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冰,这是不是就叫报应?”
来得好快呀!
嗫嚅的宋怜怜打了个冷颤,生怕A钱A得太过头的她也会有现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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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我们为什么要任由人摆布,那个方静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具音感优美的弹琴机器,居然敢避不见面地绕过大半个地球让我们疲于奔命……”
“弹琴机器”这四个字改变方静湖的一生,她因此畏惧着她所喜爱的音乐。
凌乱的被单,欢爱过后的残味,五星级的总统套房里斜躺着一对赤裸男女,神似方静湖的女子趴在男子的胸前,而他不是狂野的工头魏天扬。
就像每一个故事里都有一个反角,嫉妒着受人欢迎的女主角背后总有一道阴影,长期被炫目的光彩遮隐着,压抑出受迫害的性格。
爱玩爱闹的方静湘从来就不是个安静的孩子,打小像个野孩子四处撒野,是典型令父母头疼的孩子王。
她也爱弹琴,可是好动的心性让她坐不住,常常老师教到一半就不见人影,没什么耐性的老想着玩,一离开钢琴如离巢的雏鸟,对什么事都充满好奇心。
天才也是需要努力才会有成就,不可能一步登天,世上只有一个阿玛迪斯,后人只能仰望而无法造就第二个莫扎特。
所以她的琴艺越来越退步,最后连初学者都弹得比她优雅。
当她的姊姊开始在乐坛大放异彩时,她却在派对上大搞男女关系,不事生产的用其姊演奏的酬劳大肆挥霍,甚至勾引她的未婚夫。
她是个不满意现状的反现实社会者,二十五年来不曾亲手赚过一块钱,以与姊姊相似的容貌优游于上流社会,不时假冒其名招摇撞骗。
人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她从不去体恤姊姊的辛劳,只是不断的剥削,利用她的演奏天份来图利自己。
直到有一天方静湖突然消失在舞台,没人知道她为什么隐退,连最亲近的双胞胎妹妹都未感应到她的变化,莫名其妙留下解约的合约书不见了。
刚开始他们还没发现到严重性,以为她不过累了想到外地散散心,不用多久爱琴成痴的她一定会回到舞台上,她是那种没有掌声就活不下去的人。
可是他们错了。
当银行的存款一天天的减少,而帐单却一天天的增加,他们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粉饰太平,
“钢琴女神”必须再度活跃,否则他们再也无法游戏人间。
因此发布了寻找“音符上的天使”的讯息。
“艾莲娜,她是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每一场演奏会都带给我们千万的利益。”金发男子一脸慵懒的伸伸腰。
“哼!她真是太没用了,竟然在舞台上逃走,也不想想我们一家都靠她来养活。”她是最没资格离开的人。
男子邪佞的一笑。“还有包养我这个小白脸。”
“艾玛斯,你可别妄自菲薄,没你扮演正牌的未婚夫,我们还没法延长银行的贷款呢!”她轻佻的以指圈画他结实胸肌。
“是扮演没错,冰清玉洁的艾莉丝眼中只有钢琴,她宁可一天二十四小时关在琴房里也不愿和我做些有趣的事,我看她到死都还是处女。”他的埋怨语气中不免有遗憾。
他是真心的喜欢她才会向她求婚,那份恬静的气质正是吸引他目光的主因,他想他一辈子也不会忘了曾经爱过的她。
不过男人有男人的需求,完美的代替品艾莲娜刚好填满他另一半空床。
“呿!你是不是还喜欢她?”瞧他残留的依恋真刺眼,幸好她只是和他玩玩不放真心。
艾玛斯笑得令人身酥心茫。“是又如何,难道你就不爱她?”
“我爱死了。”爱她的钱。“不行,我还要再跑一趟,非把她揪出来不可。”
停不下来的方静湘一跃而起,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一穿回身。
一想到皮包里的信用卡快刷爆了,她是一分钟也等不了,她还得付饭店的钱呢!
第八章
“不好了,不好了,天大的坏消息呀!静湖姊我跟你说……啊!工头大哥你也在,刚好和你也有切身关系,赶快把耳朵掏干净听我说……”
正值用膳的时间,喳喳呼呼的大呼小叫声在幽静的荷花居响起,吵得窗台旁的一洼水荷发出颤抖,像是受不了嘈杂想捂住耳朵。
一年最后的一季该是最消寂的沉默,可是头痛的方静湖发现她非常不平静,好笑又无奈的看着一道清桂似的身影又不请自来。
风声大,雨点小,楼梯踩得踢踏响,但是一进屋的女孩却忘了口中大事,两眼一亮的直奔人家的餐桌。
“哇!比萨小弟大哥又送比萨来,他真是敬业乐群的好邻居,怎么不顺便送到我的桂花居,肚子真饿。”一闻到味道就让人流口水。
和以往一般不需人招呼,宋怜怜自动自发的开动了。
“别叫人家比萨小弟,比萨小弟可是蓝天集团的总裁。”刚接任的。
神勇的宋怜怜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不忘回答。“习惯了嘛!你不也叫他为比萨小弟。”
“那倒是……”方静湖失笑的想起自己也改不了口。
“慢点吃别噎着了,我可是拿不出第二个贪吃鬼还给你家美丽的警官。”
“不会,不会,我吃东西就怕慢,我家阿冰常骂我是急性鬼投胎。”起司好厚一层,比萨小弟大哥真有心。
下回叫他送她一张贵宾卡,买一送一外加打五折,顺便可乐、薯块一起包。
的确很急。
方静湖满眼笑意的看她大吃大喝,痛快的干掉三个厚比萨仍意犹未尽,捉起附赠的可乐就口一喝,纯真的仿佛不知忧愁。
从舞台上退下来之后,平静的日子让她有时间思考,她常想自己的妹妹若有她一半开朗、爱笑,或许她们会少一些摩擦。
眼神微黯,她有多久没想起那个与她不亲近的双胞胎妹妹,若不是她不死心的追到台湾来,也许她会就此遗忘她。
以前的她太专注于音乐上,一有空就钻入琴房练习,不知不觉中和家人的关系变得疏远,即使同住一屋檐下也形同陌生人。
维持表面平和的父母各有情人,他们之所以不离婚是为了她的形象,希望借着她的名气获得更多的好处,出入音乐界佯装音乐人,到处攀交权贵。
而静湘的生活环境复杂,常常她一早起床练琴她才一脸亢奋的哼着歌回家,平时很难在家里见到她的踪迹。
一个家四分五裂她并不痛心,失去对音乐的热情才是致命的打击,她一直以为钢琴是唯一不会背叛她的朋友,没想到它却间接的伤到她。
“她会不会太自在了些,没见过那么会吃的猪。”赤裸上身的男子冷讽地露出精壮胸膛。
“猪没她可爱,她帮了我不少忙,即使她是有史以来最昂贵的台佣。”论件计酬,千元以下不找零。
没有她还真的很不方便,寄信、领钱、打扫和购物得自己来。
“对咩!对咩!猪哪有我可爱,我可是天下无双,举世无敌,人见人爱又可怜到不行的可爱打工妹,你们要继续捧场、爱护我。”
大言不惭的宋怜怜自吹自捧的说了一大堆拉杂话,到最后终归暗示、明示钱要给她赚,不能太小气,她还是会拨空为大家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