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跟元惠卿上床,是因为他要拯救他的公司。”骆希希娓娓道来。
“什么烂理由!”童之盈破口大骂,“他的公司为什么需要拯救?明明──”
“经济不景气,他公司的财务出现周转困难的窘境。”
童之盈忽然安静下来,像是变成哑巴。
“银行也借不到钱,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担保品,一些开出的票眼看就要跳票了:”
“那么元惠卿怎么会知道?”
“她跟你老公有生意往来,当她知道他缺钱,她暗示借你老公钱,但是条件……”她没再说下去。
“韦雄点头了?”
“他不能让公司倒。”
“元惠卿借他多少钱?”
“三千万。”
“原来……我前夫这么值钱!”童之盈讽刺的说,眼神感觉起来深不可测。
“而且元惠卿故意让你发现她和你老公上过床。”
“这是韦雄的说法?”
“韦雄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他只想着难关一过,他会本金加利息的还给元惠卿,谁知道……”
“他和元惠卿上床是事实。”
“对!他也没有否认,但那是不得已啊!”
“不得已?!”童之盈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原谅前夫,换作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之盈给他个机会,他爱你!”
“哼!他不配说这个字。”她所受到的伤害绝不是一个解释就能平复,她的心曾经千疮百孔,那是只有遭遇过的人才能体会的痛。
“现在他的公司已度过危机,他和元惠卿之间也结束了,他已经跟那个女人说清楚他心里只有你,就算你们离婚了也是一样,所以她放弃了。”骆希希讲重点。
“她放弃了,然后呢?”童之盈觉得既可笑又可悲。“我该开心的跳起来?”
“韦雄想要破镜重圆。”
“他居然敢这么奢望?”
“之盈,”骆希希苦口婆心的劝着,“如果你对这个男人还有感情,那就给他一个机会。”
“坦白说,今天如果换作别人来跟我说这些,我可能会想一下,因为对韦雄我不是真的毫无感情了,但是,希希,你自己就是最不相信男人与婚姻的典范,却来游说我给曾经对我造成伤害的男人一个机会,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那是因为你根本放不下他!”骆希希并没有因为好友的责难而不知所措,她仍有话要说:“你以为我游说你跟韦雄复合,只是心软、同情他才这么做吗?”
“不是吗?”
她大声驳斥,“不是!我是为了你,自从离了婚,你一直郁郁寡欢,从前那个有自信的童之盈不见了,你封闭自己,更没有打算跟任何男人交往,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忘不了韦雄,所以我才鼓励你们复合的,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你不可以相提并论!”这些情形她都看在眼里。
童之盈定定看了她一会才道:“那么我决定从这一刻起,我要向你效法。”
“效法我?”她手指着自己。
“对!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婚姻。”童之盈逞强道。
第六章
跟童之盈简单的打过招呼、自我介绍过后,凌翔开始把东西搬进骆希希的房间。原来她是有张双人床的,她的家并不大,空间三十坪不到,但因为住了两个女性,所以屋子是干净整齐的,第一眼就叫人心旷神怡。
确定缺了那些东西,他又急着出门,好像要一次把事情搞定。
童之盈在他暂时消失之后,马上抓着好友的肩,一脸的兴奋,“他好帅、好 Man!”
“你是小影迷看到偶像吗?”骆希希忍不住取笑道:“那你有福了,你现在可以天天看到他。”
“嫁他!”童之盈催促着好友,俨然忘了不久前她还嚷着不要相信男人,这一刻她已经被凌翔的风度翩翩给折服了。
“我的脑中没有洞。”
骆希希看着她几乎被塞爆的房间,有他的几只行李箱、笔电和书,甚至他还带了枕头与被子过来,一副他要长住的样子。
“希希,他真的好有风度、好有涵养,嫁他你不吃亏的。”童之盈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
“你跟他见面不过二十分钟。”
“我会看人。”
骆希希重提旧话,“那么再给韦雄一个机会。”
马上的,童之盈冷了下来。“你是要赶我出去,不让我再住下来吗?”
“你明明想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谢了,有凌翔这样的室友,”童之盈感觉有些轻飘飘的。“我才不会搬。”
“之盈,如果韦雄知道──”
“我记得你说凌翔是开旅行社的大老板?”童之盈马上转移话题。“那么如果我想出国,是不是可以便宜一些?我忍不住开始计划要先去哪个国家了。”
“童之盈,你失心疯了吗?”
“我喜欢凌翔。”童之盈直率的表示,“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笨到往外推,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小孩,至少人家知道你怀孕不是闪得远远的,而是拚了命要负责,这种男人恐怕硕果仅存了。”
“童之盈,你闭嘴。”
“不要失去才后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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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希希坚决要凌翔睡地上,但问题是,地上几乎被他带来的东西堆满,已没有他可以容身的空间,想过叫他去睡客厅,可有童之盈在,那并不方便。
凌翔清楚优势是在他这边,不过他聪明的不表示任何意见。
“你回家好不好?”她试着跟他商量。“这里真的住不下。”
“明明还有位置。”他用眼神指向她那张双人床。“希希,只是睡觉而已。”
她坚决反对,“不行!”
“难道你要我站着睡觉?”
“你可以回你家。”
“我说过我不会回去!”
不想跟他斗嘴,因为实在没有什么意义,他反正不会走,她想过去跟好友挤,但童之盈的房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总不能要她打地铺吧!而且这可能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解决的事。
“希希,这么简单的情况,你一定要去想那么复杂的解决方式吗?”他轻叹着。
她的回答是进到房内附设的卫浴设备里换上睡衣,即使她都已经怀了他的小孩,她还是无法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凌翔感到好笑,但这就是骆希希,顽固而有原则。
当骆希希换好衣服走出来,只见凌翔也换好一套黑色条纹的睡衣,看那睡衣的崭新程度,想必是他才刚买的,他应该是没有穿睡衣上床的“好习惯”。
“我习惯开灯睡。”
“以你的方式来。”他客随主便。
“我……睡觉时受不了一点打呼声。”她又强调。
“至今好像还没有任何女性跟我抱怨过这个问题。”他幽默表示。
听他这么说,她心底泛起酸意,忍不住挖苦他,“当然她们不会抱怨,因为跟你在床上时不会是‘睡觉’。”骆希希忍不住毒舌的说。
“你也有经验的,对不对?”
他马上反将她一军,叫她哑口无言。
知道自己败下阵来,骆希希臭着脸掀开被子上床,既然他带了自己的被子和枕头,那么她就不用担心他会跟她抢被子,她和他只是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如此而已。
凌翔在她盖好被子后才上了床。
骆希希是侧着身背对他的,她在假装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否则,她一定会忍不住把他踢下床。
只是显然有人不满她的漠视,主动开启话题。
“上次那些衣服,”凌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记得她代班专柜小姐时,他买的那十几件衣服,他看到童之盈穿在身上了。“你转送给你室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