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学会了进宫该的规矩,本王自会带你去见皇上。”毓麒说出自己的计划和打算。
闻言,托罗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一脸大惊失色。“还要去见皇上?”那可是多买崇高尊贵,只要瞪一下眼睛,或是一个不高兴就能要人脑袋的人物,光是想就已经膝盖发软了。
毓麒很高兴她还懂得什么叫害怕。“没错,所以在皇上面前决不能没有规矩,得要认真的学。”
“一定要见吗?”原来是这么回事,托罗苦着脸问。
“能得到皇上的宣召是多么光荣的是,当然非去不可了。”毓麒对这点可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托罗一脸沮丧,见就见吧,反正脑袋一颗,小命一条,就算没了,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只要你吧规矩学会,保证你的脑袋和小命还在。”毓麒总是被她的一举一动搞得哭笑不得。
“你……我是说王爷会陪我去吧?”托罗手心冒汗地问。
毓麒见她真的害怕,心也跟着软了,更没注意自己的眼光多了些温柔。“那是当然的是,找到你,带你会到北京城,然后让你进到皇上原本就是本王此行到苏州的任务。”
没错!一起都是为了任务,为了完成阿玛的遗愿,更是为了跟皇上有个交代,否则这个男人也不会答应她住在这座王府里,也不会这么容忍她的粗俗无知,不懂规矩礼数,托罗苦涩地笑揣。
“只要带她进宫见了皇上,他们之间大概不会再有交集了,托罗唇畔的梨涡也跟着暗淡了。
”我会努力学的。“托罗涩涩地说。
毓麒赞许的颔了下首,”该学什么额娘会教你,有需要什么也跟她说。“
“谢谢王爷。”托罗勉强地笑说。
就这样,托罗暂时在恭亲王府住了下来。
连着三天,毓麒都没有出现。
“他不来也好,免得我又在他面前出糗……”虽然整天有婢女陪着托罗,太福晋也会来,可就是见不到那个男人。“做什么一只想他?就算想他,他也不会马上冒出来……”
不管是“艾老爷”,还是“恭亲王”,她和他都是无缘,那个男人永远不会喜欢上自己。托罗每天总要对自己这么说一次,好彻底死心,别再做白日梦。
甩了甩头,托罗再次扶着穿廊的墙壁,脚上踩着花盆底,学习穿着他如何行走,而且还要走好看才行。“走绳索我是一学就会,偏偏这个就不行,早知道就该跟月梅姐姐学踩高跷的功夫……”
走了一小段路,托罗才小心翼翼地放开手,想说试着不扶墙壁走走看,才走了两步,没有保持好平衡,身子摇晃几下,跟着便往后倒。
“啊……”
托罗才叫了一声,只能等等自己跌坐在地上,就在这当口,一只铁臂及时从后头揽住她的腰。
“你在做什么?”毓麒口气好不无奈。
“原来是王爷……”方才还在想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就出现了,感受到男性大掌就围着自己的腰身,托罗脸蛋倏地发烫。“我,我在练习穿这个叫什么花盆底的鞋走……”
毓麒扶好她,接着看了下四周,有些不太高兴。“伺候你的婢女呢?怎么都不再身边?”
“她们去帮我准备点心,可不是在偷懒。”托罗站直身子,面露羞窘,“我已经开始抓到窍门,再多练习几天应该就会走的稳了。”
见托罗走得摇摇晃晃,毓麒不禁担心会不会把脖子跌断了。“要是真的学不来,就不要太勉强。”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托罗才这么说,马上挨了一记冷瞪。“我是开玩笑的,在怎么困难,我还是会想办法学会,这样才好让你去跟皇上交差,要是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皇上说不定还会怪你办事不力。”
闻言,毓麒不由得愣住了,他没想到托罗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努力,胸口顿时紧缩了下,跟着停下脚步,看着一步步慢慢往前走的娇小身影。
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在这一瞬间,毓麒突然像要张臂抱住她,可是这样冲动的想法,纯粹依照感觉而行事的作风,从来就不是自己会有的, 反而倒比较像他的弟弟毓谨,现在才有些明白,那是因为遇上托罗,是她慢慢地改变了他。
托罗回过头,被他黝黑深沉的眸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也努力不让自己再度脸红。“怎么了?”
“没什么。”毓麒一脸若有所思,也许他已经比想象中的更喜欢托罗了。
“如果王爷真的很忙,就不用亲自来盯我,我就算想跑也跑不掉。”托罗知道他在担心这个。
毓麒佯哼一声。“要是真的让你跑掉了,那府里的侍卫可都全脑袋不保了。”
“喝!”托罗倒抽了一口气。“这么严重?”
“连个人都看不住的话,朝廷还养他们做什么。”毓麒要人她知道这就是规矩,没有商量的余地。
托罗听他说的认真,可不敢再乱开玩笑。“我没说要逃,何况要是真的逃了,皇上那儿也交代不过去,说补丁换他砍你的脑袋。”
“你担心我被砍头?”毓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我……是在替太福晋担心。”托罗不好意思直视他的眼睛,就怕被毓麒看穿了。“她是个好人,所以我不希望见到她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天下最悲惨的事……我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毓麒咳了一声,像是在笑他上网欲盖弥彰。
“你、你又在笑什么?”托罗着恼地怒斥。
“我没笑。”毓麒忍俊不禁地说。
托罗真想抬起脚上的花盆底用力踢他一下。“反正你是个王爷,我也不能那你怎么样。”
“我看你倒是一点也不把我当王爷看待。”毓麒哼道。
“说得也是,我都忘了要请安了……”这么说着,托罗便笑盈盈的屈膝见礼。“王爷万福。”
“姿势还算正确。”毓麒抿住嘴角,不让它上扬。
“多谢王爷夸奖。”托罗假笑地说。
“这不是夸奖。”毓麒失笑的说。
托罗娇哼了一声。“从王爷的嘴里吐出来的话,已经算是最大的夸奖了。”
“本王有那么小气?”毓麒挑起眉。
哈了一声,托罗才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王爷现在才知道?”
“应该说是严格才对。”毓麒驳斥她的说法。
“鸡蛋里挑骨头果然是严格。”托罗挖苦地说。
毓麒总算知道论起口才,自己还比不上她。“在本王面前敢这么伶牙俐齿的,你是第一个。”
“没办法,这叫本性难移。”托罗有些自夸。
“希望你在被砍头钱,还敢这样和本王顶嘴。”毓麒佯哼道。
托罗翻了个白眼,嘴里咕哝两句。“动不动就要砍人的脑袋,果然是皇亲国戚的作风……”
“嗯?!”毓麒警告似的拉长尾音。
“我什么也没有说。”托罗缩了缩脖子,很怕死地说。
毓麒一脸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的表情,只要和托罗说上几句话,就会有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因为如此,在这三天里,不管再怎么忙,拨不出时间来探望,脑子里也来时会不由自主地响起她,想到这会也应该准备进宫,却还在这儿跟她抬杠,舍不得就这么转身走了。
就是因为动了心,所以托罗种种的不礼貌、不懂规矩在他眼里确是自然可爱的,毓麒想到这,嘴角不禁泛起宠溺的笑意。
“王爷在笑什么?难不成是在笑我?”托罗着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