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是这么爱撒娇,要当人家老婆了,得学着长大。」阿嬷不能再看顾妳了。
「阿嬷,我会尽快生个曾孙让妳抱,妳要帮我做月子,我只爱吃阿嬷煮的麻油鸡……对不对,武人,阿嬷一定会抱到我们的孩子的。」她一急,连新郎也拉来做说客。
乡亲们吃吃喝喝的划起酒拳,小孩子在宴席上跑来跑去,互掷冰块、瓶盖闹着玩,没人发现主桌这儿正上演一场悲欢离合。
愣了一下的泉武人微屈身,神色泰然。「我会努力的。」
他话一出,在场的女性全脸红了,听出他所谓的努力指的是何事。
「好好好,赶快生个囝仔,要有孩子,一个家才会圆满。」可惜她没机会瞧见了,她漂亮的外孙女嫁了一个有担当的孙女婿,她这辈子总算没白活,终于有件好事让她安心瞑目。
「厚!你们大人不要一直讲话,接下来不是要送入洞房吗,我的手举得很酸耶!」一道软绵绵的童音从桌子底下传来,大伙儿头一低,蓦然失笑,跟外公一样热于助人的沈人人还拉着裙襬,但因站太久脚酸了,索性蹲在新娘脚旁。
好笑的是他双手捧得高高的,非常尽责地担任小花童的责任,不让新娘礼服沾到污垢,让这些大人们忍不住轰然大笑。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我的手可不可以放下了,记得还要给我红包喔!」他特别强调里面要装什么颜色的钞票,其它颜色他不要。
大家恍然大悟,原来他坚持到最后是因为没拿到红包,另一位可爱的花童小美早就窝在父母身边,喝着果汁,吃得肚子圆滚滚的。
又是一阵笑声,沈人人的爸妈汗颜得没脸见人,拎着儿子的耳朵到一旁教训,直道小孩子不能贪财,他们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不过人人还是领到一个大红包,开心的向外公、外婆献宝,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养他们一辈子。
「对了,乐天姊姊,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在床上滚来滚去,像我爸爸妈妈一样没穿衣服?」噗地!两道水柱喷出。
沈舒晨和罗劭然一个脸红,一个脸黑,同时喷出口中的饮料。
「猴死囝仔,讲什么肖话,谁教你的!」一脸火大的村长抱起小外孙,直接往他后脑勺巴去。「歹谢喔!我带回去洗嘴巴。」
「舒晨姊,以后我若生女儿,我要跟妳指腹为婚。」常乐天大声的说,未雨裯缪,先替女儿找老公,才不会像她一样这么难把自己嫁出去。
「我?」沈舒晨满脸惊吓。
「是人人啦!」她还没有开放到女生嫁女生,除非女儿喜欢上同性别的对象。
沈舒晨松了口气,讪笑,「孩子们的未来由他们自己决定,若是彼此有那个意思,我绝不阻拦。」
她是采取放任主义,可是她身边的男人颇有微词,罗劭然看向个性有些无匣头的常乐天,实在不想结这门亲,要是孩子的个性像她,那罗家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不过,若有三成像父亲,那倒值得考虑,泉武人的外貌和能力皆在上等,和他结亲家并不吃亏。
「阿嬷,妳听到了没,妳的曾外孙女有人要了,妳要看她出世喔!我们再一起带她出去玩。」常乐天很用力地说着,就怕阿嬷感受不到。
「听到了,妳嚷得我耳朵快聋了,妳和武人赶快坐下来吃点东西,待会还要送客。」常婆婆呵呵的笑,不意咳出一口浓血,她怕孙女担心,赶紧用手绢包住。
「阿嬷也要吃一点,妳越来越瘦了。」根本不长肉,只剩下皮包骨。
「我吃过了,不饿。」其实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三口汤。
「阿嬷……」常乐天不安地低唤。
