责备。
“宁善,你怎么随便启动这殿里的机关!”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只玉雕的大印。
“父皇,这是上面?”
只见皇上捧着大印轻抚了几下,神色复杂。“这……便是我南朝统领千军万马的虎符帅印。”
“可是……父皇,帅印不上应该挡在本朝大元帅的手中吗?怎么会藏在这昭人殿里?”
“傻孩子,我南朝已经多年没发生过战事冒着雪年南朝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国家政权皆掌控在皇室手中,而这可以统领军队的帅印,则被先皇下令放在昭人殿中不得外泄,因为先皇担心外戚夺权,会导致皇族没落……”赵星绒听的一知半解,大概意思好像是原来的老皇帝不想将过多的兵权外方,深恐有人造反。而之所以会将帅印藏于这昭人殿内,也是不想历代武将使心机去争夺这东西。
说来说去,只能说先皇过于霸权,才会出此下策。
“父皇,那这画中的女子是何人?”
小心放回帅印后,将刚刚自动卷上去的画轴在此展开,神色不禁凝重起来。
赵星绒见状,不禁皱眉。为什么每个人在看到画中女子时,都会是这种表情?
难道这女人也是父皇的嫔妃之一?
“她……她是朕的堂妹,九公主——段飞云。”九公主?皇上的堂妹?她心底琢磨着,既然是九公主,按理说应该是皇上的亲生妹妹啊,可为什么会是堂妹呢?
“宁善,又太多事你不懂,这位九公主,在我南朝可是一个奇迹,可惜……”皇上欲言又止,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说。
赵星绒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像是在隐瞒什么,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这画中女子为什么让所有的人闻之色变?
蔺远彦如此,当今皇上也是如此。
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第8章
在昭仁殿里发生的那一幕,很快就被赵星绒抛到脑后,毕竟国家大事她没兴趣参与,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段日子以来,她每日都过得很幸福。
“宁善宁善,我刚刚好像有听到宝宝在动哦。”贴在她肚皮上聆听胎儿动静的蔺远彦,哪还有半点宰相的架式,见他半跪在软榻上,躬着身、翘着臀,一手撩起亲亲老婆的红肚兜,一边将俊美的脸颊贴在那根本不算太凸出的嫩肚皮上,所有的威仪已不见踪影。
赵星绒没好气的拍拍他的头。“夫君,我怀孕才不到三个月,怎么可能会有胎动。”
蔺远彦却依旧趴在她身上,像个大孩子似的不肯起来。“谁说的?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我蔺家的后代,搞不好天上那些文曲星武曲星听闻我蔺远彦的大名,争着往你的肚子里钻,能做我蔺远彦的儿子,也是他们的造化。”真拿他的臭屁没办法,想必这样孩子气的蔺远彦,也只有她看得见吧。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面的一定是儿子?”
“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自从知道妻子有了,他便每天都在期盼小生命诞生。
想到将来有个软软嫩嫩的小家伙喊他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也因为如此,他更加珍惜妻子大人的身体状况。
虽然御医开了无数保胎的方子,他也每天汤水补品的供着,可还是怕不小心伤了她的身子。
蔺远彦顽皮的躺在妻子的腿上,大手来回抚摸那白皙柔软的肚皮,在红肚兜的衬托下,更显娇嫩,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
脑子想着,嘴巴却立刻行动,也不理会娇妻的低呼,他就直吻了上去,并在那娇嫩的肉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