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丽叶,你完了。”他笑着吻上她的耳垂,嗓音变得低哑又性感。
“你才完了,罗密欧!我跟你势不两立,我——”未完的话,再次被他咽下,但不同于上回,他的唇舌在第一时间就缠上了她的,勾吮得又重又深,情欲一触即发。
“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个谈不上前女友的前女友,我跟她之间没有爱情,但我对你不一样,真的不一样,你要相信我……”他在吮吻的缝隙中粗哑解释着,大手已经不安分地褪去她身上的印花小洋装。
“我不相信……”她轻吟着,却没有阻止他的侵略。
“我还能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呢?”他褪去衬衫,松开皮带,加上他噙笑而饱含欲念的眸,恍若恶魔的诱惑。
石絮汝浑身轻飘飘的,上一刻发着火还想哭,但现在却莫名地想笑,内心一股力量牵引着她,伸手轻触他厚实的胸膛。
她看向他,神情恍若有些痛苦,却又像压抑着什么,那是种揉和着痛与狂喜的混合情绪,就好比她,想说不敢说,痛苦,却又偷偷地享受他的爱……
她是傻瓜,他也是。
于是,她羞涩地抓上他另一只手,覆上她狂跳不休的心,瞬间,她看见他的眸色沉了,感觉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欺身上来,她仿佛是被电流狠狠窜过,而他的反应甚至比她更激烈,在她的耳边传来又低又哑的闷吼声。
她笑了。
“你笑什么?”他瞇起那双黑钻石般闪烁又蕴含情欲的黑眸,佯怒的脸噙着几分惑人的邪笑,但她却一点都不害怕。
她呵呵笑着,像个淘气的孩子,不停地恶作剧,在他身上不断地点火,却没想到,当火蔓延到身上时,竟是如此濒临灭顶的激动和震撼。
却见他皱拧了浓眉,恶声恶气地低骂着,“你真是……自找死路!”他原本要给她更加温吞而舒服的旅程的,可这喝醉酒的小妖精,完全不懂分寸,让他的忍耐显得很愚蠢。
她浅吟得越急,他就更加忘情;她环抱他的力量更大,他就深入得更重更沉,双手将她环抱得更紧,近乎发狂地深埋在她体内,恨不得将她揉入体内,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她不知道,最不安的人,其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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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酸痛。
这是石絮汝醒来时的第一个感觉,而当她张开眼,瞥见发皱凌乱的床单,肌肤紧贴着被单,她才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粉颊羞得发烫。
昨晚她是醉了,但并没有醉到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情况。
所以,她还记得他的热情、他的浑然忘我……思及此,粉颊更烫了,下意识地朝身边探去,才发现他不在床上,而探手轻触身旁的位置,早已没有余温,表示她已经离开一会了。
跑哪去了?
“和旭盛?”她轻唤着,回应她的是空洞的回音。她顿了下,看了眼时间,猜想,他八成正在为她准备早餐。
近来,早餐都是他准备的。
简单的三明治或沙拉,或者是刚榨好的果汁或鲜奶,总是会在她醒来之前为她准备好,他的体贴和窝心,她都看在眼里,他的爱不用说,她也能从他的肢体动作里头看出来。
想着他,她不由得笑了。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她等着身体的酸痛舒缓些才坐起身。懒懒地倚在床头柜上,却被个尖锐的东西扎了后脑勺,痛得她回过着来寻找凶器。
她顺手拿起,心头震了下。
这……这不是她在好久以前就遗失的耳环吗?为什么会在他这里?
石絮汝注视着柳叶状流苏的耳坠,心想会不会只是同一款,记得当初买这副耳环时是夹式的,她还特地请专柜帮她改为穿洞式的……翻过耳环背面,耳环确实是有改造过的痕迹,那么就代表着,她遗失的耳环刚好被除数他捡到?
她再看了眼床头柜,发现这耳环原本是躺在一个木质软垫盒里头的,看似极为珍贵的保存,就好像是轻摆在掌心呵护着。
这感觉,仿佛他是爱着她的,深深爱着她的,可问题是,他现在爱的是她耶,还留着她以前遗失的耳环,这……等等,石絮汝头痛地捧着额,用力地想着,以上的字串里头的“她”,全都是她,她干什么介意啊?
可是,她现在扮演的是项羽琉,代表着和旭盛现在喜欢的是项羽琉,但却还留着石絮汝的耳环,这、这、这……啊~她快要错乱了!干嘛想这些问题?她决定要直接跟他坦白,她就是石絮汝!
然而挣扎了老半天,却发现厨房里半点声音都没有,屋子安静得只剩下闹钟的滴答声,整个空间仿佛进入真空状态,不断地朝她压缩,一股难言的恐慌莫名地从她心间窜起。
石絮汝下了床,胡乱套上衣服,推开了门,开始寻找他。
“旭盛?你在哪里?”
三间房,她一间一间地找,就连更衣室和浴室都没放过,转到客厅、阳台、和室、厨房,甚至是洗衣间……没有、没、就是没有!
恐惧如刃,往她心头剐,她无力地跌坐在厨房与洗衣间中间,泪水竟荒唐地在清醒时刻滑落。
他到底跑哪去了?
不要她了吗?
为什么不要她?她不懂啊,他们明明那么相爱,没道理的,不是吗?
她发着慌,落着泪,却突地听见玄关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听着有人轻轻地脱了鞋,像猫似地踏上走廊,转进了客厅,微愕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坐在那里?”和旭盛笑着,手上提着早餐,先往客厅的玻璃茶几一搁,才朝她走去,发现她泪流满面,脸色苍白得揪痛他的心。“怎么哭了?”他不舍地吻去她脸上的泪。
石絮汝怔忡地看着他,担忧的心情瞬间转化为愤怒,直往他胸口捶去。“你到底是跑去哪了!”
和旭盛挨了一个不痛不痒的拳头,幽邃的黑眸直瞅着她,压根不恼,随即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对不起,我应该留张字条,让你知道我去买早餐了。”他轻拍着她的背,缓和着她因为恐惧而暴冲的火气。“本来我是想下厨,但是我知道你昨晚很累,怕吵醒你,所以干脆十楼去买,结婚却害你为我担心了,真的很对不起。”
“谁担心你啊!”她嘴硬地不承认,用力抹了抹脸,企图假装没哭过。
“对不起嘛,宝贝~”他软着声道歉,“我发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绝对会在你睡醒时,让你可以找到我。”
石絮汝闻言,原本苍白的脸涨红,“不用了!”
“老婆,那是一定要的。”
“谁是你老婆啊!”她没好气地想将他推开一点,谁知道他搂得死紧。
“你怎么这么说?你昨晚把我吃干抹净,一早醒来就想要翻脸不认人喔?”他彻底糟蹋浪荡的俊脸,哀怨地扁起嘴。
石絮汝被他这张超哀怨的脸给逗笑了。“要是你的女友们瞧见你这个表情,肯定不要你。”
“你要我就好了。”见她笑了,她也松了口气。“我说了,能找到一个可以完全放松表现真性情的爱人,是件很幸福的事。”
石絮汝看着他勾笑的唇,脑袋却突地翻飞出昨天他这张嘴是怎么折腾她的,不由得羞地转开眼,顺便转移话题。
“早餐在哪里?我饿了。”
“在这儿,一道吃吧。”和旭盛轻柔地牵起她的手走往客厅,贴心地替她把餐盒打开,把叉子摆定,“吃饱,若是想睡,就再睡一会,慈善拍卖会是下午三点,时间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