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笨在女巫天分吧!
“老板,你瞧不起我。”她一副要翻脸的模样。
“叫我的名字,乖。”他是瞧不起她……的巫术。
她皱皱鼻头一嗤,“你在哄小狗呀!我要不要扎两条冲天辫配合你?”
“言情小书看太多了,女巫是用人骨搭起的主见,不是软如水的呆呆人类,哄哄就乖乖地趴伏在他裤管下。”
女巫是世上最优秀的族群。
“宝宝,看过肢解女巫吗?”他扳着指关节咋咋作响,看不出重伤在身。
“欺负笨女巫是件不道德的事,我们已经遭火刑好几世纪了,你不要太嫉妒。”路呢?她退了三步。
“嫉妒?”似笑非笑的上官锋环胸以视。“我一直想喝女巫血,听说可以长生不老。”
“呃,这是有心人士散播的谣言,女巫是血肉之躯怎会不老不死。”她说得心惶惶,有些轻飘。
莎宾娜奶奶已经好几百岁了,可是容颜依旧青春、美艳,妩媚得像是三十岁的英国淑女。
“魔法中应该有这一条吧!我的小女巫。”知道怕了吧!欺压她是他莫大的乐趣。
沙悦宝苦着一张娇颜,用着千篇一律的理由。“我笨嘛!”
“奇怪、这句话听起来像是魔咒,你想催眠自己还是催眠旁人?”她还真会笨得其所。
“我没想过……”她陷入深思。
此时,狡猾的身长悄悄溜到她背后,一手圈起她的腰,似有若无地朝她耳后吹气,挑起女性无意识的感官享乐。
她伸手挥挥,当是风吹拂长发地撩拨耳后,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思潮中,感受不到身后温热的贴触上下磨蹭着,认真地反刍他的话意。
笨是实情,没人甘心一笨笨个十几年,老是被巫界的人嘲笑。
努力地修法、练法,她不是不行,而是十次有九次用错咒术,张三和李四永远穿错四角裤,母鸡司晨,公鸡下蛋。
再用力的想一想,她会出错的源头还不是因为他,自从救了他以后法力就跳针了,往往东墙西补,南河北流,无法对焦……
咦!什么东西在骚她痒?
沙悦宝头一低,顿时羞赧地一恼,他的手放得太……低了?竟深入她的秘密花园,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搓着。
他、太、过、分、了。
“上官锋,你是猪!”突然间,她背后一痒地回过头。
吓!好大的红毛猩猩在瞪她,脸型相当像……上官锋?不会吧!她才念了一句咒语而已。
“老……老板,你的新造型很别致,夏天通风,冬天不用穿毛衣,可爱又雄伟,人人都会争着保育你。”
“保育我?”该不该掐死她呢?
“你好像很生气喔!毛多一点的男人较性格,包管女人会爱死你。”她要辞职啦!他的眼神好可怕。
上官锋冷笑地抚摸她的细颈,“好好想一想,我这身性格的毛要如何除去?”
“我在想呀!”她都快哭出来了。
呜……她有种不幸的感觉,好重的威胁感流连在她可爱的脖子四周。
“我不要求你亲自执行,找个帮手就好。”说穿了,他根本不信任她的魔法。
说不定真把他变成一头说人话的猪。
帮手?“我要电话。”她的心电感应传送太弱。
“给你。”一只红毛手把手机递到她手中。
该打给谁才不会笑破人家肚皮?夕梦吧!
