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凯,过来。」仇厉阳面色凝肃地唤来一名队员,对他交代了几句话。
他一直有种感觉,似乎漏了什么,在她一番提点下,总算想通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他们的确不够积极。
交代完下属,他又转头问:「妳找言检察官做什么,他和妳有何关联?」他不想往不好的方面联想,尤其是在封子查出言修齐错纵复杂的淫乱男女关系之后。
辛爱妮不悦他一副询问犯人似的口吻,一口咬上他耳下三吋。「谁说我找他来着,我根本不认识他。」
「……可是妳在他的住所出现。」稍稍推离她,很难把持得住的仇厉阳节节败退,宁可应付凶残的歹徒,也不愿和水丝一般的她缠斗。
她得意地一扬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在当场呢?」
唯一的证物已作废,连拍摄者的记忆也被她洗得一乾二净,谁能指证她去过血案现场?
「妳……」仇厉阳张口欲言,却因她以臀磨赠了他下身一下而倒抽口气。
「有图为证。」封御书反应灵敏地送上她所画的陈尸图。
她哈了一声,面带嘲色。「你不晓得我有通灵体质吗?能将作梦梦见的景象画出来。」
「嘎?」他无言,只能退下。
遇到善于争辩的辛爱妮,任谁都要高举白旗投降,避如蛇蝎。
「言家小女儿现在在哪里……妳给我一只猫干什么?」是猫吧?仇厉阳微愕地瞪着她放在他手心的一团白毛,有些不明就里。
「小花是我不久前拾来养的,正好牠也中枪了,说不定牠就是大难不死的孤雏,你可以问问牠是谁杀了牠全家,肯定会有相当有趣的答案。」她说得煞有介事,好像畏缩的小东西真听得懂人话。
仇厉阳声调转厉。「不要拿人命开玩笑,猫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牠不是人,牠亲口告诉你的吗?」人类对异世界的理解力果然等于零。
「因为牠是一只猫……」指间传来小兽的攻击,他低头一看,表情变得怪异。
「这是……貂?」
为什么猫会变成貂?他确定不会搞错两种动物的不同,而且牠似乎又在变了。
「牠可以是貂,也能是头小狼,或是天上的小鸟,看我心情而定。」手指一动,蜜权又变回猫的模样。
「……妳做了什么?」从她身上,他嗅得出一丝不寻常。辛爱妮笑着勾住他的臂弯,接过刚养不久的宠物。「我饿了,去吃饭吧。」
「爱妮……」仍有些疑点未厘清。
「人不要太贪心,要懂得知足,我已经替你们拉出一条线,用心点总会有收获,总不能要我直接把凶手捉到你面前吧?」她娇笑地轻点他的唇。
「妳办得到?」对于她,他没把握知晓她能做出什么事。
「可以。」她自信地一点头。「但我不要。」
她故意钓足了胃口,一句话又抹煞了所有的希冀。「言检察官,犯不着鬼鬼祟祟的监视,我这个『犯人』什么也不会说。」
呵呵,她就是这么可恨,怎样,能奈她何?
