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树人双目凌厉的瞪了他一眼,吉田一惊。啊?难道自己讲错话了?
「吉田,我慎重的告诉你,有问题的人不是巴美,是我,我暗恋她二十年以上了,就是因为怕人言可畏,我缩头缩脑了二十几年,而你吉田,是现在家人以外第一个知道我悲惨情事的人。」
吉田瞪大了牛眼,仿佛听到什么世纪大秘闻,而这秘闻还是当事人亲口告诉他的,他简直、简直惊呆了!
「我,很爱这个女人,因为她爱的不是我,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连争取的资格也没有,我的悲恋经验比你丰富百倍,吉田,你该要警告的人是巴美,我会害得她身败名裂,该小心的人是她!」
吉田瞪着深情凝望着巴美的部长,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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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后,巴美趁着季树人与人在护理站前谈话,仓卒的穿上外套,拿了自己的东西,匆匆的离开。
在他面前这么突然的昏倒,她也很尴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还有这么激动的行为。
他一定很讶异她的过度反应,但是乍闻他出事时她真的吓坏了,也很懊恼自己怎么会这么失态。
总之她没脸见他,所以在他还没注意到她醒来前,还是快走的好。
不过离开急诊室后,她并没有走远,而是静静的站在医院外头,等着他找不到人后也离开。
好几天没见到他了,她很思念他,她很想远远地、没有压力的看他几眼。不久,他走出医院了,站在医院门口讲着电话。
刚才她没有看见吉田先生,她猜他是在通知吉田先生她离开了,而自己现在也要走了。
他讲完电话后忽然往她站的方向望了一眼,她吃惊的躲到柱子去,过了两分钟才再探出头来,他已经不在原来站的地方了,她有些心急的梭巡他的身影,随即看见他转过一个街口,要过马路了。
她马上跟了上去,保持在他身后两百公尺远的距离,他好像没打算叫车或坐地铁离开,她一路跟着,留意到他剪了头发,从背后看去很清爽俐落。
这家伙人懒,剪发总要她三催四请才去「动刀」,现在,他似乎不需要她也很能照顾好自己的生活。
真好……她就这样傻傻的跟着他走,眼神是迷失的,眼角是湿濡的。
他走得不算慢,不像他往常一样,总是让她拖着走,如今没她拖着,他也走得很好,这很可笑不是吗?一个人能自己走路本来就是正常的事,但对这个男人而言却不是,他总是一看见她就自动成软体生物的黏上她,像是没有了她,连走路都应该会有问题才对。
事实证明,没有谁非谁不可,少了自己,地球还是在转动,那男人依然过得很好,她太担心他了,尤其在经过刚才离谱昏倒的事后,她惊觉自己太过在乎他,太过大惊小怪,该放手了,该放心了,就像现在,自己不该再继续跟下去……她脚步渐渐放慢,终至停下来,惆怅不舍的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
她寂寥的要转身离去,忽然她看见一个年纪约七、八岁的小朋友骑着脚踏车迎面撞上了他,远远的看见季树人倒地了,她吃了一惊,等着他爬起来,但是等了一会他都没有动,那个小朋友却站在他身旁号啕大哭。
巴美脸色一变。怎么回事?不是被脚踏车撞倒而已吗,怎么就爬不起来了?
她心急的想冲上去查个仔细,但是跑了几步又迟疑了,她不会又小题大做了吧?
万一他没事又看见她突然出现,这次他会怎么想?
说她跟踪?问她为什么跟踪?
她没有一个问题答得出来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那小孩越哭越大声,她心慌了,一定出事了,牙一咬,还是冲上前去。
「树人,你怎么了?」她跑到他身边惊慌的问。
他就躺在地上,眼睛是阖上的,身体动也不动,她慌乱的上下梭巡着他。并无外伤,那是脑部跌倒时撞伤了吗?她慌张的又摸向他的头。没有伤啊,那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动?
摸着他的心跳,是跳动的,她激动得落泪了,还活着!「树人,你醒醒,你醒醒!」她用力摇着他。
他还是毫无意识,她真慌了,这里离医院不远,她赶紧拿起手机拨了求救专线,等着救护车到来。
身旁的小孩还在大哭,哭得她一颗心更乱,他不会真出事了吧?
抱着他,她彷佛又回到先前在医院里时得知他的死讯那样的椎心刺骨,那时她甚至还不能确定覆盖在白布下的脸孔是他,自己就已经崩溃了,而现在他就在她的怀中,宛若石头的躺着,那份唯恐失去他的恐惧再次吞噬了她。
「树人,你不要出事啊,我会怕,我会怕……我不要失去你,这世界要是再没有了你,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你听话,乖乖的不要吓我,你连走路都走不好,好……如果你醒来,我以后都拎你走路,你不要出事,呜呜……树人……」她的眼泪一颗颗像珍珠般滚落。
季树人还是一动也不动,救护车没到,小孩的哭声更是没止息,他们身处在一栋废弃大楼下,很少人走动,她没有人可以求救。
「树人……」巴美继续摇着他,声音抖着说:「你醒醒,我拜托你醒醒!」
她将脸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眼泪一颗颗掉进他的胸口。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的心跳别停,别停……我……我爱你……像你爱我一样多……真的……如果你听得见,你应该不会弃我而去吧?我……爱你,我爱的是你不是学长……从来就不是学长……你听见了吗?我卑鄙的爱着你……伤害了学长……我是个坏女人,你也不该爱上我的……呜呜……」
她听见他的心跳声已如擂鼓在响着了,她顿了一下,一股不太劲的感觉涌上,她缓缓抬头,对上一双遽亮期待的眼。
「我没办法控制,就像你控制不住也爱上我一样,我们互相吸引住对方了!」季树人的声音带着兴奋与不敢置信。
而她的心凉了半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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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惠比寿的公寓里,季树人像是久早逢甘霖的人般激吻着巴美。
他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安抚爱哭的小孩以及跟赶来的救护车道歉后,他将她暴力的掳回他的住处。
现在巴美百分之百的确定,她上当了,小朋友的那一撞他根本没事,只是藉机引她出现,而她不仅傻傻的冲到他面前,还愚蠢的说出埋藏在心底的真心话。
如今,他的理智已瓦解,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他的吻非常的激烈,如果可以,他可能会直接将她吞下肚!
「住手,树人,我求你住手!」她双手抵住他的胸口,他没了理智,她还有,不能再继续任他疯狂下去。
「我不要!」他仍旧蛮横的吻着。
咱!她无可奈何的给了他一巴掌。「树人,你给我清醒点!」
他终于停止吻她了,预期他会愤怒的,他却弯扬起性感的薄唇,露出一抹笑。
「巴美,现在不清醒的人是你,我已经『清醒』得不想再自欺欺人。」他扳过她的肩。「你听我说,如果只有我单方面的爱着你,那就是错的,但倘若是相爱,那相爱有什么错?我们为什么要逃避?我要爱你,大方爱你,我再也不要苦恋,我委屈得够久了,这次谁也不能再阻止我爱你!」他语气中盛着下容阻止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