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暖!”她斓得可急了。“你、你要走了哦?”
“嗯。”霍思暖好奇地打量柯蕴柔,不晓得她在紧张些什么。“我要去画室整理一些画来应付下个星期的个展,你和思炜慢慢聊吧!”
“可是……”柯蕴柔的表情超不自然。
“难得你们夫妻相聚,我总是不好意思流下来充当电灯泡,请你们慢慢[培养感情],就这样喽!”霍思暖明显和他们开玩笑,打从心底不认为他们真的能够[培养]出什么感情,对他们两个人百分之一百的放心。
霍思暖离开后,温室立即陷入一阵沉默,安静到彷佛连花草都忘了进行光合作用。
阳光射入温室,室内暖暖的,柯蕴柔的脸颊也暖暖的,霍思炜的眼神更是温暖。
室内是因为高温而温暖,柯蕴柔的脸颊是因为霍思炜专注的凝视而发烫,至于霍思炜的温暖则是来自内心,他真的好喜欢看她。
霍思炜向来就以电眼闻名,据说只要被他电过的女生非死即伤,幸运的是他通常都关闭电力不随便乱发电,否则医院不晓得又要增加多少病患。
“咳!”柯蕴柔显然不在黑名单之内,他超爱对她发电的。
“好久不见,近来好吗?”面对他超强的电力,柯蕴柔自有解套的方法,只是这方法看在对方的眼里稍嫌胆小。
“干嘛这么生疏?”他超不爽的。“我们又不是外人。”无聊。
“说的也是。”柯蕴柔笑笑。“不过我们许久不见也是事实。”问声好也不过分。
“还好吧!”霍思炜耸肩。“这年头谁不是好几个月甚至隔一、两年才见一次面?像你和我老姊没事三天两头就碰面,那才奇怪。”
他这话听起来有些无情却说中事实。在人情淡薄的今天,能时时刻刻维持紧密关系的朋友真的不多,她和思暖算是少数。
沉默再度笼罩住两人,柯蕴柔由眼脸下方偷偷打量霍思炜,发现才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更帅了。五官一样立体分明,表情一样酷,但眉宇之间多了一份英气与成熟,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以抵挡的魅力。
霍思炜的改变让她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用干咳逃避,两人这样沉默不说话真的很尴尬。
“听说你自己成立了一间工作室?”像这样时候谈工作最保险,最没有负担。
“嗯。”他满不在乎地点头。“就随便搞一些东西来玩,没什么特别。”玩?
“是关于哪方面的工作?”柯蕴柔不是很喜欢霍思炜的态度,就算他的家境不错,对待工作还是要认真,不可以当成游戏。
“一些好玩的东西。”他显然不想把工作内容告诉她,柯蕴柔完全拿他没皮条。
“你不能说得清楚一点吗?”别把人搞得一头雾水,然后还装酷。
“我不认为你真的想知道。”他仍然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甚至还反过头来指责她,柯蕴柔大声喊冤。
“不想知道就不会问了,你以为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她被激的双颊酷红,而她很少这样,她的脾气一般来说还算好,属于温和派。
“对,你不无聊,你只是喜欢端出大姐姐的派头,其实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他小子够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嘲讽她,气得柯蕴柔牙痒痒的.
就某个程度来说,她确实就像是他指控的那样以姐姐自居,但她毕竟不是他真正的姐姐,有些时候不得不保持距离,她还以为他能够理解。
“你说话还是一样恶毒。”她就想不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天晓得他的嘴巴臭得跟硫酸一样,出口就要呛人。
“你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霍思炜一点都不以为意,或许这就是他迷人之处——够酷。
就像他说的,十年训练下来她已经练就一身功夫,但那不代表她就不会生气。只不过他的嘴巴太锋利了,她又不是那么回说话,几乎每战必败。
“经过这么多年你都没长大,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尽管如此,她还是勉力挣扎,无奈又被打败。
“你还是烦恼你自己吧!”他的制胜武器多到用不完,随便亮出一样都能把她打死。“都快三十岁了还嫁不出去,不是眼光有问题,就是心理有问题,想到我都替你担心。”
“我的眼光很好,心理更是健全,而且我才二十八岁!”死小鬼,她还有三个月才满二十九岁,不要老是把她说成老女人。
“我也是二十八岁,你凭什么认为我还是小孩?”他的反驳之词让柯蕴柔哑口无言,下一句不知道该接什么。
她虽然和思暖同届,是他的学姐,但两人实际年龄只差七个月。她年头生,他年尾生。却因为学制的关系而晚了一年,但身份证上登记的都是同一个年次。
“那……那只是一个习惯性的说法,没什么特殊意义。”她承认是她理亏,不过他也不太爱计较。
“这种习惯很不好,希望你能够改进。”他就是锱铢必较,而且态度非常坚决,认真地眼神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心跳加快。
“好啦好啦!”柯蕴柔不自在地嚷嚷。“以后我尽量改进就是。”
霍思炜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大大地涂口气说了声:“总算。”上诉了十年,第一次抗告成功,看来只要付出耐心,就一定会有回报。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讨论星期六赴约的细节。”抗告成功后霍思炜心情大好,反倒是柯蕴柔饱受惊吓。
“你、你是说真的吗?”她以为她又在捉弄她,没想到实施并非如此。
“不然你临时要去哪里找老公?”他挑眉反问。
“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她不安地回道,心底升起一种奇怪的按决,下意识地想拒绝。
“我还没有无聊到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的。”只要是关系到她的事,他没有一次不严肃以待,只是她总喜欢自我解释,甚至扭曲他的想法。
“除了喜欢捉弄我以外,你对任何事都很认真,你本来就是一个严肃的男人。”正因为如此,她才觉得不公平,总觉得自己是次等公民。
“我是酷,不是严肃,你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这就证明你有多不瞭解男人。”基本上她是一个笨蛋,笨到看不出他暗恋她十年,一位他还是当初那个小毛头,什么事都看不清楚。
霍思炜一箭就射中要害,自从她八年前被卢禹孟甩了以后,柯蕴柔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曾经她一位她很瞭解卢禹孟,一位他们连呼吸的频率都相同,直到他要当面说要分手,她才恍然明白,她根本一点都不瞭解他,遑论其他男人。
尽管如此,她荏苒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辩驳,只是还没开口,就被霍思炜拦下。
“现在不是跟我抬杠的时候,我们如果要假装夫妻,是不是该事先串供才不会露馅?”
“我还没有决定请你假扮我的老公--”
“不然你还能找谁?”霍思炜随便一句话,就能够让柯蕴柔当场便成哑巴,说不出任何话反驳。
“呃……”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刊载霍思炜眼里只觉得好笑,手中没有半个筹码也想学人豪赌,还是算了吧!
“说啊,还有谁可以帮你?”他根本是算准了这几年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没有人可以伸出援手,才会这么自信。
“我、我也可以对他老实承认我还没有结婚。”不甘心被描住脖子,柯蕴柔拿出杀手镧,霍思炜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