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不安分呢?现在都十一点了,你要去哪里?除非情况特殊,公司行好早就西等下班了,你至少要等明天早上,如果人家周休二日,你还要多点耐性等到下礼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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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悦说对了,宋莹心病到了,雷辛旸则是醉得不醒人事,他的情况确实比宋莹心悲惨,酒气冲天,贺伯连他的放门口都不赶靠近一步。
站在别墅的大门边,贺伯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阎少爷怎么还不来呢?他要不要再打电话过去催人?
当他准备返回屋子打电话的时候,阎若天一身黑色运动服出现了,看得出来,他刚刚晨跑回来,汗水淋漓,头发乱得毫无章法,却不减他像王者般的霸气。
“阎少爷,你总算来了。”贺伯把关若天当成了救世主,差一点喜极而泣。
年纪大的人就是喜欢大惊小怪,不过,阎若天还是发挥他难得的耐性。“别担心,贺伯你可以告诉我事情详细的经过吗?”因为心急的语无伦次,贺伯在电话中只有提到他家少爷醉死了,他叫了大半天都没有反应。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前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我们看到大厅乱七八糟,少夫人帮少爷做的生日蛋糕摔了一地,他们大概吵架了,我没看到少夫人,后来在房间找到少爷,少爷醉醺醺的倒在床上,不管怎么叫,少爷都没有反应,我打电话给你,管家说你去巡视高雄的饭店。因为少爷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刚刚我又试了一次,管家说你回来了,他请你过来。”贺伯描述得很详细。
“你怎么没有打电话给陆少爷?”
“陆少爷平时住在市区,我没有想到打电话给他。”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交给我就可以了。”阎若天笑嘻嘻的拍了拍贺伯的肩膀,可是一踏进那个可以熏死人的地方,他就笑不出来了,虽然房间的门窗全不打开,空气很流通,可酒精的气味依然依附在每一样东西上面,尤其是床上那个家伙……摇摇头,这个男人到底灌了多少酒精?
天啊!他很想用双手把眼睛遮住,这个家伙简直是惨不忍睹!
“雷,老婆跑掉了!”他很不愿意使用暴力,可是这种情况下以礼相待,这个家伙会理他吗?没办法了,他狠狠的朝雷辛旸的背部打下去,不过,这位醉汉还真是冷漠,完全没有反应。
“雷,我可不是那个喜欢装摸作样的昊子,你不理我,我只好得罪了。”关若天真的很不客气,一桶冷水直接伺候,这下子床上的人没反应,那就太奇怪了。
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可雷辛旸的眼神充满杀气。“你找死啊!”
“我看找死的人是你,喝成这副德行,你想要酒精中毒吗?”阎若天很聪明的闪到沙发坐下,被酒精控制的人没什么理智可言,呀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安全。
“这是我的事。”
“我是为了心心丫头……不是,小嫂子,我没看到她,我想你应该知道她的下落,告诉我,我就不打扰你。”两个人不是吵架闹翻了吗?怎么“心心小丫头”四个字还可以让他咬牙切齿呢?
“她走了。”表面上很平静,心里却有万只蚂蚁在啃食他的心,
“她终于决定不要你了吗?看样子,八成是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乱来,不小心被她逮个正着。她一气之下决定丢下你离开这里吧。”阎若天的口气有那么一点点挑衅的味道。
“是我叫她滚蛋。”雷辛旸不悦的皱起眉头。
“哎呀呀,你这个家伙比我还粗鲁,她又不是没有脚,干吗用滚的呢?”开个小玩笑,干吗用那种阴冷的目光射他?好吧,他知道这个少爷现在欠缺幽默干,可是搞成这种局面的人是他自己,怎么可以迁怒别人?
“虽然多管闲事不符合我的作风,可是有件事还是告诉你好了,心心丫头……小嫂子前阵子上阎丽园饭店苦学蛋糕制作,大概花了十天的的工夫,我问过师傅,师傅说她在这方面没什么才能,可是为了心爱老公的生日,她那双手都快烂掉了,任何人看到她全力以赴的样子都会感动死了,反正蛋糕的重点是满满的爱,漂亮与否并不重要。”他不是故意喊心心丫头的,人的嘴巴真的是积习难改!
生日蛋糕……他想起那个从她手上掉落在地的生日蛋糕,那是她亲手为他做的蛋糕?
“不过,你好象不大认同,我听贺伯说你直接把蛋糕砸在地板上,难道你就那么在乎蛋糕的外表吗?”他这是所谓的“损人不带脏字”,了不起吧!
原来她就是想亲手为他准备生日蛋糕,才神秘兮兮的不接他的手机,她满怀期待的给他一个惊喜,他却把一切毁了……不,这不是他的错,她怎么可以跟爷爷联手欺骗他?
“其实我很赞成她离开你,你这种用情不专的男人,迟早会惹她伤心,她长地正点又善体人意,可以挑选的男人太多了,保证每个都比你值得托付终身。”阎若天唇边掠过一抹算计,平时使用激将法对这个家伙发挥不叫作用,可是心生动摇的状况下,那就难说了。
雷辛旸恶狠狠的一瞪,这小子找死吗?
“我应该打个电话给心心……小嫂子,请她吃顿大餐,庆祝她脱离魔掌。”阎若天偷瞄房门口一眼,还是先确定一下逃亡路线,他好象不小心刺激过头,这家伙气得头顶都冒烟了,不过在他遭殃之前,有人解围了。
叩叩叩,贺伯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张望,里面不知是否变成战场了,还是谨慎一点,不过,除了那张床变成水乡泽国,倒是没有战火蹂躏的迹象。
“少爷,我刚刚手到少夫人寄来的信,不对,应该是卡片。”贺伯举起手上的分红色卡片——严格说起来,那应称为“邀请函”,可是假日,邮差也放假了,怎么会手到信呢?不过,现在可没人想到这个问题。
当下,雷辛旸完全不经思考的跳下床冲上去抢夺贺伯手上的邀请函,取出来一看——
邀请人:宋莹心
时间:礼拜三早上九点
地点:详叔律师事物所一楼大厅
原因:签署离婚协议书,并前往政事物所正式解除夫妻关系
附注:我只能给你半天时间,因为下午我将起程前往美国读书,至少两年内不会回到台湾,如果结束学业之后,可以顺利的在那里找到发展的机会,我会在那里住下来,再也不回台湾了,我想你不回希望一辈子当我的“糟糠之夫”,所以请准时现身,我会恭候大驾。
他的心,被重重一击,她要丢下他去美国,这个女人竟然要丢下他去美国,不但要读书,还计划在那里住下来……心徒然一惊,这不是他自找的吗?他无情的推开她,这会儿,她要去一个他不能偷瞄一眼的地方,他们真的可以断得一干儿净了,这不是正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不,不要,他绝不容许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这种没有她的日子太痛苦了,包着酒瓶,不停的想用酒精将她的身影涿出脑海,可是她的影象却越来越清晰,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那么动人,那么另他着迷,尤其她骂人的样子,更是让他宛若全身着了火,他不要失去她,不要活在一辈子只能想着她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