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专业能力应该不需要太长时间,如果有什么困难,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帮你办妥。”她有的是钱。
富人的嘴脸,她最讨厌这种人,偏偏她又太诚恳。“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帮不上忙。”
“你太客气了,我听说经你物疗过的病人,不出两三个月就能活蹦乱跳,像无事人一般健康,只要你肯点头就非难事。”
维特利家就只剩这么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她都得替死去的兄嫂拉回颓废有独苗,绝不能任棱封闭下去。
早年要不是兄长和家里决裂,自家的孩子怎么会去跟别人姓,到今还不打算认祖归宗,偌大的家产她都不知道该交给谁。
她老了,再活也没几年,但她死都不会放手,不交到正统继承人手中绉不罢休。
她不容易打听到这个东方小国有个十分厉害的物疗师,听说经她接手的病人虽然不多,却个个如上帝显神般痊愈,医生宣布椎骨断裂终身残疾的病患,不到三个月光景居然能去参加一万公尺马拉松赛跑。
所以她是抱定必成的决心上门,忍受长时间晕机的不便,一下飞机尚未克服时差就上这什么女巫俱乐部找人,还差点被子拒于门外,因为她没有会员卡。
幸好她皮包里的英镑带了不少,一位漂亮的小姐特别通融,以双倍价格让她入门,临时发给她一张会员卡,临了还喜孜孜地说她叫沙“穷穷”。
她看起来一身名牌怎会穷呢?东方人取名字还真奇怪。
“冒昧问一句,是谁告诉你我的小小成就?”她要去那人家里下哑巴药,一辈子开不了口。
“我小侄子以前的家庭医生琼斯,不过他已退休多年。”一个风趣的老帅哥。
一想到琼斯,桃莉的脸就有点红,呈现少女般的羞怯。
沙越隽泄气的换换脚一叠。“他是我念医学院时的老师。”
这下能怎么样,总不能不敬吧!
她换过不少学校,每一所都待不久,大概是年少轻狂爱流浪,常常请假还被批评不如不要念,是靠琼斯老师护航才硬拗到二张毕业证书。
只是那张薄薄的纸在一领到手就被叠成飞机射入焚化炉,她向来用不到文凭这东西。
“既然如此,你能不能看在琼斯的面上走一趟,真要不行绝不勉强。”到时要反悔也来不及。
“医学界人才济济,你要不嫌弃,我荐引几个权威去试试,他们一定能起死回生。”只要不是她。
最近飞机失事率很高,当幸存者会被媒体烦死。
“没用的,那孩子根本不让旁人靠近,完全不合作的把人丢出去。”简直是叛逆。
“丢……丢出去?”沙越隽表情古怪的一晒,这样的大力士需要复健?
桃莉苦笑的解释着,“他的养父教了他几年中国功夫,所以手臂稍微强壮了些。”
“强壮……”是呀!她肯定很好掉。“桃莉女士该不会要我去当沙包吧?”
听她讲的多谦虚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孩子”能把西方人高大的身躯给掷出去,那燕子般轻盈的她岂不是像小哑铃,放在掌上还能旋几圈。
“不不不……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是‘肯定’了你的能力才敢放手一搏。”桃莉特别加重语气说。
沙越隽偷偷翻了个白眼,是呀!肯定要我死。“死了还附送棺材。”
“呢,你想得太严重了,他只是脾气暴躁了些,绝无伤害人的意思。”至少还没死过人。
“为什么我觉得即将面对的是雷克斯霸王龙,而不是一个人?”脚指头好痒,真想抓一下。
嗟!今天穿凉鞋不好施法一抓,真是难受得要命。
“是意外改变了他的个性,以前他是个温雅有礼的好孩子,对周遭的亲朋好友都十分善。”桃莉感伤的流泪。
天呀!本性更无聊,要是恢复他的个性岂不闷死人。“你还是去找其他的专家,我真的没有空。”
“难道不能挪出几个月的空档吗?我不能让他再自闭下去。”她不信有钱打动不了人心。
“我这一年都没空。”沙越隽直截了当地予以回应,低头瞧见一个体制不错的公司。
红笔一圈——
桃莉识得一点中文,问:“你在找工作?”
“是呀!”啊!她干么那么大嘴巴。叹息声在沙越隽心中响起。
“我以为你是这个俱乐部的负责人之一。”外面的员工是这么说的。
“大家都不当,我只好委屈上任。”谁说她不是啊!任劳任怨的工蚁。
桃莉十分不解。“既然你已有工作,为何还要找工作?”
“好玩。”沙起隽不加隐瞒地说。
“好玩?!”是她坐太久飞机还在晕吧!天底下还有这种人?“你要找什么工作?”
“秘书。”
她们六个姐妹说好今年度的工作目标是秘书,本以为对博儿和宝宝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任务,所以她和其他姐妹便晾在一旁等她们失败。
谁知瞎猫也会碰上死耗子,已做月余还没见她们辞了老板回家吃自己,因此她得动一动了,总不好输给或笨或好吃的两个女人。
至于芎芎还在醉生梦死的打“零工”,不到最后关头是不相信博儿和宝宝两人会成功,毕竟秘书的工作事多钱少又没自由,无法应付她庞大开销和爱逛街的习性。
夕梦目前担任一位漂了白的黑道大哥的秘书,不时要应付警察找门和闪子弹,日子过得精采刺激,不过她一定不会承认,只会说:她烦。
迷恋男色的小雩居然让她挖到一条绝色美男色,好听点是贴身秘书,其实工作内容和看护及打杂的差不多。
“我侄子正好缺个秘书帮他打打字,整理整理文件,你最适合了。”桃莉怎么样都要拐她去英国。
“桃莉女士还真不死心呀!你不是说令侄子既颓废又自暴自弃,你要我去帮他打墓志铭还是整理死前资料?”沙越隽无力地斜倚着身体。
“呸呸呸!女孩子家尽说些不吉利的话,他会活得比我还久。”瞧她说得多恶毒。
琼斯一再保证他所推荐的人选是最优秀的,如果连她都说服不了侄儿恐怕就没希望,所以她才不辞千里之遥而来。
眼前这位东方女孩看来十分年轻,谈吐举止相当优雅,可是说出口的话实在令人皱眉头,她不能体恤老太婆的心情吗?
难不成要下跪求她才肯应允?!
沙越隽微露邪肆的一笑。“我不仅嘴巴坏透了,心地也很黑,令侄子会吃很多苦头啊!”
“不打紧,只要他能重新站立,你把他折磨得体无完肤都无人敢责怪。”感激都来不及。
“你确定?恶魔可是很难会善待人,你要有心理准备。”希望她心脏够强壮。
桃莉当她是开玩笑。“就算是把灵魂给卖了,我也要拉他出泥淖。”
“看你说得挺有诚意的,酬劳怎么算?”老女人的灵魂已经不纯净,撤旦王不屑要,谈钱最重要。
“我先付你五十万,三个月后他若能站再付一百万,这个数字你能接受吗?”谈到钱,没人能清高。
在桃莉的心里认为是钱打动东方女孩,殊不知是被她烦得不得不考虑。
“是台币还是美金?”生意人要算得清,她可不想收到一堆日币。
“是英镑。”桃莉略带上流社会人士的倡傲神色扬下眉,表示她的身分高贵。
“呼!大手笔哦!”沙越隽做出吹口哨的唇形,有钱人还真是不把钱当钱看。
“还好,你值这个价码。”她肤浅地把人物化了,惹得沙家女巫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