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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向来不是直喊我寒夫人吗?怎么突然变生疏了。”她还有利用空间,暂时得罪不起。

  “寒夫人是一种尊称,是给我心目中还有良知的寒夫人,而非拿我当筹码的你。”她是人,有感觉的,并非麻木的圆石任人抱玩。

  “你不要在艾瑞克那边受了挫折就发泄在我身上,我没义务当你的出气筒。”

  干么把矛头指向她,她是好心为她拿主意。



  “你心知肚明,事情说开了大家都难堪。”别以为她不懂事,有些事她是闷着不提而已,不想多生是非。

  伊芙的表情变得难看,“什么心知肚明,你的艾瑞克快被她抢走了,你不找她算帐尽找我碴。”

  她们的箭头应该一致,先将心腹大敌除掉再说。

  “我以何种立场和她算帐,我既不是艾瑞克的妻也非他女朋友,难道就因为我和他上过床就有资格撒泼吗?”她拿不出理直气壮呀!

  一切都是由她先开始的,是她不顾一切地把感情撒下去,也是她一意孤行地执行穷追猛打的意念,不管别人的劝告硬要爱上他,她能说什么吗?

  收回的网中是一场空,除了失望只能撒一回,即使次次落空仍不放弃,她为难的到底是谁。



  没志气。伊芙一哼,“不去争不去抢你能得到他吗?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他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爱情是争来、抢来的,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胜利者才有资格说大话。

  “这是我的战争我会自己打,不劳你费心。”她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

  “你是在嫌我多事咯!”好呀!牙磨利了就想咬她一口。

  “你是你,我是我,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以后也没多少交集。

  “你倒是学会吠人了,也不想想站在谁的地盘上,若我下逐客令你还待得下去吗?”不知好歹。

  寒家可不是旅馆、饭店供人食宿,她要真有骨气到别处盖幢更豪华、更气派的新屋来一别苗头,别当这是自己家来去自如。

  身子一僵的莱莉亚没想到她有被人赶的一天。“我是艾瑞克的客人。”

  “客人是你自封的,充其量你连情妇都构不上边,如今他床上有了别人,你这客人该如何自处。”赶紧认错巴结她,也许她会宽宏大量原谅她的出言无状。

  “我……”不能哭,不能哭,哭了你就等于认输。

  莱莉亚强忍着受伤的情绪,没人知道她的感觉有多难受,无悔的付出受人鄙视,真心的奉献换来无情的耻笑,她该坚持下去吗?

  自动送上门的人总是让人多了一层蔑意,以往她可以不在乎的恣意欢笑,只因她有勇气去追求她所要的一切,别人的眼光只会激励她向前。

  可是现在她笑不出来,像失去皇冠的公主回不到她的王国,落难他乡有口难言,遍尝的苦涩只能往肚里吞。

  她的世界变得好冷,冷得她在夏天里打哆嗦。

  咦!夏天?

  对了,她还是有希望的。

  买下夏天。

  莱莉亚转向夏天,“如果我拿得出一亿,是否你要退出这场爱情战争?”她有钱,非常有钱。

  楞了一下的夏天故作思吟的说道:“我得考虑考虑,毕竟你的身价不能和寒夫人相提并论。”

  她哪有可能出卖自己的爱情,放着金山银山不挖却搬块小金砖,先前的话不过是耍弄目空一切的寒夫人而已。

  伊芙恨恨的投去一瞥,“你这是什么意思,嘲弄我身价不如她吗?”她是一时失势,一等她翻了身有她们好看。

  两个她都不放过,敢当她是泥来踩。

  “她是年轻貌美,而你已是半老徐娘,就算论斤卖肉你也得认命,你已经不值钱了。”她的靠山早就倒了。

  “你说我老了……”她好大的胆子敢讽刺她,真以为当了枝头凤凰吗?

