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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不事生产的男人哪来的巨资?这点颇令人费思量。而且狮子的前任未婚妻在溺毙前,曾掏光秦宅的保险箱,去向不言可明。

  可是没人联想到巧合点,任由他没事人似地离开台湾,一家子陷在他留下的风暴中无暇分心细想。

  「嘿嘿!小美人,要不要试试脚踏两条船的快感?让两个男人来满足妳的欲望。」轻佻的孟广歆抛了个电眼。

  无聊。「一头狮子已经够恐怖了,我干么自找麻烦地拖条狼来咬脚,而且是条缺牙的灰狼。」



  空有狼性无威胁性。

  「瞧不起我?」一抹凶光快速地由他眼底掠过。

  「除了骗女人的本事一流,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一点像男人。」活像吃软饭的小白脸。

  一瞬间的冷酷乌沉了他引以为傲的剑眉。「宝贝,妳很不齿我是吧?」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你虽是秦家的子孙却不姓秦,凭什么来秦家摆大少爷的谱,要所有人看你脸色行事。」

  更甚之,他还反过来自以为是主人,自由进出秦家不当一回事,一副万人迷的张狂样夺人所爱,叫人看了好想开扁。



  不自觉中藏玺玺的心偏了,指责的话语顺舌而出,未站在中立立场地把话说重了。

  「小甜心,妳把我惹毛了。」他向前跨一步,笑容变得残酷。

  孟广歆这辈子最恨别人提起这件事,就因父亲是管家之子不得那名为「外公」男人的缘,因此将身后的一切全给了他血缘上的哥哥,而他什么都不能继承。

  同是一母所出,为何他一毛也得不到?他也是秦家之子,没理由被摒除于外。

  既然死老头不把他纳入遗产继承者之一,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不把秦家闹得天翻地覆不罢休,顺便拿走他该得的一切。

  至少他顾着手足情,没一口气搬光,残存三分仁慈。

  她蓦地一惊?「你想干什么?别忘了狮子的怒吼,他会撕裂你。」

  「哈……妳别指望他来英雄救美,鞭长莫及呀!小心肝。」他像个好色鬼似地逼进。

  「什么意思?」藏玺玺退了几步,脑子里滑过无数个画面。

  新闻画面。

  有社会版、写实版、趣味休闲版,还有陈尸阴沟的头版,更可笑的是她还自行漫画格式化成滑稽版,看来她是中毒太深了。

  「亏妳是他的枕边人,居然不晓得他不在家。」诱狮出笼,他才好强摘牡丹。

  她很快地联想蹊跷。「是你耍的诡计吧!」

  「啧!看不出来妳还有点脑筋,我当妳是不解风情的木头美人。」配头冷残的狮子正好。

  「你到底动了什么手脚,让他在不知会我的情况下出门?」她太大意了,错估了他的胆大妄为。

  一般人不会在最危险的地头动手,多少会有所忌惮地收敛,而她就是太过相信自己的本能,以为能全身而退地诱他说出全盘真相。

  可是她失算了,他居然就挑在最明显的地方露出本相,毫不在意被人得知他的恶行,似乎还有种变态地乐在其中,好像看着别人痛苦是件快乐的事,满足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上亿的南非钻石在海关失窃,妳说重不重大呢?」他狂笑地身往后仰。

  他有犯罪的金头脑,只要打通电话到南非请钻石商慢一天交易,然后照常由南非进口一批珠宝,只不过是钻石换成廉价的水晶原石罢了。

  台湾的交易商在验货时发现并非原钻,当场通知公司老板,也就是秦狮前来处理此事。

  来回少说一、两个小时,加上交涉和联络南非钻石商,以台湾的办事效率,不耽搁个四、五小时是无法得知被耍了一道。

  而他早已得逞了,采了狮子娇宠的花儿。

  「是谎报对吧?我想你的本事是跨不出国界,全靠一张嘴作祟。」以海关的严密是不可能弄丢钻石的。

  他表情一狞,为她的轻视大感不快。「女人少话点较可爱,太聪明容易招来灾祸。」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附近有二十几个保全人员,他们不会让你动我的。」她表面装镇静。

  面对犯罪智商高超的人,她已不预设肯定的退路,他必然有另一套说法。

  果不其然,他笑不可支地拍了大腿一下。

  「来呀!把整座先人的坟墓都搬来挡也无所谓,我今天一定要得到妳。」他用她的名义把人调走了。

  心跳加速的藏玺玺评估她有几成逃脱的机会。「黏好你的舌根,小心风大。」吹走了它。

  「幽默,失身前不忘调侃一番,我会对妳温柔些。」他的表现像大众情人,眼中的淫色冉冉浮起。

  「专挑人家吃剩的豺狼,我早失身给你亲爱的大哥,你忘了吧?」她不逃不避地等待时机。

  冷静,是唯一的机会,她不能显现出慌乱让他有所提防。

  「妳……」一听到此的孟广歆猛力箝制她双肩。「看来妳比较喜欢粗暴式的温存。」

  「强暴就强暴,少自我美化,你也不过是条人家不要的弃犬,强迫女人就范只表示你是孬种,没胆子屠狮,只好弄别人的女人来修补你烂到不成形的自尊。」

  ?的一声,细致的粉颊泛起一道深深的五指痕,嘴角有股腥甜味让她硬往腹里吞,倔强地睨视着他。

  「被人说中心事了吧!滋味不好受是不是?要强暴我好突显你的懦弱就赶快,我张着腿等你。」死。

  好可恨的女人。「尽管嘴硬,等我上了妳以后,妳会快活地要我多来几回。」

  「嗤!你确定你的『小』朋友能出来见人吗?我怕找不到它。」她拿他引以自豪的器官奚落一番。

  男人是种奇怪的生物,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唯独那话儿遭鄙视必定勃然大怒,孟广歆亦不例外,他一俯身就要咬上她的嘴,以证明自己的能力优越无比。

  人在气愤当头往往失了防备,一心要掠夺口出恶言的女子,欲望在此时凌驾了理智,以她的身体为终点站。

  倏地,藏玺玺量好角度弓起膝盖,直朝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哀号声立起。

  人有打落水狗的习性,她生平的一次不聪明就用在此,先入为主地认为男人一旦受了攻击便会变弱,甚至无力反噬。

  而她错得离谱,不待此时离开还打算以胜利者姿态送他两句箴言。

  谁知她才一靠近,脸色极度痛苦、犹自按着下腹的孟广歆朝她伸出一只手,而手中躺着一把小型的掌中雷。

  「逮到妳了吧!狐狸女孩。」

  她错愕不已,后悔自己的孟浪,不该因一时的轻心而错失良机。

  这下,她真的会被狮爪拆得四分五裂,如果她还有命活着回来。

  ※ ※ ※

  「咦!听雨姊,妳瞧那是不是玺玺姊?」背影好像哦!发型也很相似。

  「不是。」她记得二楼的芳邻有一头飘逸长发,虚幻得不像真人。

  应该说居住在「联合女子出租大厦」里的房客都不像人,个个特立独行又出奇美丽,每层楼都以花来命名,而她是傲然多刺的蔷薇。

  十二位女孩,十二种风貌,花一般的属性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平日不常往来,擦身而过的点头之交仍在彼此心里烙下影像。

  不熟亦不陌生,淡如水的交情却又感到一股来自前世的熟稔感,不由自主地付出关心。

  看似各自生长的树干根扣盘结,分不清原根归属于谁,相互纠葛到死亡的那一天。

  「怎么会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我从衣架上收到包包拿到医院给她的。」好久没赚她的打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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