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他有空才行。”
刘若倩突然灵光一闪,“雪蔓,如果让杰瑞带着你跳一支热情的舞,你说,解致璋会不会当扬气得跳脚?”
“你不会是想……”挑战男人敏感的吃醋禁忌吧?
对迟钝的男人,是该有人出来推他一把。刘若倩非常兴奋的点头,表现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兴奋模样。
“不行!万一他真的不高兴就惨了,而且还要麻烦老师,多不好意思。”夏雪蔓并不赞同。
“解致璋越不高兴,表示你的改变越成功。再说,杰瑞闲着也是闲着,借用一下不会怎么样的啦。”
“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要设计我做坏事的样子。”杰瑞带着邪魅的笑容,看着窃窃私语的两人。
刘若倩别过头看向他,“杰瑞,帮助你的学生越来越往幸福靠近,是你身为老师责无旁贷的事,好好回去想想你要带着雪蔓表演什么样的舞码吧!”她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若倩……”
“OK!我帮,但是你欠我一次。”
“欠你十次也不怕,成交!记得舞码要热情、情感一点唷。”叮咛完杰瑞,刘若倩拉着夏雪蔓的手,开心的离开舞蹈教室。
下了楼梯,铃声唤起了夏雪蔓的注意。
“等等我,我的手机响了。”
好赶紧从包包里拿出行动电话,看见上头的来电显示,她又是一阵吃惊。
“下课了吗?”按下通话键,解致璋低沉的嗓音便传了过来。
“刚下课,跟若倩正要去捷运站。”
“我车子就停在前面的路口,你们快过来吧,我顺路送她回去。”
“嗯。”挂上电话,她迎上刘若倩的询问目光,“致璋说要顺路送你回家,叫我们快点过去。”
“解致璋来接你?创刚下班还是特地跑这一趟?”
“我也不知道。走吧!”她拉着刘若倩的手,心里全是问号。
上了车,刘若倩就先行抛出了成果发表会的讯息,还不断的夸着好友的学习成果,夏雪蔓原以为老公不会有兴趣,没想到他竟一口应允。
“好,我一定会去看。”
“真的喔,等时间确定了,再让雪蔓告诉你一声。”
若倩对她眨了眨眼睛,完全不让她有机会打退堂鼓。
等送刘若倩回宾后,车子上就剩他们夫妻俩。
解致璋身上穿的已不是早上上班时的衬衫西服,显然他是回过家才又出来。
“你竟然知道舞蹈教室的地址。”夏雪蔓有些讶异。
“上次你有大概说了一下路口的位置。”
“怎么会突然来?”
怎么会突然来……解致璋也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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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晚七点半就到家。
吃了一个人的晚餐,看了一会儿新闻,他就进书房。
亏他特地带了一些工作回家,打算用来打发漫长时间,可是坐在书房里,却怎么也不能够好好的专心,有时候想到雪蔓,有时候则又想起坤展那天离开公司时的落寞身影。
他这几天总是闷闷不乐……怎么说,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暂时脱离加班的地狱,可是,他发现他的妻子却越来越忙碌。
到后路教室上课、参加朋友的聚会……上周末还临时去参加了什么脚踏车队,说是舞蹈教室的朋友家里开脚踏车行,邀大家一起去户外走走,原以为可以利用假日跟老婆好好聚聚的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扔在家里,一个人看家。
雪蔓似乎把她一个人的生活规划得多采多姿,而他却感觉到自己很空虚,有种害怕被冷落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之前,他还偶尔有机会可以坐在阳台的小凳子上,陪她一边晾衣服,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工作时的琐碎事,还有她们办公室三天两头就来一回的疯狂团购行动,即便他大都没有插嘴的余地,却觉得很放松。
偏偏现在雪蔓的时间好紧凑,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在战斗,时间拿捏得好精准,他们好像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出去吃顿饭,或者看场电影了。
无心工作,百无聊赖的解致璋索性出来整理客厅的水草。
对,前些天的星期日他已水草耗了一天,早都整理好了,可是不找点事情来做做,他都快要闷坏了,只好勉强找了几棵水草来修修剪剪。
谁知道,不到两秒钟时间,他竟然分心的一刀剪上了自己的手心——
好了,他连唯一的休闲活动都搞砸了。幸好伤口不大。
刚替自己的伤口贴上透气胶带,这时候岳母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是卤了一大锅的牛肉小菜,临时联络不上雪蔓,所以想叫他过去拿。
他二话不说,立刻开车出门,到岳母家去,也顺便透口气。
拿了东西后,本该早早回家的,他也不知道哪条神经不对劲,就这么开到舞蹈教室附近呆等了半个多小时,满脑子只希望待会能早一点看到娇妻。
他都不知道他几时这么想念雪蔓了!简直像颗牛皮糖,黏答答的。
看见妻子询问的眼光,他指着放在她座位脚边的袋子——
“妈叫我过去拿她卤的菜,顺道绕过来接你。”
“难怪,我一上车就闻到好香的味道!”她弯低身子拿起袋子翻翻找找,发现里头全是她爱吃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欸,你真的想去看我的成果发表会吗?”
“不好吗?”
“我怕你是不好拒绝若倩才——”
“没有意愿的事情,我不会随便答应人家。”他断然表示。
“喔。”不勉强就好,她松了一口气的点点头。
车子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夏雪蔓七手八脚的拎着东西。
“东西给我,我拿。”解致璋朝她伸出手。
她这下发现他掌心贴着一段宽版的透气胶带,上头还渗着血。
“你手怎么了?”她担心询问。
他反掌一瞧,“没什么,整理水草的时候不小心剪到,我贴了透气胶带。”
“我看看。”她二话不说就拉过他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检查伤口。
这个傻瓜,他怎么会粗心的让剪刀把自己剪出那么长的一记刀口!
万一伤口太深要缝合怎么办?而他竟然随便贴个透气胶带就以为没事了,连消毒抹个碘酒地没有!
“我都说没事了。”他想要缩回手。
“没事怎么还会渗血!”夏雪蔓既焦急又不舍。
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以为自己皮厚骨壮,是无敌铁金刚吗?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呢?
怨他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她气呼呼的拎着东西下车去,完全不想理后头那个自以为神勇的臭男人。
“……”她怎么了?不会是生气了吧?
糗了,打从认识的第一天起,雪蔓从来没跟他生过气,不管他干了什么蠢事或是说了什么她不认可的话,她了不起就是表情无奈的认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甩车门给他吃排头。
解致璋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踩到地雷,手足无措的下车,赶紧追上前去。
电梯里,夏雪蔓一迳的气鼓着脸,杀气腾腾的把他当空气般不理睬。
进了家门,她东西一甩,人就回房复查了。
解致璋第一次吃瘪,摸摸鼻子,默默的把岳母给的食物收进冰箱,然后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低头惴惴不安的进房去乖乖受死……呃,不是啦,是负荆请罪,请老婆大人息怒。
第8章
夏雪蔓坐在床沿,手里捧着医药箱,臭脸鼓得像面龟,等解致璋一进房,她马上用锐气凛凛的目光盯着他,“过来——”
大男人一句话也不敢吭,像个“俗辣”的坐到他身边,乖乖的翻出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