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想。”机警的董菁菁偏个方向远离。都说是同性恋了还有什么搞头?
“小菁菁,人生太多遗憾就是因为心态太保守而错身放过,老了连个后悔的回忆都少得可怜。”唉!
“错到底总比去蹲看守所好。”女人逛街是为了满足购买欲,她们逛街却是为了看男人,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
离谱的是,还有个明星男友紧跟在后,纵容其女友败坏善良风气。
“做大事业的人果然想法细腻,不像我只愿当个没没无闻的小市民。”虚幻人生,色为真。
“你还嫌不够红?全亚洲各大报章都有你花痴相。”不然她何必乔装。
真想问问那头金发在哪里染的,光泽自然得像纯金,一双湖水绿的眼眸美得真实,和先前黑发绿眸的她判若两人。
沙南萼连哼了两三声,“全怪他啦!没事乱嚣张,害我出越门都得整整门面。”
“你是怎么弄的?几可乱真。”董菁菁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问出口。
“如果我说是魔法你信吗?”她故意撩出一撮金发轻甩。
“是喔!好神奇的魔法师,哪家发廊教出的高材生?”神鬼片看多了,走火入魔。
假话人人信,真话无人听。
沙南萼诡秘的扬唇一笑,“天下事无奇不有,没看见不代表不存在。”
“谁理你的疯话。找间咖啡厅歇歇脚,渴死了。”她快傻了,陪着逛这种街,简直自虐。
“女巫咖啡馆吧,里面有个很会泡魔法咖啡的女巫。”算是女巫俱乐部在外投资的小店。
“你着‘摩’了。”董菁菁头一摇,用现代流行语一说。
“人间四月天”的摩风风靡了大街小巷,着‘摩’的人不在少数,老听人家口中挂着“我的摩”,不然就是“许我一个未来吧!”,文艺得令人全身直打哆嗦。
“错了,我本身就具有魔性。”沙南萼似假若真地道,一副信不信在于你的模样。
清风徐徐,玉辉珠净的风铃随之一荡,轻脆的撞击声悠扬。
两人一入咖啡馆就找了张靠窗的三角桌,透明的水晶瓶中插了一株罕见的白色樱草,传闻是英国一位纯情少年失恋后痛苦而亡所演化的。
这个季节很少有白色樱草,台湾本岛似乎无见其踪迹.因此特别引人注目。
“三杯咖啡?我们才两个人。”董菁菁不解的望着桌上浓郁扑鼻的黑色饮料。
美丽的女店主神秘一笑,“他不就来了。”
话一说完.满身大汗的江邪像是历劫归来似地冲了进来,不需人招呼便自动落座,端起咖啡就口一饮,不怕烫嘴和涩口。
他的鸭舌帽被扯落了好几根线,口罩也不翼而飞,过大的衬衫少了一边袖子,另一边则破了个洞,可谓是落魄极了,像是流浪汉。
“我说乞丐怎么不见了,原来还会被抢呀!”高价乞丐。
江邪没好气的一眼,“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拐了他的女人还敢落井下石。
“对嘛!我算老几,又不是好色女沙沙。”董菁菁说得一口酸,过气的旧人就是不受重视。
“有自知之明就好,别一天到晚地缠着她。”搞清楚,南儿是他的秘书情人。
可局限于接吻阶段,快憋死他了。
瞧他说话的口气真狂。“我才是受害者,你看紧她一点,少来骚扰我工作的情绪。”
她是有正当职业的上班族,虽然是凭借着父亲的关系混口饭吃,可好歹得去露个面签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不像某人闲得只会看男人,天天都是放假日。
江邪的宣传期已过,零零星星的通告爱接不接,“游手好闲”地玩起变装秀,每天和记者及歌迷躲猫猫,放着女友变态的嗜好不管,等于是让她领干薪不做事,变相地养着她,自然不愁生活有虞地成天找人压马路。
“南儿,听到没?以后离她远一点,要跑要跳要上吊有我。”身为正牌男友更窝囊,只能追在后面跑。
一下看太多“好料”的沙南萼有点累地打了个小哈欠,“好,你上吊我帮你拿板凳。”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有这样的女友是他识人不清,听话也只断章取义地只截最后一句。
要放,心难舍,将就着凑合吧!
“有啦、有啦!你说东区出现酷哥团体,要我别忘了搬板凳去欣赏。”张冠李戴,她把自己的话当成他的话收回来用。
“迟早被你气死。”江邪此时十分后悔答应她看男人的权利,酿醋给自己唱。
全亚洲公认的第一帅哥她瞧都不瞧,口气赚恶地说天天看会腻,偶尔光顾一下免得日久生恨,清粥小菜爽口不油腻,他这道大餐要放在大节日才享用。
听听,多可恨的说词,男朋友是摆饰品,放着不发霉,有空才来上上油打打腊。
再有风度的人也受不了女朋友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而且不是一个,是用双复数计算,增值不量产。
“你到底瞧上她哪一点?容貌尚可取外,她简直一无是处。”董菁菁心底难服的提出疑问。
“我犯贱行不行,她的不屑一顾让我恨到想绑死她一辈子。”江邪有些怨沙南萼的无动于衷。
董菁菁闻言无话可说,因为他的确很贱。这么想,令她心里舒坦许多。
“一辈子很长耶!你要慎重考虑再三,我不敢保证奉陪到底。”沙南萼先把但书说在前。
忍耐已久的江邪抚上她的颈脉,“最近保险了没?记得写我是受益人。”
“凭你的力量是杀不死我的,别白费工夫威胁我。”加了肉桂的味儿更香醇,她闻着咖啡的香气。
忽然她指尖弹一弹,念了几个奇怪的音符,他的手腕瞬间软弱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你做了什么?”太怪异了,手竟没办法举高用力。
“我是女巫嘛!”说了他们也不信。
“南儿,别再搞鬼了,你耍暗招是不是?”不会是在咖啡里下药吧?江邪心口一悸地看看杯底。
没见识还把人瞧扁了。“你当是就是,晚一点我有个兼差,你别再跟了。”
“兼差?!”瞧着她一头金发,他竟觉得陌生。
“女性的乐园,男宾止步,问多了对你无益啦!”如果能偷渡猛男不知该有多快活。
“不成,你欠我好几个约会,不许爽约。”他霸道地索讨应有的权利。
两眼微眯的沙南萼讪笑道:“和你出门困难重重,请问我们该到哪约会?”
公园?餐厅?还是私人俱乐部?
“这……”
“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拙劣的装扮每回都被人认出来追着要签名,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大骚乱,然后就有人偷捏我……”
那万头钻动的情景,比蝗虫过境还要可怕,不留残肢。
“我尽量了,她们的眼太尖了。”他怎么藏都没用,全身包得密不透风照样被认出来。
“学学我的杰作,变来变去都没人发现,安心地逛大街。”她自傲的拨拨头发。
满招损,有时人要谦虚些。
两双若有所求的眼瞳直盯着她,显而易见的企图昭然若揭,再迟钝的人都无法忽视,何况是手停在发际擦不下去的沙南萼。
变化发色和眸色是小有成就的女巫一点小把戏,说穿了不值钱,不过是惹人笑话。
“你们别用饿狼的眼神吞没我,不是我不教,而是你们没本事学。”哎呀!叫她如何教起嘛!
“不可能。”
“为什么?”
一旁为客人添咖啡的女店主,优雅地为他们送上一朵花缎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