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儿,虽然你不要结婚,但也要顾好自己的男人,外面的野食可是前凸后翘美味极了。”吃吃吃,到底消化了没?
“沙家女巫,你敢怂恿小胖猪不结婚?!”沈劲现在胃口可刁了,偏爱白白嫩嫩的小肥妞。
“冤枉呀!沈酷哥,是你自己没本事拐她进礼堂,怎来迁怒没心肝的我。”好士心气,尚未阵亡。
沈劲则是傲慢地为“未婚妻”抹去唇边的奶油,
“你可以考虑嫁人去,她铁定跟进。”
什么女巫哪有嫁人的道理,一个个抵死要做传统女巫,绝不轻言婚姻。
结果害他在一旁空焦急,担心有人来抢小胖猪,连调到美国那一位“情敌”都不能放心,每隔几天就会来电问候,害他坐立难安地防着性别是男的活动生物。
这一群顽劣的女巫实在可恨,随便哪个人踏入婚姻殿堂都成,他绝对会包上大大的谢礼。
“吓,我以为你没良心而已,没想到是换上一颗黑心呀!”沙南萼像是受到极大惊吓似拍拍胸口。
“我的心再坏也没有女巫的邪魅,小指头勾一勾就要人家屁眼开花。”这绝非玩笑话。
沙南萼眼泛责备的啧啧出声。“还在记恨呀!人的眼光要放远些,想想有个女巫亲戚多受用呀!死人都可以救治。”
“是多受罪吧,你们一向不把人当人看。”他实在受够了女巫的劣性。
“当然,你可是男人中的极品,我当你是贵宾奉为上座耶。”可见她对他多厚爱。
“小萼儿,你别激怒他啦!他脾气真的很难控制。”明明已经吃撑了,沙星博仍捧着一盘西式点心。
“是呀!我好怕他一拳挥来,你肉多快帮我挡住凶神恶煞的元气拳。”沙南萼佯装一颤地缩缩脖子。
花痴女巫。“你少做作了,滚远点,免得妨碍我进食的心情。”
“博儿,影响我欣赏男色也是大罪一条,别逼我上演姐妹相残的桥段。”早晚把她变成真正的猪。
“等我画下结界再打。这里的点心很好吃。”她唯一的顾忌是长桌上吃不到一半的甜点。
舞台上,一位玉女歌星的甜美嗓音轻柔流泄,以清新形象赢得众人的掌声,也让募款数字跳升到七位数,激励更多有爱心的人士踊跃捐款。
前些日子曾举办一场义卖会,参与的企业人士难免有交集,因此,一开始没几人愿意捐钱,等场面炒热,才开出一张张票子。
那场义卖会曾闹出不小的风波,所以这次大家事先打探过邀请的名单才肯进场,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你们两姐妹当我死了不成,女巫当久了,忘了尊重别人啊!”沈劲火气一大地隔开两人。
沙南萼取巧的一笑,“你又不是外人,看看热闹不就好了。”
“你死了就没人逼我结婚,我干么尊重你。”理不直但气很足的沙星博口齿不清的道。
“你……你们……”沈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心血压呀!酷哥哥,你还没讨老婆呢!”生气的模样真是可爱,博儿捡到宝了。沙南萼嫉妒地看了她一眼。
沈劲那张脸几乎全黑了,一个女巫他都没辙,再来一个是两头烧,双面夹杀,他不得不险中求胜地端走小胖猪的点心,像是诱饵。
兜着圈子领头行,微胖的身影不甘心地追着跑。人家小俩口在培养生活乐趣,再不识相走人就千夫所指,一罪两为难了。沙南萼悻悻然的暗忖。
瞧瞧哪里还有好风好景可赏,夜不明灯微亮,罩子不放亮些……噢喔!寻仇部队杀来了。
气势浩然,正义凛凛,若是再身穿黄金战袍手拿长剑,不就是复活的雅典娜从奥林匹克山狂奔而来,手刃她这位侵入者。
自古狐狸精才是第三者的最佳典范,没听过女巫横刀夺爱,她该不该变身成九尾狐?