耳朵听着如阿尔卑斯山草原被风吹过的银铃笑声,双目接收到刺激视神经的画面,门后的言静心轻咬下唇,走了出来。
「仇队长,原来贵局都是这样办案的?任女嫌疑犯坐在大腿上做尽放荡事?」
她嫉妒的眼神几乎在两人身上烧出一个洞。
仇厉阳面色一敛,回复面无表情的扑克脸。「对不起,言检察官,是我的错。」
辛爱妮闻言,不满的皱起脸,挑衅地朝言静心冷笑。「若要说放荡,我还没做全呢,言检察想见识见识吗?」
「爱妮,别玩了。」拍拍她的屁股,他好笑的拍回她欲伸出的利爪。
「仇厉阳,你!」看见他的举动,言静心怒火更甚。
「仇厉阳,我饿了。」辛爱妮故意无视她的怒气,娇滴滴的说。
「好,我们去吃饭。」他不得不说,若是她想,绝对有本钱让人为她的一个笑容砸下重金。
「仇队长——现在是上班时间……」
「上班也得吃饭吧?言检察官也别挨饿了。」他淡淡的看了昔日女友一眼,实在不是很明白为何她总爱挑在辛爱妮来时自找麻烦。
可不知他心情的言静心却误以为这是种关心,喜色立现,羞答答的回答。「那好,我……等你回来。」
结果仇厉阳这一去便是一整个下午。因为辛爱妮真的「饿」了。大量挥洒的汗水,体热与体热的激烈交欢,因激情而粉红的娇躯跨骑赤铜色雄躯,激昂吟喔地上下扭摆,交缠出一幅力与美的动人图画。
她和他之间的性张力本来就濒临满弓的境界,全赖他们用意志力压制,不肯轻易妥协于对方对彼此的影响力。
但是,该发生的时候就是会发生,特别是在对方遭受旁人觊觎时。
一踏出警局,虽然辛爱妮对于仇厉阳离去前的那番话很有意见,但仍是死撑着不表态,任他开车绕遍十几条街,就为了满足她对美食的挑剔。
谁知绕呀绕,一间美轮美奂,标榜有加大型双人按摩浴池,及附赠玫瑰花浴的汽车旅馆跃入眼底,当下,两人压根不需眼神交会便心意相通,四轮传动的大车大大方方辗过红白交错的花砖道。
一进房,仇厉阳便粗野地将她往门上一推,没什么前戏地撩高她的裙子,挺身一刺,他们身上都还穿着衣服,但欲念的需求已无法再等待。「……妳很美,爱妮,粉紫色的蓓蕾、白里透红的水嫩肌肤……汨汨流出的蜜液带着花香味……噢!妳这该死的小恶魔,别……」磨人的美妙,她的包覆温暖又紧窒。
「你不行了吗?英勇的骑士。」香汗淋漓,不住摇摆身躯的辛爱妮面露动情激狂。
他奋力一挺腰,忽慢忽快的挺进令人销魂的深处,然后倏地抽身。「美丽的恶魔,妳以为妳的为所欲为能再次得逞吗?」
翻过身,他将她压制身下,抬高雪白双腿放在肩膀两侧,对准迷人的神秘地带,叫嚣的亢奋再一次冲进柔软的温床,狂野而猛烈的冲刺。
他们都有点疯了吧,体内似藏着不知餍足的兽,像较劲又似吞咬,撕杀中的两头花纹炫丽的豹,正以凌厉的攻势想吞食对方。
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吟哦的呻吟不曾停止,夹杂着发自喉头的低吼,门板上留下的痕迹延续至地板,凌乱的床铺是主要战场,男与女的体液浸湿了非洲图样的床单。最后,太阳落下了,月亮高高挂起。可时间对赤裸交缠的人儿来说是不存在的,当压抑已久的欲望破闸而出,那只名为「情魔」的野兽便会张牙舞爪,啃食体内所有的火花,直到情欲殆尽。
一柔,一刚,一细致,一粗犷,月光下,他们是最美丽的生物,合奏着关于生命的乐章。
仇厉阳的眼中只看得见身下女子娇艳的容貌,浑然忘却所有事,在再也不晓得是第几次的颠峰后,他一个绷紧,释放出所有的精力。
因为累极,两人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等再睁开眼,又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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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仇厉阳原本餍足的脸再度变得有些僵硬。
「天哪!我都忘了牠,肯定饿坏了。」可怜的小东西,无法自行觅食。
虽然不该有这样的妒意,可他的眼神仍不自觉发出厉光,射向安适靠着雪嫩胸脯的小白猫,心里想着自己的领土遭到侵犯了!但是看到露出衣服外的雪肌布满点点他烙下的淤痕,那股不满又平息了许多,甚至是得意,冷厉的眸底悄悄浮起笑,柔和了他脸部僵硬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