  “很久没照镜子了吧!瞧瞧那鱼尾多迷人呀!有深有浅好像丘陵山谷,偶尔还有麻雀飞过呢!”少了浓妆还能见人吗?

  若非情况不许,莱莉亚真想发出大笑声,律师的犀利口才叫人望尘不及。

  艾瑞克就是喜欢她的独立自主吧!宛如夏天不失真性情。

  伊芙忿忿道:“苏麻家的野丫头,你真恼毛了我。”一日不除,一日是她的阻碍。

  “我替外婆感谢你对她的念念不忘,有空请去喝杯凉茶。”就怕她高贵的胃喝不惯。

  气得脸色阴沉的伊芙狠狠的撂下话。“你最好不要落单,否则我不能确保你会不会是下一个徘徊不去的鬼魂,”

  一说完,她狠踩了夏天刚种下的花籽,神情高傲的扭着脸走开。

  “真是脾气别扭的老太婆。”禁不起激。夏天含笑的望向有点呆滞的红发女孩。“哪天我有个万一,凶手就是她。”

  “喔!”不对,她干么点头。“一亿你卖不卖?”

  “我……”不卖。虽然有些心痛。

  “私下交易有违公平法,你们应该问我卖不卖。”

  好大的压迫感直俯而近,夏天的笑意变得僵硬,不自觉地想找寻她的爱猫可乐挡一下,她好找具盔甲防身。

  冬天的夜特别寒冷。

  寒至暑夏。

  第六章

  “一亿,好令人骄傲的数字,你要是精打细算的商人肯定亏本,放过大鱼尽捞小鱼,我还真是感动万分呀!”

  有谁看过猫穿衣服,而且是包得不露一根毛,连四只爪都穿上特制小鞋,仅仅露出尖利的爪子和眼睛,拖曳的白毛被花布包裹着。

  但这不是重点,可怕的是那人做这种事的决心,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大费工夫而“处理”一只猫。

  猫不像猫倒像只机械狗,相信敏感的可乐已不知掉过多少猫泪,哀怨的盯着无能为力的主人,半眯起眼看她接受“惩罚”。

  它密不透风,她却光溜溜,真是人、畜同悲。

  “所以我当不了商人只能靠一张嘴维生,谁叫我算盘拨得慢。”假期呀!简直是受了诅咒。

  人家是开开心心的吃喝玩乐,而她让人当成一口皮箱给扛上床,二话不说的来座泰山压下来,根本不让人有喘气的时间。

  好吧!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可是有必要气得青筋都浮满豆花吗?

  有市场才有需求嘛!若是他没行情怎么会有人高声竟价,面不改色的砸下豪资呢!买卖、买卖,他若不卖谁敢买,一颗死脑筋不知转弯。

  随他爱气多久就气多久,什么人都能宠唯独男人宠不得,一宠会攀天偷摘桃,掳了仙女快活去,忘却人间多少儿女事。

  “你的字典肯定没有悔改二字,卖人卖得挺顺手的。”若非他及时现身,这会儿已成了出厂货。

  毫无悔意的夏天发出低笑声。“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价格会标高些。”

  绝不贱价出售,跳楼大拍卖。

  “你还提下次。”寒冬夜大嘴一张狠咬了一口,她的脸颊当下出现了牙印。

  “食人兽出现了,快拿我的弓和箭来,”她要一箭射穿咽喉。

  咬吧!咬吧!反正她已经见不得人了,从头到脚无一处遗漏地留下他的战迹,她就算包得像中东妇女也会被取笑为受虐者。

  明明恼着气的寒冬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给我正经些,没见我在生气吗?”

  “见着了又如何,要我替你发火吗?”这种事很难替代,她无法可施。

  气是一种自然界气体,积久了自然会排出,此乃自然定律毋需操心。

  瞪着她,他无力的垂下双肩。“你觉得卖了我不损良心是吧!”

  不然怎会卖得心安理得,毫无顾忌,仿佛他天生就是生来让人卖的,一口价不回手,买走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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