“你,给我过来。”
口气真大。“小腿水肿走不动,你搬张椅子过来吧!”敌动我不动。
“你叫我搬张……”哪来的椅子。“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邪?”
“谈钱伤感情,不过多多益善啦。”有人要散财,她能说不吗?
“你是什么意思,要还是不要?”董菁菁的气焰旺盛,一副瞧不起人的嘴脸。
习惯用钱打发人的态度是源自富裕的环境,打小她就懂得运用金钱的魅力以服人,天大地大不如钱大,砸死几个人也不会有怨言。
社会病了,人心也病了,一切向功利看齐,以为钱是万灵丹,能治百病破万劫,一个劲的抢。
殊不知一张钞票有两个面,它能保你富贵,亦能推你下欲海,永生永世在追逐不满意的财富,百求千,千求万,万求亿,亿求兆,……生生不息,轮架不休。
这叫金钱的奴隶。
“你给我就拿,和钱作对的人是傻子。”不和钱作对的是圣人——如同她。
花钱买个心安,她有佛祖割肉喂鹰的佛心,毕竟受的人是承恩,没有大福气的人是接不下入地狱的宏愿。
“你这么好说话,当真愿意离开她!”她的爽快令董菁菁裹足不前,怀疑其中有诈。
“男人遍地都是,俯拾皆宜,要我为了一棵草放弃一片草原实在不划算,顺水人情就推给你了。”得之我不幸,不得才是命。
沙南萼说得顺口极了,没注意台上的主持人正用超乎寻常的兴奋口气,介绍下一位出场的巨星,现场激动的声音差点淹没她的声音。
偏过头一瞄,哎呀,我的恶魔骑士,怎么会是他来串场,不都说唱压轴了。
人太出色想躲也没位置,一双电光眼活似雷达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朝她送来飞吻,十分狼心狗肺地拖她下水,还大喊我的达令。
这……万千嫉剑妒箭笔直射来,她不千穿百孔才怪。
手指头倏地发痒,他头顶上那盏大灯够分量吧!沙南萼正想念咒语弄断铁索,不意却遭人打断。
“这是他骗女人的手段,以前他都叫我亲爱的心肝。”发光的男人理该是她董菁菁的。
既然知道是谎言还百听不厌,女人的软弱。“是呀!我绝对不相信,你也不要太认真,艺人爱搞宣传嘛!”
“宣传?”
“不瞒你说,我是左经纪人聘请照顾江邪的保姆秘书。你看影剧版吧?”沙南萼刻意的压低声音。
“嗯!”董菁菁高傲的应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受她左右。
“这一阵子江大牌闹得太不像话,表面上我是他的女伴,私底下却是负责约束他行为的监视器,他快恨死我了。”
“真的?”她几乎被说服了。
沙南萼两眼一直地望着刚走过去的男侍者,“他好帅是不是?你瞧他屁股精瘦得无赘肉,真想拜托他出写真集。”
“男孩子出写真集?”背影是不错,就是稍嫌年轻点。
“台湾的同志量激增了许多,他来拍有一定的销售量,绝不蚀本。”起码她跑第一捧场。
“我刚好认识个书商……咦?我干么跟你一起疯。”猛然一顿的董菁菁回神一瞪。
“要为全天下的女人谋福利,我们要自救,打倒男权社会。”为了“男色”,沙南萼高喊起口号。
本来她就引人注目,而江邪的另眼看待更是让她如桂冠加身般散发光芒,一句止不住声浪的“打倒男权体会”,灯光突然打在她身上。
一时间她成了女权斗士,水绿色的瞳眸被形容成来自湖底的颜色,人声鼎沸,连主持人都以麦克风邀她上台。
“呃?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全疯了吗?”她才不要上台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