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震,你再偷听嘛,那就不要怪我骂你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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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和倪震的约会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
之伶睡了,侧身躺在床上,房间只点了一盏小小的床头灯,但不规律的呼吸声出卖了她,她并没有睡着。
李佑立解开领带,没有出声戳破妻子的伪装──她本来会为他等门的,亲眼见他回到家,等他洗完澡,夫妻俩交换今天工作上遇到的趣事,然后一同上床睡觉。
她没有等门──这不是第一次!
李佑立脱先衣服站在蓬蓬头下,压抑他的震惊。
没错,事情总有个起因,她第一次没等他回来就睡着,是在……她第一次提离婚前一个月。
那天她啊阴阳怪气,没有在他一上床时就自幼缩到他怀里,反而背对他睡到另一头。
今天,她不会也这样对他吧?淋完浴,擦干身体,奈上干净的睡裤,他上床了──而他老婆真的背对他睡到床的另一边,完全不让他靠近。
开什么玩笑,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耶!他会让她离开他臂弯,他李佑立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老婆,我知道你没有睡,别装了。”他蛮横的伸臂将她拢进怀里。”生我气?我不是故意放你一个人过结婚纪念日,对不起喽。”
他真的没想到跟阿震讨论起正事会讨论到这么晚,那个神秘电话让他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那人抓出来狠狠毒打,就是这个人捣乱,才让他老婆说要离婚,一定是!
“我说过会给你礼物,我答应你的事情,向来都会做到。”他大手升始不安份的往她衣摆里探。
“阿佑,我不舒服……”许之伶浑身僵硬的拒绝丈夫的求欢。”睡觉了,好吗?”
手被拎出来,然后她不动声色的将身体挪离他一咪咪。
她太奇怪了!
李佑立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他的老婆真的很不对劲,连抱都不肯了,她这么排斥他吗?这么不相信他吗?!
“为什么不说清楚讲明白?”脑中闪过倪震问他的问题。”莫名其妙,你们这对夫妻。”
好友不明白,但他明白她的害怕。
因为太在乎、太怕失去,所以开不了口,怕听见的答案令自己心碎,那会无法挽回。
如果换成是他,是他……以认她有了别人,那……他死都不会离婚!想得美!那个胆敢碰她的男人他会暗中做掉,至于把这件事情说开──不,他不要,就算会被人嘲笑没有男人气概,他也绝对不放手。
只要还有吸引力,哪怕只是性而已,他也要把属于他的人,留在身边。”
好,那让我抱着你睡。”他怎么可能在明知妻子怀疑的此刻让步呢?非得要她为他纠结万分不可,离婚──门都没有!
粗壮的四肢又缠上她,逼她连逃都没有办法,背靠看他热烫的胸膛──奇怪,明明烦恼、气愤得睡不看,但肌肤相亲的那一刻,却让她……很没用的放心了。
他薄薄的唇,在她耳间轻柔的游移厮磨,她就像头被抚摸的猫,舒服的眯起眼,抬高下巴要求更多的疼爱。
每个人都说她是无人能敌的女强人,没有什么可以打败她,可她却耽溺于他的温柔,情愿就此沉沦。这样的沉沦是痛苦、窒息的,明知道这样不对,但却……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一个人,她的苦痛。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对婚姻、爱情的怀疑,在第三者几句话煽动后,她没顶了──提离婚的举动,是报复。
她根本分不清楚,是在报复他还是报复自己?
她不想认!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拱手让人,只有这个男人,李佑立,她不放手!
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她转身,投进丈夫的怀抱,紧紧拥抱。
只是这个拥抱,带着恐慌的颤抖着……
第五章
那名骚扰他妻子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我犯小人流年不利吗?”李佑立忍不住这么自问,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被他遇上?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他的爱慕者吗?谁呢?为何不曾间断的拨打神秘电话给之伶,说着语焉不详、暧昧至极的话,最恐怖的是,还精准的掌握到他的行动,连他送了妻子什么礼物对方都一清二楚!
给你一个孩子啊,那真是一份特别的礼物呢,只是这份礼物,确定只有你得到?那名女子轻快的语气,透过机器传至李佑立耳中。
“她怎么会知道我写给我老公的卡片内容?!”那么私密的东西,他只交给一个人处理。
他的助理,阿恬。是阿恬吗?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自己引来的烂桃花,没半点头绪吗?”倪震斜眼睨他。”这女人平均两至三天骚扰你老婆一次,喂,你老婆那里没问题吧?”
“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这才是大问题。
一如以往般的这日子,没什么特别的,之伶掩饰得很好,没让他察觉她隐藏的委屈心事。
就因为没什么,她依旧会笑,依旧待他体贴温柔,两人默契极好,在工作上搭配完美,他才会听见她提出“离婚“时,那么的错愕不解。
他俩一样骄傲不认输,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受了伤,装做很有风度。
“我引来的烂桃花?”李佑立思索好友说的话。”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任何一个接触他的人,有眼睛的都会看见他对妻子有多着迷,除了他老婆,他眼底没有别人。
“这么了解我平时给老婆什么惊喜──除了我身边的人,没有别人了。”会这样想,情有可原。
他一向高调,虽是瞒着妻子,但办公室里的人都能看见他背地里稿什么小动作──这么一来,嫌疑犯不只是他的助理一人。
“可恶!”李佑立低咒一声,深觉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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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忍了一个上午,阿恬忍不住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可以不要对我散发你的费洛蒙吗?我真的要吐了。”
一整个上午,她的上司老是似有若无的勾引她,让直来直往、个性很男人婆的阿恬受不了的大叫。
“跟你这么久,你会不知道我最讨压像你这种型的男人吗?够了哦!整人也要有个限度。”
“嗯,原来不是你。”李佑立咕哝两句,他姿势未变,一手撑在助理桌上,弯身看她桌上的草图,两人身体靠得很近,姿态暖昧的让人想不起疑都难。
经他实验的结果,他的助理在状况外。
“什么东西不是我?老大,你今天很反常,伶姊跟你吵架吗?就算吵架也不该拿我出气吧?”
没有脸红心跳,只有气急败坏──不过这样仍不能去除她的嫌疑。
“阿恬,我问你。”李佑立压低嗓音。”我出国前托给你的小卡,你看过?”
“老大你是怎么了?你觉得我会喜欢看那神恶到让我吐的甜言蜜语吗?”她忍不住青筋暴跳。”你是思绪便秘,脑袋秀逗啦?你再对我性骚扰,我就扁死你!”脾气很直的阿恬直接给老板难看。
他站直身,确定了──他的助理没问题。
“你帮我做的私事,可曾有人好奇询问过?”
“你是说你“高调“的那些私事──老大,你应该问不好奇询问的人有多少,我会回答的比较不那么累。”
言下之意,是很多人都有嫌疑了,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在之伶进她办公室之前,偷看卡片。
“啧──”李佑立烦躁的啐了一声。
“老大,你真的很奇怪……”阿恬正要追问细节,立刻被新人拉了拉往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