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推开他的话,他一定会住手的,但她没有,连半分抗拒也没有。
她的纵容,助长他更得寸进尺的侵略,挑起他更炽烈张狂的欲念。
「你脸好红。」轻咬她香软的芳唇,他眯眸低笑,长指挑开了她襟上的钮扣,他的大掌随即探进,握住了她诱人的丰盈,也摸索到她鼓动如雷的心跳。
她急喘着,他的掌心带着烫人的温度,俏颊随着他邪肆的捏揉而越发艳红,单薄的衣裳被他飞快剥落,她失措地望向他,却又被他狠狠吻住。
她人在他房里,主导权在他手上,既是她主动前来,他就没有放过她的必要。
恣情翻搅她早已紊乱不堪的气息,他把她的理智拌成一滩春水,双手煽情而霸道地侵占她逐寸失守的领土,他勾引她的热情,催促她的回应,当她青涩地、怯生生地学着舔吻他,他气息浓重,几乎被她逼疯,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往桌沿,铁臂圈着她的柳腰施力一提,霎时削减了彼此悬殊的高度,亦方便他更为放浪的爱抚。
「在、在这里?」才坐上桌子,他就马上掀起她的裙摆,她吓得花容失色。
「不喜欢?」也对,才第一回就在炕床以外的地方,实在太刺激也太放荡了。
成,那换地方,他待她一向好说话。
抱起她,他直往炕床走去,灼热的目光不离怀中半裸的娇躯,她的兜儿被他扯至腰际,露出足教所有男人屏息的艳丽春光,他下腹倏紧,勃发起更张狂的情欲。
她的背才靠上软褥,他已欺身压上她香馥的身子,迅速卸除他们身上的累赘,他炙湿的唇舌、粗硬的指头开始在她身上掀风播浪,吮弄她沁香的发肤,抚摸她娇美的胴体,真切的肌肤之亲告知他——她比他先前想像的,还要甜美许多。
「柔情似水……不,你是柔情胜水……」他低哑道,沾弄她倾泄而出的暖潮,他试着滑入一指,在她芳软的密径间辗转旋动。
陌生的侵入带来理所当然的不适,也挟随着羞于启齿的欢愉,她有些难受地嘤咛着,他却在她耳边道尽只有夫对妻所说的床第之私,她听着,颜容滚烫似火。
他诱哄着她,要她为他彻底绽放她最私密的瑰丽花蕊,他贴着她的粉颊,饱含情欲的黑眸觑着她动人的赧色,炽热的气息与她融和在一块儿,修长的指或轻或重地揉捻着她,他种了十年海棠,抚过了无数花瓣,都不及她的柔润可人。
燥热难耐间,她雪肤煨出一层薄汗,被逼出了遍体红润,她头昏脑胀、意乱情迷,被他摆弄得不能自持,只能在他身下把自己完全敞开。
颀长的身躯随即将她密密覆盖,他的坚硬抵住她的柔嫩,躁动着要深入,亢奋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他咬牙勒住迫切的冲动,耐心徘徊厮磨,一路嗄声低哄,诱导她妩媚的迎合。
他暧昧的挨蹭骚动着她的兴奋,却又矛盾地让她觉得害怕,眼看就要把自己交给他了,她知道自己爱他、清楚自己不悔,却不晓得……他是否也爱着她?
