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的普若西亚朝她丢掷帕子。“你给我闭嘴!一个下人卖弄什么文采。”
“一个秘书。”别怪我,谁叫我瞧你刺眼呢!
手指动了动,黑狐趴下身的匍匐前行一公尺,小心的咬住主人所厌恶的女子的裙缘,爪子一勾又倒着爬回去,长长的线头拉了几十公尺远。
等一会就有清凉的写真画面可瞧了。
“你就是停掉蓝依代理人身分的秘书,他口中精明的人?”她没料到是个女人。
“精明不敢当,爱管闲事而已。”而闲事是让人痛苦不已。她是邪恶的女人。
“你的老板在哪里?”普若西亚改口不用主人,但是神情仍不改商做。
“复健吧!我想。”他最近很认真。
不只是认真,而是过了分的认真,一大早她还在床上梦撒旦数人骨,同一楼层改装的复健室就传来“嘿——咻——嘿——咻”的急瑞声,然后是练习走路的扶杠发出“职歪呷”的声音,吵得人都睡不安宁。
好不容易忍到中午起床吃早餐,眼角一瞄人还在,心想他还真努力,这种毅力值得嘉奖。
到了下午想找个人聊天,东逛西逛逛到复健室,赫然发现扶杠上吊了个人,一身汗流浃背地猛吐气,脸部充血像红龟。
他还在做。
这时候她的脸开始有些变有了,他不会一整天都没休息地和扶杠相依相偎吧?
于是她抱着一堆从台湾寄来的零食坐在地板上,两眼大睁地看“超人”显神通,她就不相信吃了菠菜便会不累,h派也有输的一天。
看着看着眼皮有点涩,小珠一会就让两声好大的“砰砰’声惊醒,原来天黑了,但……好像有怪东西在地上爬。
打了个手哨,灯一亮,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大力士龙御海先生终于体力不支的跌下来,第一声是臀部着地,第二声是自由落地,上身撑不住地往后倒。
经她“好心”的劝说之后,他每天的复健时间订为六小时,分三个阶段进行,每两个小时休息一小时按摩腿,饭后一小时内不准运动。
不过,男人真的很任性,他常常趁她没注意的时候偷练习,因此她也懒得管他。
反正废过一次了,再废一次凑成双才叫“好”事连连,腿是他的。
“阿尔朗斯的物疗师是谁?”她要好好奖励他。
“我。”
普若西亚疑问的看向她,“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她好像说了一个我吧!但不太可能。
“我是他的秘书,同时兼任物疗师,诸多指教。”有些人是不禁吓的。
普若西亚惊讶的一呼。“还是你!你到底是谁?”
“我没说吗?”她纳闷地想了一下。
“你从头到尾只会耍弄人,几时说了自己的名宇。”有了靠山难怪不睬人。
沙越隽呵呵地遮着光说:“不好意思,我是物疗师越隽·沙,英文名字是丝丹亚。”
“越隽·沙……沙越隽……”淡淡的印象逐渐成形。“是你!”
怎么又来了?琼斯老师的人面真广,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认识。“没错,是我。”
不明就里的沙越隽当是师言燎原,一表正经地点点头。
“为什么会是你?”普若西亚愤怒的一喊。
“奇了,为什么不是我?”她招谁惹谁了?
“谁都可以是物疗师,唯独你不行。”不能留下她,不能!普若西亚惶恐地揪着心。
以为她爱当吗?“想看执照吗?还是大英政府颁的。”啊!她撕了i真糟糕。
“给我滚,我们不需要你,立刻给我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再回来。”她真的害怕。
短短几分钟的广告宣传就让她在礼堂上失去新郎,她不敢想像两人在这些时日是否有情愫产生,她绝不允许同一个女人再次介入,破坏她此生执着的爱恋。
痛了四年,她不想再痛了。
“歇斯底里要记得看诊,那是一种病。”向前走一步呀!沙越隽的嘴角有一丝诡笑。
“我不准你留下,你走、你走呀!”普若西亚恐慌地握着拳,眼底聚着晶莹的水气。
想哭了吗?我帮帮你。“好像你还没资格命令我,莱根小姐,而且他刚向我求婚那!怎么办,有两个未婚妻。”沙越隽故作苦恼地托着下颚。
“你……你胡说,他是爱我的……我们就要结婚了。”她的眼神实然变得凌厉。
提嗅!狠角色。“你确定他爱你吗?御海说我才是他一生的伴侣。”
“你、可、恶——”怒火冲散普若西亚的理智,脚一跨出,刷地洋装由两侧裂开。
“不好吧!虽然我是男女不拘,不过要勾引我也得找对地点,光天化日之下我会害羞的。”沙越隽笑得相当邪恶。
羞愤交加的普若西亚两手忙着抓住衣服,一张美丽的脸孔染上恨意,直盯着沙越隽。
“普着西亚,你的衣服……”一件宽大的男性西装披上她的肩。
她回头一看,哭着投入来者的怀抱。“蓝依——”
很诡异的画面,两男两女外加一对不请自来的老人。
不过那对老人倒是很识相的回避,把战场留给年轻人去火并,手挽着手到玫瑰花园你依我依、玫瑰话请。
“她说她是我的未婚妻?”眉飞色舞的龙御海勾起嘴角微笑。
天大的喜事由外太空掉落地球,燃烧的陨石不偏不倚地往他怀里栽,虽然温度高得烫手,他可不会等到冷却才伸手去接。
这种机会百年难得,动作不快就错失了。
即使有三度烧伤的可能性。
要她点头同意嫁给他是多么困难的事,海枯石烂也许简单些,有科学仪器一一验证。
但是她的顽固和狡诡比天上的流星还难预测,一下子东来一下子西,忽上忽下地吊人胃口,时而冷淡时而挑逗,一个猫似的谜样女子。
往往在他疏于注意时人就攸地不见,等他一回头又发现她离奇地在他身后和黑狐“对谈”。
说实在话,那只小狐诡异得很,和它的主人一般聪明绝顶,而且刻意掩藏某项天赋,他曾无意间一睹狐足切牛排的惊悚画面,因为它是握着刀叉。
不过只在一瞬间,似乎它察觉有人的体味靠近,马上恢复正常地趴在地上撕咬牛排肉,快到他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她一定在说谎,你不可能向她求婚的是不是?”濒临崩溃的普若西亚无助的凝视着龙御海。
“婚姻是人生大事,我想她是认真的,这次我会结成婚。”绝不会半途开溜。
反倒她比较有可能“遗弃”新郎。
“不,你不能娶她,我不同意。”她绝对不应允他们结婚。
“我不需要争询你的意见,只是告知。”龙御海说得很冷淡,近乎无情。
大概和这个冷血魔女相处久了的缘故,潜藏的黑暗面全被逼出表面,人也不太在意所谓的道德和良知,率性的恣意而为。
大体来说,他是死过一回的还魂者,他有权利为重生的生命任性一次,不愿再活在别人期望的眼光下。
中规中矩的上下班已不是他的生活理念,这些天他研究过维利特家族的财务状况,他发现桃莉姑妈的确不太会防内贼,至少有十分之一的资产已遭变卖。
几经考虑之后,他决定接下维利特集团,并把自己名下的公司并入集团体系,因此过些天会有不少主管级人物进出宅坪,磋商日后集团的营运走向。
还有那一批贪婪的表亲也得处理处理,这阵子他会忙得无暇去管束隽儿这个“未婚妻”,先订下来是最好不过,免得她去危害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