拨了几个号码都是空号,她竟然想不出自家的电话,连忙翻找皮包里的电话册,突地,一张名片往下掉落。
她拾起一看差点昏倒,是女巫俱乐部星相馆的连络电话,今天刚好有开馆。
太…太背了,不幸的日子。
“芎芎,你有没有空……嗯,有付费,地址是……”她把电话交给红毛猩猩……呃,上官锋。
交代好正确地方,上官锋才想好好教训这个老是惹麻烦的笨女巫,一阵白烟止住了他的话头。
一位清丽娇妍的女子出现眼前。
※ ※ ※
“哈……笑死我了,你在搞什么鬼呀!哈……一只红毛猩猩,真有你的。”
抱着银白色的猫笑弯了腰,沙芎芎没见过这么荒唐的事,随便念念咒语就创造奇迹——把商界最阴残的男人变成保育类动物,他的对手肯定会额首称庆,大叫生物学家抓他去解剖研究。
会说人话的红毛猩猩耶!举世只有一只,而且还会玩股票呢!宝宝真宝呀!怕她没钱付信用卡,赶紧为她辟条财路走,免得囊涩袋空,得去夜市摆摊叫卖赚点蝇头小利,贴补开支。
他,够肥了,油水榨得多。
“笑够了没?女巫的命也是很脆弱的。”冷凝着脸,上官锋用杀人似的目光瞪视她。
不说话不打紧,他一开口沙芎芎笑得更厉害,怀中的猫都快被她捏死了。
“天呀!红毛猩猩……在说话……不行了,肚子好疼……”好好笑喔!
“芎芎,想想你的荷包,快月底了吧!”沙悦宝也好想笑,可是怕死。
那一双喷火的黑眼快射出熔浆了,在这危险当头还是忍一忍,女巫的骨气暂时休业。猛吞口水的沙悦宝用手护住颈部。
沙芎芎直吐气地平缓笑意,“对,不跟钱呕气,我是有原则的女巫。”
“原则?!”上官锋古怪的一瞥。
“有钱好办事,无钱请自便,条条大路通钱途,需要我再解释吗?”她沙芎芎是过路财神,左手收钱,右手花钱。
“很清楚。”他看向瑟缩成球形的采女巫,“从你薪水预支。”
“啊——你家财万贯,月入数千万,这一点点小钱也要和我计较呀!”她没钱,她很穷。
身家好几亿全定存在银行里,利息投入信托基金,所以她是一级贫民。
上官锋挑起浓眉一讥,“你不晓得我是出了名的吸血鬼吗?专门剥削中产阶级以下的钞票。”
“我们打个商量啦!以劳基法为准,雇主要支付一部分的健保费用,我斟酌给付。”沙悦宝端着笑脸心淌血。
“为什么我要,这种‘意外’不纳入健保吧?”他嘲弄地比比一身毛。她需要受点教训才不会乱施法,尤其是事与愿违的“乱法”。
这一次在房间里没人瞧见,她还可以紧急求援,及时解除错误的魔法,不致招来无谓的流言。
若是有个万一不知节制,胡乱的在大众面前施展令人惶恐的巫术,她不被自诩是正义之师的教会人士活活烧死才怪。
“老板,你就可怜可怜我家贫无父母,孤儿的生活犹如路边乞儿无人疼。”沙悦宝装柔弱地挽着他的臂弯悲童年。
上官锋眼神转柔地抚抚她的娇细脸庞,“照旧,从你薪资扣。”
好坏心的人喔!这样戏弄她。“锋,上官亲亲,咱们何必分彼此呢!我的钱还不是你给的,你的钱自然是我的钱。”
高竿,宝宝不笨嘛!有开发潜能。沙芎芎在心底为她喝采。
“笨女人,你开窍了。”他笑软了脸上的刚硬线条在她唇上一啄。
忍耐,不过是一个吻。“锋哥哥,钱的问题是不是可以通融?”
他几乎要大笑,瞧她忍得多辛苦,心底八成在诅咒他。“这个嘛……”
“你还考虑呀!我的低声下气可是有时限喔!大不了我叫芎芎带我回家,你继续当你的红毛猩猩。”老虎不吼,他当是怀孕的胖猫呀!人善被人欺!
“宝宝,你很大胆喔!”上官锋一手环勾她的脖子拉近心口,防止她乘隙逃走。看似威胁,实则是害怕失去她。
沙悦宝顿时没了力气地哭丧着脸,“锋,你可别使劲,世上只有一个又笨又蠢的呆呆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