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在别的男人身下你是否也得到一样的快感?你这张美丽的小嘴是否也同样呻吟、哀求着给予?嗯?”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残酷的说道。
“你怎能这么说!你明知道除了你……”
“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同样能给你快活,所以你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人,让我戴了一顶大绿帽,现在还要我替那个狗男人养他的小杂种?!”他咬着牙,刻意弄疼她。“看来你是太低估我卫天云的能耐了!”
桑心简直不敢相信自他口中所吐的话,竟是与她同枕共眠的丈夫所说出来的。
她是那么的爱他!
即使他如何的欺骗她、玩弄她,却依然无法抹煞她对他的爱。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这辈子就算是掏光了情、伤尽了心,恐怕等不到他的爱了!
桑心闭上眼眸,只觉心碎得好疼、好疼……
“是!我是个生性淫荡的女人,一个男人的确满足不了我。”她屏住呼吸,万念俱灰的说道。
“你下贱!”
一道愤怒的殷红掌印,倏地印上她美丽的脸庞,打去她心底仅存的希望与爱。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悲愤交加地瞪着他,直到那张俊美得近乎冷酷的脸孔在她弥漫的泪雾中逐渐模糊。
“让我走吧!”
她闭上眼,任由绝望的泪水沿着苍白的脸庞流下。
“你……”卫天云紧握着拳,愤恨的瞪着她。
他不想放她走!
只是,他看着她平坦的腹部,一思及有个男人的孽种就在那成长,他的心就有如被利刃狠狠刨出一个大口似的疼痛难当。
他以为她那甜美的笑容、美丽的身子全是属于他一人所有,没想到她却毫不在意的也同时给了别的男人。
他不甘心啊!
“他是谁?”他恶狠狠的揪起她的长发逼问道。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桑心无比平静地别过头,不愿看他眼中令人心碎的恨意。
“你爱他,爱得甚至连生命都愿意为他牺牲?”
“是,我爱这孩子的父亲!即使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还是爱他。”
看着桑心那张坚决的美丽脸庞,卫天云深受打击的不禁踉跄。
一向好强、恃才傲物的他,自小到大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更不曾尝过“输”的滋味。
只是,这一日,卫天云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输得彻底,也输得狼狈!
他真傻!为何他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爱上了她,仍始终恶劣地对她予取予求,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却在她爱上了其他的男人之后,才恍然发现这个事实?!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滚得远远的……”
他一拳击上身后的石墙,痛彻心扉的吼着。
心碎的桑心噙着掉个不停的泪,连一件衣服首饰也没有带走,就在卫王爷夫妇的震惊、卫风、卫昊阳兄弟幸灾乐祸的尴尬场面下,离开了卫王府。
第十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什么……”
天云间里,卫天云握着拳不断往石墙上捶打,愤怒而疯狂的发出一声声痛彻心扉的狂嚎。
他承认自己对她并不宽厚,设计她的手段也卑鄙了些,但是她怎能因为如此,竟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她让他知道爱的感觉,却也让他亲尝背叛的滋味!
一思及那曾经属于他的娇柔身子也给了其他男人,他的心就痛得几欲发狂。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房内属于她的每样物件,空气里似乎也还残留着她馨香甜美的气息,顿时,他的心竟刺痛得难以呼吸。
这是自小到大一向骄傲狂放的他,第一次尝到痛的感觉!
“你该死!”
一股滔天恨意蒙蔽了他的眼,他疯狂的扫落梳妆镜前的发钗、首饰,扯下两人曾经交欢缠绵的枕被、云帐,甚至连房内的家具摆设都无一幸免。
巨大的声响终于引来了卫王爷夫妇。
“你这是干什么?”
卫王爷面色凝重地看着房内狼藉的景象,忍不住重斥道。
“别管我!”
卫天云倔强的别过头,继续拿起一只大花瓶准备往地上砸。
“云儿!你别这样,有话咱们好好坐下来说。”卫夫人又惊又慌地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却染了一掌的鲜血。“哎呀!你的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快让娘看看……”她又慌又急的想拉过儿子皮开肉绽的双手查看。
“没什么大不了!”他不耐的抽回手,跟心里的痛比起来,这区区的小伤根本不及万分之一。
“你实在太冲动了,有误会就该好好解释清楚,何必做得这么绝!”卫王爷对儿子玉石俱焚的做法颇不能谅解。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偷人、怀了野种是事实,连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我又何尝冤枉她了?!”他愤声嘶吼。
“心儿的乖巧、温顺是谁都看得见的,我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卫王爷阅人无数,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我看心儿也绝不像那种人呀!自从入门之后,她天天到我房里陪我聊天解闷,嘴里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你,爱你如此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卫夫人怎么也不相信。“我看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不要再说了,你们出去!出去——”卫天云不顾长幼尊卑之分,硬是将父母强推出门外,砰一声关上门。
卫王夫妇深知儿子执拗的个性,怕是一时也听不进谁的劝,只能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摇摇头离去了。
卫天云的心情还来不及平复,两个不识相的黄鼠狼又踢门而入。
“嗨!大哥,咱们兄弟俩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就立刻赶来祝贺大哥,撵走了那个婆娘,咱们上‘醉花楼’庆祝庆祝吧!不狠狠玩它三天三夜……”
“滚——”
随着一声怒吼,两只黄鼠狼转身没命似的往外冲,背后还追着一个大花瓶。
“哼!真是的,不去就不去嘛,干啥拿花瓶砸人?”
卫风一面嘀咕,一面加紧脚步往外逃窜,因为一把利剪跟在花瓶后头又飞了出来。
好不容易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卫天云像用尽所有气力般,颓然坐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眼,冷不防一声尖锐造作的娇嗲声响起。
“哟——爷。”丁芷兰扭着纤腰,款款摆摆地走进来。
卫天云厌烦地紧皱眉头,不发一语的别过头。
“爷,兰儿听人说桑心那无耻的小贱人偷汉子,被您撵出去了?哎呀!我早就知道了,那丫头就生得一脸不安分的模样,会偷汉子一点也不稀奇……”
丁芷兰惟恐天下不乱似的,极尽所能的将桑心渲染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她愈说愈高兴,没发现卫天云的脸愈来愈黑。
“闭嘴!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爷……妾身是实话实说……”丁芷兰硬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卫天云。
“实话实说是吗?”卫天云冷然一笑,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向她。
“那你怎么不说说自己和园丁、长工、甚至厨子的奸情呢?你以为你私下和他们偷情,我全不知情吗?告诉你,我是懒得管你,你高兴和谁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你只是供我泄欲的玩物,而我对玩物一向不会有任何感情!”
说完,他随即扬声吼道:“来人!”
“是……小的在。”一群围在天云阁外窃窃私语的家仆你推我、我推你,提心吊胆的走了进来。
“马上把这女人给我赶出去,兰苑里的东西她要什么就让她拿,明天要让我再看见她,我惟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