「乖,听话,阿嬷累了,先进去躺一下。」看到婚礼圆满完成,常婆婆终于支撑不住了。
「我扶妳……」
常乐天和泉武人几乎同一时间伸出手,欲尽孝心,看得常婆婆相当欣慰。
「免了,免了,我自己会走,别当我是没用的老太婆,送完客人后你们就回别墅休息,努力把我的小曾外孙生出来。」她会在佛祖旁边,拜托佛祖保佑他白白胖胖、健健康康。
「让周小姐留下吧。」泉武人大有她不同意,他们便不走,陪她在老房子内度过新婚夜。
常婆婆看了看具有护士执照的看护。「随你们吧,有周小姐陪我也好,省得你们操心这操心那的,不专心做人。」
常乐天脸微红,看着她的老公,伸出纤指勾住他的手,再紧紧握住。
他反握。
「我会照顾她,请妳放心!」他再一次承诺,出自心甘情愿。
常婆婆瞇眼笑了。
第7章
「睡姿真差,不许再踢被子了,听到了没。」人变漂亮了,但村姑本质还是改不掉。
「嗯嗯,听到了,武人,我爱你,我好爱你,亲爱的老公,啾啾,亲亲。」睡死的女人无意识地回话,脸上带着幸福傻笑,梦呓不断。
泉武人好笑的看着这只睡死的小猪,真是败给她了,他轻轻将被她踢走的被子盖好。
可是没多久,他再一次被踢了一脚,他无奈地抹抹脸。「泉乐天,妳再吵我一次,我保证妳也别想睡!」
「唔!谁是泉乐天,你刚结婚就想养小老婆?」睡眼惺忪的泉太太揉着眼,累倦地趴在老公胸膛。
「先不说妳本来就是泉家的女儿,在嫁给我之后自然也要冠上夫姓,泉乐天是妳,妳就是泉乐天。」他耐着性子解释,默默忍受妻子在身上磨赠的甜蜜折磨。
常乐天根本不晓得自己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依然把老公当成大抱枕,不着一物的身躯兀自在他裸身上挪呀挪的,想乔出一个好睡的位置。
而可怜的泉武人就像饿了很久的北极熊,刚从冬眠醒来,特别的饥饿,明明已要了她好几回,但男性欲望被她的小腿肚不小心滑过一搔弄,马上昂然挺立。
这是爱的因素吗?
以前他也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他都能掌控自如,随心所欲要或不要,没人可以令他失控,甚至是情不自禁的一要再要。唯独她破了他自律甚严的规矩,一碰到她带着奶香的身子,他就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需索无度,直到她虚软无力为止。
「我不要当泉乐天,我是常乐天……」她咕哝一声,倒头又睡。
又好笑又好气的泉武人忽起玩性,故意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呼吸。「巫婆来了,妳要是不当泉乐天,她要把妳变成毒苹果。」
「不对,毒苹果是白雪公主吃的,我是妳老婆。」她吸了吸口水,继续睡得香甜。
人有求生意志,鼻子吸不到空气,她干脆把嘴巴打开,开始打呼。
「妳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居然能跟他对答如流,没一句含糊。
「我睡着了,你不要再跟我说话。」为了证明她睡得很熟,一只脚朝他下腹一跨,正好顶在男人最脆弱的重要部位。
他抽了口气,全身骤地绷紧。「泉乐天,妳自找的,我看妳还睡不睡得着!」
一翻身,他压住她柔软的身子,口舌并用的吻遍每一寸属于他的肌肤,双手游走于他爱极了的娇嫩,一口一口吞掉她的娇吟低喘。
等到他餍足地在花田上洒满种子后,才满意的从她体内退出,而时间已过了一个半小时。
这会儿,他终于有了睡意。
可是,被吃得连渣都不剩的女人反而睡不着,她浑身酸痛,像被卡车辗过一样,她觉得自己被肢解了,没有一块骨头连在身体上,又一身汗臭味,她根本没办法闭上眼睛睡觉。「老公,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