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逗她的,但把她逗到冒冷汗,就真的太过火了,他会心疼的。
“……对。”眼前这状况,由不得她说不。但最主要的是——他真的说对了她的想法。
他怎么猜得到?还能用这么圆融的解释,清楚的说明她的想法?
“可是,依现在的市场调查……”组长开口噼里啪啦,努力地解释着。
石絮汝暗自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并没有激恼任何人,也没让他看穿她的真实身份。
下意识地她看向身旁的男人,他始终面带微笑,有点轻佻,却不让人觉得不尊重;有些放浪却又能让每个人适时地放松,有勇气地说明自己的看法。
这个男人……好像和她所认知的,不太一样。
和旭盛耐性十足地等着一连串的解释完毕后,脸上依旧是完美笑容的说:“你的说法我接受,但是我希望可以再加强融合的部分,让比例更加融洽,呈现复古与前卫共存的吸引力,你说,对不对?”
简单一句话,却是双赢的局面,让组长保住颜面,开心地回头再召开会议。
而后,和旭盛提点了几句,准备离开,却发现身旁的美人儿似乎尚在神游中,不由得笑得促狭,脸贴得很近,用他性感的哑嗓道:“宝贝,爱上我了?”
石絮汝蓦地回神,水眸瞠得很大,粉颊瞬间爆红。
“你、你你说什么?我、我哪有……”什么爱上不爱上的,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要爱上早爱上了。
她不过是有点佩服他圆融的手腕而已,不过是有点不小心看他看得久了一点点而已,不要把她说的像花痴一样,好吗!
“没关系,你尽管爱,不用客气,我很欢迎。”他低低笑开,露出一口健齿。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走,我们去吃午餐。”不等她解释,他拉着她就跑。
“等等,你不用上班吗?”喂,董事长干成这样,会不会太混了一点?啊,不管这个了,先听她解释啦,不要每次都没听她说完话,就自顾自地误解她的意思!
“我已经下班了。”
嘎?才十一点耶~现在老板都这么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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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不醒的恶梦到底还要维持多久?
吃完午餐,下午看电影、逛街、晚餐、夜游、宵夜……天一亮,昨天的行程又重复一次,只差在地点不同罢了。
他在干什么?到底是在干什么?!
一家食品公司的董事长可以这么混吗?难怪商场上都流传着,宏图的二公子早晚会败掉宏图的食品版图。
他天天吃喝玩乐,日子爽到一个不行,反观她,每天情绪都绷得超紧,谨慎地应对他的每个问答,每到晚上就在行事历上再划一个叉,告诉自己,再撑一下,再撑一下,她只剩下十八天就自由了。
“宝贝好了吗?”
嚇!石絮汝动作飞快地把行事历往包包里一塞,回头瞪着那个老是不敲门就闯进来的男人,迎上他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带笑俊脸,她开始连怒火也冒不出来了。
“怎么又把头发盘上去了?”和旭盛大步走到她面前,双手按在她的椅背上,看着镜中的她。五官俏丽精致,粉嫩匀净的笑脸稍点脂粉,就已韵味十足,配上特选的软缎蜜桃色贴身小礼服,将她玲珑的线条勾勒得教他喉头紧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坨包包头。
虽然把头发盘上去,可以显现她优美而教人欲一亲芳泽的颈项线条,但是,他就是想改变她,就从她的装扮到她的个性,将她彻底解放。
“我习惯这样。”垂下眼,不看他超强电流的桃花眼。
“可是……我记得你总是放下一头大波浪的秀发呢。”他轻轻的疑问在她的头顶上飘动着。
石絮汝瞪大眼,脑袋快速转转着,“因为……我把头发剪坏了,所以盘上去比较好看。”该死的,她以为已经成功扮演好项羽琉,怎么忘了还有这一点?
“剪坏了?”他沉嗓低喃着,动手解开她的发,长指在她的发间跳动着,“不会呀,我倒觉得很好看。”
“……哪会啊。”睁眼说瞎话,根本就很丑好不好!她老是搞不定这头不按牌理出牌的自然卷发。
“看我的。”和旭盛从后头口袋里掏出一罐造型慕斯,挤了一些在掌心抹匀,然后从她的额前分束往后涂抹,抓出造型,没一会,一头及肩卷发乖顺地服帖在她的颈间。
石絮汝难以置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自觉地抚上这柔顺的发尾。
“不错吧,只要弄点慕斯,就能让它服、服、帖、帖。”看着镜中的他吻上她的发顶,那动作亲昵得教她浑身爆起阵阵鸡皮疙瘩。
她应该要赶紧闪开,最好是能离他多远就离多远,但没办法……莫名的,她就是没办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对镜中的自己眨着眼,让他的唇顺势滑落在她的纤颈……不,看起来像是贴覆在上头,然而实际上,她只感觉到阵阵酥痒的热气拂向她。
她的心,因为这股热气而莫名躁动着,一种很陌生、很弔诡却又不令人讨厌的悸动,由着他的举措,随着他的气息,毫无预警地在她心底颤动再颤动……
“朱丽叶,可以给我一个笑吗?”他低喃的央求像是恶魔的命令,刺激着她的心鼓。
嗄?笑?石絮汝看着镜中羞怯的自己。
这是她吗?
“你向来很爱笑的。”他的唇停留在她润玉般的耳廓上低吟。
她?不对!爱笑的人不是她!石絮汝倏地回神,瞪着镜中的他。
他指的是项羽琉,而这份认知,教她莫名的发怒。
“我让你不开心,所以你不愿意为我笑一个吗?”
“我不是——”项羽琉!她抿住唇,用力地将最后三个字咽下,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说。
“既然不是,那就为我笑一个吧。”笑眯了桃花眼,镜中的他,看起来像是个为情卑微、为爱疯狂的神情男人。
石絮汝不想笑也不爱笑,甚至几乎快要忘了笑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她要是不笑,身份会不会被戳破?
若不想被戳破伪装,她只好笑……勉为其难地抽动着唇角,将好看的唇硬拉成一字线,而眉头却是紧皱的,就连眸色都好勉强。
那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模样,教他看了好心疼。
和旭盛的唇,极为缓慢地溜下她的耳垂,用折磨人的慢速,顺着她细白的香肩滑落至嫩白的藕臂,再吻上她的手背,大手紧实地握上,而后对着镜中有些恍神的她眨眨眼。
“准备走喽。”
石絮汝没抹腮红的脸颊,在他亲吻她手背时晕染成一片红霞,连水眸都跟着发热……她突然回神,微恼地道:“跑什么宴会?我有说我要去吗?”
这人到底在干什么?眨什么眼?以为在她面前卖弄他所向披靡的魅力,她就会为他心动吗?
别傻了,她刚才看傻眼,只是因为他帮她把一头被雷打到的蓬蓬头给弄顺而已,不要以为她爱上他了。
她在心里恶声恶气地反驳着根本没有人怀疑的自答题,越是这样,反倒越显得欲盖弥彰,但她自己没有发现。
“不是你说想去的吗?”和旭盛凉凉应着,目光紧锁着她颊上的自然红晕。
“我哪有说?我——”她狠踩煞车,该不会是之前项羽琉跟他提起,若她现在反驳,岂不是自露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