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骆天朗冷酷的制止她的自怨自艾。
难怪她会跟常向洛兄弟接上线,一个是徐亦乔的妹妹,一个是徐亦乔的情人,但徐亦乔看来并非是真心疼爱妹妹,也从没忘记过汪水灵,这两个人都只是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我错了?”高洁儿两眼茫然,显然对他的话感到不解。
“你没仔细想过吗?他想当上门主必须先除掉我这个正统继承人,他和我之间只有一个人能生存,我问你,你想要谁活下来?”
“这……”高洁儿摇摇头,他在说什么?怎么跟大哥说的不一样?“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不懂……反正我喜欢你这么久,你应该要娶我……”
“把刀子放下,不要任性,你还有大半的人生要过,不需要这么执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他暗地使了眼色,耿仲豪和沙士泰悄悄的移动脚步,绕到高洁儿的身后。
“好,我答应了,我们结婚,我们可以生一堆可爱的小孩,共组美好的家庭。”她又陷入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搞不清楚现实跟虚幻的差别,之前的对话似乎也都忘了。
骆天朗忍住怒气,“我再说一遍,我已经结婚了,不可能娶你。”
她一听,表情变得狂怒,一把刀子插进鹰大刚的大腿,“是于浓情对不对,她抢走了我爱的你,又害死我大哥,对,她害死我大哥,害我的梦碎了,我要你杀了她,如果我不杀了她,我就拿你父亲抵命。”
“住手——”骆天朗的呼声还是没有高洁儿的刀子快,她又插了鹰大刚一刀,插得骆天朗心痛如绞。
“心会痛是不是?我比你更痛,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还是不娶我。”她高举刀子,神情阴狠。
“你……”着急不已的骆天朗想冲上前夺刀,却找不到好时机。
“要杀快点杀,啰啰唆唆什么,不要耽误到我的新婚之夜。”一道讥讽的清亮女音突地扬起,清脆的声音如流泉。
高洁儿震惊的看着于浓情,“你……你说什么?”
“仔细看清楚,这里有几十把枪对着你,你把他杀了,他们才有理由把你射成蜂窝,反正鹰大刚是黑道头子,早就该爬进牢里等死,我们是捉不到他的罪证,才让他逍遥法外,你替我们省事,我们还得颁张奖状感谢你。”
“你……你们是警察……不应该……”她双手激动的颤抖,双眼发红。
于浓情一脸不屑的说道:“警察又怎样?你没听过我们是合法的流氓吗?有国家赋予我们的公权力让我们为所欲为,一句正当防卫就能吃死你们这些笨得要命的老百姓。”
于浓情手指在背后交叉,在心里忏悔,这是激将法,请原谅她的胡言乱语。
“你、你胡说!”
“不怕你就开枪试试看,不过我觉得你很奇怪,想跟我抢男人抢得过我吗?我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资优生,几乎年年拿第一名,我的家世好、朋友多,是个受尽宠爱的小公主,对了,你也知道我连杀个人也有笨蛋替我顶罪,你怎么抢得过我……”
闻言,高洁儿想起自己一生的不顺遂,更加气恼于浓情,“不要说了、不要再说,我不听,不要听,你闭嘴——”
“别天真了,这个男人爱的人是我,想娶的人也是我,将来要替他生下一堆孩子的人仍然是我,你什么都不会有,所以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把人杀了才好拉个垫背的,我可不想多个身患老年痴呆的公公要奉养。”
“你……你想借刀杀人?好……我先杀了你!”高洁儿发狂的举起枪指向他。
但是她没机会扣下扳机,从后面包抄的耿仲豪觑准时机劈手夺走她的枪,沙士泰则快速抢下她手中的刀械,朝外一扔,于家阿婶奋勇不输人,趁隙将轮椅推走。
最后,终于制伏了高洁儿,尽管她嘴里仍不断碎碎念着,“你要娶我、你要娶我……”
尾声
常向洛涉及多起罪行,威胁、恐吓、杀人未遂等,判处三十五年有期徒刑,不得假释,其弟协助犯案,同样重判二十一年,褫夺公权。
被逮捕后的高洁儿心有不甘,不断问骆天朗“爱不爱她”、“有没有爱过她一些些”,偶尔会听到她说徐亦乔来找她,最后心理医生判定她有重度精神疾病,接下来的人生,都要在疗养院度过了。
而鹰大刚也恢复健康,在妥善的照顾下不再依赖轮椅,能自行行走,最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和看护发展出一段黄昏之恋,对高洁儿的事情也已释怀,偶尔会去疗养院看看她,目前在乡下养生,跟新婚妻子过得很愉快。
正所谓树倒猴狲散,他们后来查出那个爆料的证人正是某个缺钱的虎头帮小咖,但在高洁儿与常家兄弟被抓后,失去后台又没权没势的他不敢再跟于家人以及翔鹰企业庞大的势力作对,很聪明的乖乖封口,因此苏幻月反告当初报料的媒体毁谤,由于对方迟迟提不出证据,社会大众开始相信此事是有心人士捕风捉影的诬告,事件渐渐平息。
而本来很想自首的于浓情,现在则是家管严,在老公和众人的说服下,继续当一名正义的女警。
不过,想好好的度蜜月,骆天朗还得花点心思。
于浓情咬牙切齿的说:“你阴我?”可恶,她被骗了。
“老婆你误会了,我们是在众人的见证下结婚的,怎么会是阴你呢?我可以非常满意目前的婚姻生活。”骆天朗一副拐到手就是他的,她逃也逃不掉的自负样。
“你……你太可恶了……小扣,去给我买离婚协议书回来。”她不信他能一辈子吃定她。
一听点名,小扣连忙应和,“是的,学姊,买离婚……离婚协议书?!”不会吧,学姊夫这么没用,撑不到三个月就被休了。
“上诉驳回,你这辈子只能是我骆天朗的爱妻。”别傻了,好不容易骗到手的爱妻,哪有可能轻易放走。
骆天朗一手搂着娇妻,一手拎着小扣的衣服。
他好不容易打发走她那些难搞的死党,逼耿仲豪跟沙士泰暂时替他管理公司,偷得两个月的蜜月期,偏偏小扣最麻烦,到哪里都跟得紧紧的。
“对了,小扣究竟叫什么名字?”也许他该想个办法把这离家的小子丢回家,不然报警来抓回去,不晓得可不可以?
“小扣,告诉他。”
“这……”小扣一脸为难,却又不敢忤逆学姊,支支吾吾半天。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寇……青……”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骆天朗还是听不清楚,“咦?扣子青?”
“是寇缇青啦!学姊夫。”吼,每次都要他丢脸,直是欺负人。
“寇……缇青?”
骆天朗神色古怪,似在忍耐着什么,心想着,人长得像女生,名字像女生,再留了一头乌黑长发……嗯,他怎么不直接当女生算了。
喔,他知道这名字还有哪里怪了,缇青……提亲……哈哈——
看他笑得喘不过去,于浓情朝他招招手,有默契的,骆天朗的耳朵附在她的粉唇旁。
她小声说:“你想赶小扣走。”肯定句。
骆天朗没说话,但一副心思被猜中的样子。
“你不觉得小扣的名字很熟悉?”
熟悉?他想了一会儿……“寇氏财团的少爷?”
点点头,她很高兴,他们越来越有默契了,“我们去度蜜月的时候,如果有个什么杂事都能办到、自己办不到还有很多手下可以利用的奴隶,你不觉得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