一个男人可以为泄欲或继嗣而随便拥抱不同的女人,她能接受那些劣根性和理由,却希望他是因为爱着她而拥抱自己。
她蹙起秀眉,水漾美眸泛着疑虑,无肋的神情得到他的眷注,她在他的炯视下,嗫嚅出声:「我……我不……」
他脸色一暗,拒绝听到任何扫兴的字句,瞬即沈腰进入了她。
不让她有考虑的时间,事到如今,他不允许她退缩。
毫无预兆的痛楚瞬间迷蒙了她双眸,咬牙忍着被撕裂的剧痛,她抓紧了他的臂膀,指甲陷入他贲起的肌肉,晶莹的泪,夺眶而出。
她想退后,却被他牢牢扣住腰肢,虚软的腿儿被他分撑得更开,逼迫着她更贴近他、更包容他,她泫然低吟,逃不开这磨人的亲昵。
俊美的薄唇再次贴上酡颊,他吻着她、安慰她、占有她,搁在她腰上的大掌探进他们的交合处,他揉弄她幽柔的嫩瓣,安抚她初次的痛楚,可以的话,他不愿她受一点点的疼痛,但他无法抽身,她不知道,她的身子有多妖娆迷人。
骇人的欢愉紧随他悍然的进出蔓延开来,她哭喊着,他却吻住了她,把她的痛喊悉数吞咽,直到她的身子不再紧绷,细腿甚至缠上他精瘦的腰身,他拽紧了腰间玉腿,开始给予她更密集的冲刺,也激发她更甜蜜的娇喘和颤抖。
她从不知道,原来两个人可以靠得这么近,亲密得、密不可分到仿佛连呼吸和脉搏都融在一起,黏腻得再也不能分开一样……
是真的不能分开了,走到这一步,她知道自己是如何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心坎泛起些微惶恐,旋即又被他更猛烈的占有冲蚀,她喘着气,弓起身,皓腕抱牢他的脖子,在他粗喘着的唇问,主动印上她的深吻。
回应她的,是他更扎实的炙吻,以及更狂乱的进犯。
她被逼出了满眶泪水,柔弱的身躯快受不了如此目眩的火热冲击。
「要我停下吗?」吻去她眼角的热泪,他眸里存着墨浓般的怜爱,温柔的问话与下身贪婪的掠夺大相迳庭,他尚未餍足,亟欲继续享受她销魂紧窒的曼丽娇躯,却不得不顾虑她生涩的身子是否能负荷他更多的宠爱。
无力招架,却又舍不得他离开,这样的拥抱和缠绵,她等得太久了。
回应他的,是她带点羞涩的亲吻,以及越加紧促的攀附。
扬起愉悦的笑,他低头攫住她敏感的耳珠,含吮这可爱的小东西,温热的激喘连着教她羞怯的决定,一并呼进她耳内。
大胆而露骨的言辞,烫红了花般娇颜,她咬住他狂妄的唇舌,舔过她所遗下的淡淡齿痕……
媚笑着,应允了他的放肆。
第九章 弃绝
「各位好同僚,再过七天就放年假喽,喔呵呵呵……」
庶常馆内,响起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职任修撰的宋典咧嘴笑得好开怀。
「日子是越来越近了。」方易中浅笑回应,乐见有人主动报时又报喜。
「汪尚书要的典礼诏书,你拟好了?」宋书泼下冷水,他高兴得太早了吧?
「你一定要讲这种让人沮丧的话吗?」宋典没好气地看着老哥。
「别老想着放年假,没出息。」面对自家人,损得更起劲。
「我最有出息了好不好?我都计划好了,再熬个八年,待我攒够了银子后就辞宫回乡开书馆,安安分分地当个好夫子,瞧,多伟大的抱负。」他骄傲道,就顶着出身于翰林院的头衔,外头有的是大把白白胖胖的富娃儿在等着被他狠赚一笔呀!
书中自有黄金屋——不就是这个道理?瞧他把这话应用得多么彻底,呵。
宋典的话,让一旁的祺申逸出笑意。「当夫子不错,小宋,先祝你成功。」
「乌雅大人,您也认同小的喔?」赶紧凑到祺申跟前,他喜孜孜地提议:「有兴趣和小的合作吗?您出银子我出力,来个六四分帐可好?」马上给自己铺路。
打主意居然打到侍郎大人身上去?好胆量,真服了他。
「有辱门风……」还损尽了工人的气节,宋书巴不得挖个洞把弟弟埋进去算了。
「大宋,人各有志,别恼了。」方易中忍住笑意,好言劝道僵掉脸容的末书。
「方大人此言甚是。」末典笑嘻嘻的,他学不来大哥那套「精忠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