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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撩袍坐下,态度转为闲淡。「若要做我的女人,这就是我的规矩,没有女人可以在不乾不净的情形之下上我的床。」

  「你若嫌我不乾净,就别碰我!」

  他疏冷的瞥著她。「我的女人一概要定期检查身子,随时泡在香浴中,等著我临幸,无尘的上我的床。若你做不到这一点,我也不勉强,只不过,我府里不养闲人,你若失了存在的价值,留你何用?」



  她心一惊,回过身来望著他。「你……想赶我和额娘走了?」

  「你说呢?」他冷冷瞄著她。

  恭卉立时白了脸。

  「怎么,这不是你最想做的事,离开这里,离开我?」他哼笑。

  「我……」为了额娘,她能走吗?走得了吗?

  「不走?」他满意的看著她。



  她呆呆的望著他,口里再也逞强不出一个字。

  「那还要为难下面的奴才做事吗?」

  望著那张带著恶意笑容的脸,恭卉极清楚那笑背後的含意。他知道她在做困兽之斗,而他也乐意做驯兽人,拿著鞭子随意逗弄鞭打她取乐。

  双目忍不住染上悲哀,泪雾蒙上她的眸。

  面对她挫败的模样,永璘的胸口没来由的有些窒闷。「如何?」他轻移目光,不看她,拒绝心软,因为他一向不懂心软为何物。

  「我……做不到。」僵直著身子,恭卉恨恨的回答。说好不要如他的意在他面前动怒或落泪的,但在面对他时真的难以做到,因为这男人实在欺人太甚了!

  还不愿妥协?永璘的脸色变得难看。「哼,做不到,那就走,我也不留人!」他起身要走,行至门口却又突然顿住的折回,脸上又是那抹她熟悉的邪笑。

  「我这人不做赔本生意,就算要走,你与你额娘这几日在我这儿的花费也得付清!」

  「付清?!我没有钱……就连我用卖身钱买的药也全都在旧屋里,你、你没让我搬来……」他的笑容让她惊悚得连退好几步。

  「我没说要你的钱。」他持续欺近。

  「不……不要钱?」不知他想做什么,但他逼近的身影就已够让她恐惧,她宛如受惊吓的白兔绕过他左侧,一心窜逃。

  但才跑没两步,一只铁臂已箝制住她的腰,轻易止住她偷跑的意图。

  「去哪?该付清的还是得付清!」挑起她的下颚,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永璘倏地伸手将她的头揽近,快速将唇印上她的。

  这个吻不仅让恭卉惊呆,也让刚要踏进房内的老总管瞧直了眼,快速回头看了下身後的德兴,可德兴只是挑了下眉,不吃惊。

  永璘的吻带著惩罚,除了蛮横外,吝於给予任何温柔,恭卉被吻得吃痛,却怎么也摆脱下了那钢铁一般的箝制,只能气恼的张齿想咬他的唇,可正要咬下之际,他便退开。

  「想重施故技的咬我?哼,有了秦淮楼那夜的经验,你以为我会让你伤我第二次?!」他舔了舔沾有她气息的唇办,双眸深沉,声音沙哑。

  「你可恶!」面对他的悍然掠夺,恭卉暴怒的拿起桌上茶杯,不顾一切的砸向他,可惜扔偏了,杯子落在他脚边,碎了一地。

  他双眉深拧,第一次有女人敢对他如此撒泼,一扫闲适的假象,他瞬间扼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眼鼻极度贴近她,还能感受到她气极紊乱的呼吸,以及胸前的柔软在他胸前剧烈起伏著,这份狂野的美又教他莫名的惊艳了一下。

