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震惊的被拖进一具硬实的胸怀,老天!她忘了所谓“魔”的定义就是离经叛道,为所欲为,无关仁义道德,也不能依常理论断,更不能把熟知的教养算在其中,现在她成了猎物,而这男人则是猎人。
“放开我,你想做什么?!”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怀抱,腰上的手臂箝得她好紧,两人的身躯紧贴。蔷薇猛吸着气,别慌,一慌心神便会大乱,她赖以为傲的不就是冷静吗?一定有法子对付他的。
君炀放松她的手腕,改执起她光洁的下巴,四目相对。“你是第一个敢对我无礼的女人,知道对我无礼的下场吗?我可以在这地方要了你,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想试试看吗?”他微眯的瞳仁闪耀侵掠的火光,拇指抚过她的下唇,察觉到她纤躯的战栗,她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我以为小女子是贵城的客人,少主的行为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她逼着自己不要露出惧意,绝不能屈服在恶势力之下。
他不怒反笑,“这里跟人界可不同,如果说我的待客之道是将你纳为侍妾,赠给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有谁敢反对?或许我真该考虑这项提议,你的确符合我想要的条件。”挑逗的眼睛拂过她纤白的颈项,和掌下触感美妙的身躯。
她背脊倏地僵住,提防的说:“我不是你的臣民,你不能那样对我,若少主没忘的话,诚如大家所言,小女子还是你的恩人不是吗?”
“那又如何?”他赖皮的一笑,性格英挺的五官年轻不少。“我是这儿的主人,只要我想做的事没人敢说话,何况一名渺小的人类女子,不会有人在意,只有让人嫉妒罢了。”
蔷薇屏住呼吸,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分散她的思绪,如此跟男人接近,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更是心擂如鼓,面如火烧。
随即她又气恼的甩开遐思,气自己定力不够,容易受人影响。
“以少主的身份,强迫一名不甘愿的女子,不怕有失尊严吗?我想少主也不屑这么做不是吗?”她气息不稳,说话带刺,只想祈求他赶快打消念头。
君炀瞪大眼,额上的青筋浮起,这柔弱无骨的女人跟谁借胆,敢这样对他说话?
他一根指头就能要她的命。“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抢着要这个位置?只有你不屑、看不起它,还是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女人嘴里说不,心里通常是想得要命,你也是其中之一吗?”
无耻!她暗骂一句,男人都像他这般厚脸皮吗?
蔷薇无惧的迎视他,就算是在他的武力压迫下,她绝不会低头求饶,即使是死亡也一样。“小女子看起来像是在跟少主玩游戏吗?对不起,你能不能放开我?你抓得我好痛。”她不必看也猜得到腰上准是一片瘀血,拜他之赐。
“我可以让你更痛。”他从齿缝迸出声音,手臂嵌得更用力,她的拒绝伤害了他的自尊,让他面子挂不住。“你只是个卑微的人类,竟然敢拒绝我的求爱,你是在找死。”
他手臂的力道大得惊人,箍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仅用自己的双手妄想挣开。
蔷薇感到胸口好闷,呼吸一窒,眼看就要缺氧昏倒。
“放……手,我要……晕……唔……”她无助的轻喊。
一道清新的空气灌入唇中,这才使她疼痛稍减,箍住她的禁制也放松了些,蔷薇大口喘着气。
他本想惩罚她的无礼,但见到她痛苦的颦眉呻吟,冷硬的心竟冷不防的软化,当他掠夺了她的樱唇,紧绷的身躯因那美好的滋味而松懈。
在她重获自主呼吸的同时,这才警觉到自己竟被这恶劣的男人冒犯了,他的嘴不容拒绝的封住她的唇。
“唔……”她纤躯倏然僵硬,又挣扎起来,他的唇辗转吮吸她,近乎野蛮的要素求她的反应。
君炀受够她的抵抗,只不过一个吻,就活像他要强暴她似的,她再动一次,他发誓会让他成真。“不、准、抗、拒,我、吻、你、是、你、的、光、荣。”他贴在她唇上一字一字的说。
蔷薇的双手被控制住,任她的头转向任何方向,依旧甩不开他的吻,她气红了双颊,感受到唇上烙印了他的味道,那使她觉得受到屈辱。
他的舌尖侵入她的唇内,经验老到的知道如何挑起女人的欲望,滑过如编贝般的玉齿,身躯已濒临亢奋状态,想着下一步要抱她进屋彻夜欢爱。
“喔,你……咬我?!”他松开手,捂住嘴跳开,舌尖尝到咸味,这女人居然咬破他的嘴唇,吻过无数女人的他,竟然被个人类女人咬伤嘴,传出去可成了魔界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她闪躲的好远,猛用袖口擦着嘴,眼瞳带着戒备的神情。
“难道少主想以强欺弱?不怕胜之不武?”她只能用话激他,自己想和他比力气无异是以卵击石。
君炀胸膛因怒气而起伏不定,他气的不是她咬他,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他,他的吻有那么糟吗?
他敛起怒容,即使再怎么想要她,连续被拒的自尊受损,也不愿再自讨没趣。
“你不过是个卑微的人类,真以为我对你有兴趣吗?我可不想抱个硬邦邦的女人睡觉,你还不够资格,哼!”说罢便拂袖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确定他真的离开了,蔷薇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脑中全是空白,不只松了口气,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多可怕的男人,若是他执意要侵犯她,她是无力抵抗的,到时她该怎么办?誓死维护贞洁吗?
她不敢想,看来要尽早离开才是最安全的事。
☆ ☆ ☆
“春宵阁”内,玉姬挂着魇足的媚笑,轻啄着君炀的肩头,昨晚少主突然的临幸使她受宠若惊,不只如此,他像是从没碰过她一般,索求无度的和她缠绵整夜,更让她深深以为已抓住他的心。
虽然已过正午,门外的侍女等着进来服侍更衣,但她可不想那么早叫醒他,想多拥抱他一会儿。
君炀清醒后,眯起眼瞥了下身旁的女人,忆起昨晚发生的经过,不禁又想起那个外表虽柔顺,脾气却是固执,说话又带刺的人类女人,然后他冲进“春宵阁”,将欲望发泄在玉姬身上。
他郁闷的想呐喊,气恼自己的情绪不该受制于女人,女人只是用来暖床的对象,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但他还是忘不掉她,两千多年来,她是第一个敢和他针锋相对的女人,无畏于他的力量,他的身份,她是真正的在反抗他,绝非装腔作势,从她有胆咬破他的嘴就可看出来,那女人宁死也不愿让他碰,这倒真是新鲜了。
“少主,您醒了?昨晚臣妾服侍得好吗?”她玉臂缠上他的颈项,朱唇贴向他微抿的唇瓣,香舌轻吐,卖弄着风情。
君炀淡漠的推开她,喝道:“来人,更衣。”门外的侍女赶忙进来,迅速的将一切打点好,单看他阴郁的脸色,谁也不敢慢吞吞的。
玉姬不明就里,忙问道:“少主,让臣妾叫人传膳,就在‘春宵阁’用午膳如何?”她不懂少主怎么会与昨夜判若两人,翻脸不认人了。
“不必了。”穿戴完毕,他头也不回跨出“春宵阁”的绝情模样让她愣住了。
“少主——”她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