  「这是你欠我的,我理所当然要索回!」

  恭卉气疯了,用力想推开他,他却刻意在这时候放了手,教她反而重心不稳的向後倒,狼狈的跌坐地上。

  她一时痛得起不了身,永璘见状,只是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随侧的德兴立即跟上。

  他一走,她立刻哭得泪眼模糊。这男人是恶魔,是妖怪,是邪神!她一面哭一面痛骂著。

  「格……姑娘,别哭了,你额娘刚睡醒,一醒来就说要见你。」老总管走向她,低下身说。这正是他会来此的原因,不料竟让他撞见极为让人讶异的事。

  「娘睡醒了?!我这就去见她!」她立刻收起泪,由地上匆忙爬起,但方才摔得不轻,让她才爬起身又痛得要跌下。

  老总管见状,赶紧上前搀扶,让她免於二次吻地。

  「谢谢你了。」让他扶著站起,恭卉感激的言谢。

  「不用客气,不过我瞧你一时动不了,不如歇息一下再去见你额娘,你额娘那我会派人通知一声,说你有事正忙,会晚些过去探望。」

  闻言,她感动的红了鼻头。「老总管,你真是好人!」她不住的说。

  这位总管年纪至少七十好几了,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太监,当年曾经服侍过万岁爷,待永璘成年出宫後,又受万岁爷特别指派,要他照顾永璘的起居,所以这位老总管在这座府邸身分可非一般老奴,相当受人敬爱,就连刁钻的永璘见了他,也多少会收敛骄气,不致太过刁难。

  「我刚才听见了,你想离开贝勒府是吗?」老总管头发花白,笑起来满脸皱纹,像个慈祥的老爷爷。

  「我……」她低首,无奈的点头。

  「真要走?」

  「你也瞧见他是如何蛮横的对待我,我能不走吗?」她幽然的说,可想起额娘的病,肩上又仿佛有著千斤重,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老总管摇著头。「我瞧见的是好洁的贝勒爷在没有确认女子的洁净前,就情不自禁的吻了人,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正色说。

  「情不自禁?!」

  「不是吗?若非如此,他怎可能随便就吻一个女人?」

  她一呆。「可是……其实……我与他在秦淮楼时,他就曾在没有净身的情况下,就……就……」因为太羞耻,她说不下去,只留下满脸酡红。

  老总管也知晓这件事。「这事德兴告诉我时,我也吓了一大跳,原是不信的,可今儿个贝勒爷又吻了你,眼见为凭,我不得不信了,只能说贝勒爷能接受你,你……应当很特别。」他斟酌著字眼。

  「特别?老总管恐怕少说了几个字,我是特别,特别倒楣!你家主子特别喜欢见我发怒,好像我一火大,他就高兴,拚命惹我,说尽狠话激怒我,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如何!」她气呼呼的告状。

  他听了皱眉。「是吗?」贝勒爷调皮,铁定是把人家当成整闹的对象了,只是他很诧异,贝勒爷怎会突然对一名姑娘用上心整治?

  而且还出乎意料的不顾厌恶,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要了人家,这著实反常,这会就连他这个老东西也猜不透小王子在想什么了。

  不过由贝勒爷肯轻易吻人这点来看,怕是在不知不觉中性子有了转变,而这转变……他乐见其成!

  「别在意贝勒爷的所作所为了,你现在该担忧的是你额娘的病体,此时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万一你额娘跟著你离开,发生了什么不幸,你定会後悔莫及。」他私心想为主子留下她,故意说重话。

  闻言,恭卉果然垂下头,双手不断绞著袖口,悲凉的叹了口气。「你说得对,现在不是顾及自个的时候,该想的是如何帮助额娘活下去……请你去告诉那男人,我……我认错,我愿意……听从他的规矩办事。」她再次妥协,可悲切无奈的模样落入老人眼底,还是心生不忍。

  「丫头,我瞧你与我有缘,若想长久又有尊严的待在这座宅子,老总管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别让自个只是贝勒爷身下玩物,你得想办法让他需要你,若在其他地方帮得了他,自然你也能蜕变,就算受制於他,也不至於让自个太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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