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微笑地握住她的手。“老婆自然是支持老公无罪,我了解你的意思。”
“我看她是巴不得摆脱你,与罪犯同行的下场通常不是很好。”见不得人家“恩爱”的蓝凯威语气尖酸。
“蓝警官,你未免管太多了吧!我的家务事轮不到警方插手。”笑面虎的刀正隐隐作祟。
“我是不忍好人家的女儿平白被你糟蹋,人家还有大好前途,何必跟着亡命之徒吃苦。”
温和的眼闪过一丝惊色。“老婆,你先去帮我拿颗止痛药,我不太舒服。”
“可是……”向水心不放心地看看两人,担心他们会打起来。
“乖,我向你保证在你回来前不会杀了他。”顶多剥一层皮。
“你真的需要止痛药?”她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像个病人,还和警官针锋相对。
“对,我快痛死了。”白虎用内力通出一头汗,似乎很痛苦的硬撑。
不疑有他的向水心连忙转身。“你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好,我等你。”他说得情意绵绵,像是多情丈夫。
脸一红的她赶忙离开病房,隐约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听见爆炸似的大笑声。
她,想,是她听错了吧!那么严谨的警官不会这么失礼才是,
他们并非朋友。
足音逐渐走远。
ZZ ZZ ZZ
“蓝凯威,很高兴敝人能贡献你小小的生活乐趣。”皮笑肉不笑的白虎一脸无害地说道。
压着小腹,蓝凯威笑得乐不可支。“垃圾桶,你几时狼狈到成为遭弃的小猫小狗?”
多污蔑呀!堂堂的白虎堂堂主沦落到与垃圾为伍,要他不笑实在太痛苦了,真是个虎落平阳被垃圾欺,活生生的报应,
“因为的治安坏到连空气都是馊味,走在路上满是毒品交易。”他像是谈论天气般不轻不重。
有好几年没回台湾了,这回纯粹是来避难,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道遥窝,此时不回更待何时。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回来第二天打算上brUB喝杯小酒钓个一夜情女郎,好死不死的耳朵特尖,听见柜台内酒保和某人咬小耳朵的内容。
害他性致全失的祸首总要付出一点代价,他尾随其后的破获重达三十公斤的海洛英砖,纯度百分之九十七,市价少说好几亿。
唯独没算计在内的是使枪好手,没想到小小的弹丸之地竟也出高手,大意的情况下挨了一枪。
可恨的是,以他二·O的视力竟然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眼睁睁地看他逃逸,这是他在道上行走多年的一大败笔,肯定受尽嘲弄。
“昨天那场火是你放的?”根据线报前往时,现场已是一片火海。
“难不成要我留些海洛英泡茶孝敬你。”敲一块毒砖毒死他。白虎笑容可掬地吃着削了一半皮的苹果。
“好命虎,你该不会忘了龙门门规吧!”喷!进口苹果,他还真懂得享受。
“哪一条?”门规多如牛毛,谁晓得他在打什么哑谜。
悠哉呵!小堂妹该整顿整顿了。“不可玩弄女孩子的感情,违者的下场你见识过。”
“亲爱的凯威兄弟,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玩弄感情?”爪子很利,刨颗泡酒喝。
“那位可怜的护士小姐。”他同情的成分居多,老虎是肉食性动物。
他淡淡一笑。“多谢你对我老婆的关心,等我吃了她的时候会通知你来观礼。”
“玩真的?”他甘心关人铁笼里?
“不是玩,她很合我胃口。”缘分到了,十面城墙也挡不住。
若早些年,他也许不会对她感兴趣,门里出色的女子多如蝗蚁,真要挑个终身伴侣也会由自家人挑起,不太可能选个门外人。
但是缘分的事容不得铁齿,连青龙、朱雀都有了意中人,孤家寡人的他就显得形单影只,像没人要的酒槽鼻老头乏人间津。
在适当的时刻她闯进他敏感的世界,摆明是上天送来的礼物,他若不收下岂不折了天意?
而且相处越久,他益发地对她倾心,纯洁的小白鸽世间少有,不紧紧抓牢兜在怀里珍藏怎成?满天都是垂涎的目光,使点手段是人之常理。
“看来青儿的逼婚手法,让四大堂主有了觉悟。”好笑的蓝凯威在他肩头一拍。
一吃痛,他笑眼冷如冰。“兄弟,你该不会是替门主大人教训叛逆的小人我吧!”专挑他的伤口出力。
“喔!原来我打到你的伤处呀!真是抱歉了。”他看白虎的眼里没有歉意。
“蓝警官,你是嫌日子太平和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来兴风作浪?”他会搞得鸡犬不宁。
蓝凯威恶意地一瞟白色的绷带。“你不找赏你子弹的耗子玩玩?”
“幸灾乐祸。”账要讨,老婆先顾好再说,虎视眈眈的对手太多。
“我是在祝福你得偿所愿,别太早让人家守寡。”生死不由己。
“去你的——”他扬手挥出一拳。
向水心一打开门,偌大的黑影就飞趴在她脚前,她表情错愕地张大嘴,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人,不晓得殴打警务人员要判几年。
“老婆,止痛药拿来了吗?”
她下意识的点点头,认命地接受“老婆”是她的第二个名字。
“快给蓝警官服用,他比我还需要。”他表现得相当有情有义。
吐掉一口血的蓝凯威揉揉肿大的下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笑面虎。”
第三章
“向水心,你给我站住。”突来的一声斥喝,手捧热水瓶,步步谨慎的向水心四下张望,她明明听见有人在叫她,怎么一回头不见半个人,莫非见鬼了。
没瞧见人,她不以为意地继续往前走,当是自己太劳累听错了,谁会在医院里大呼小叫,莫名其妙地叫她站住?她自信不曾得罪过人,而且和同事间交情良好,小可能和人结仇。
与护理长打了个招呼,将热水瓶换换手并对某位长期住院的老人家微笑,闲话家长个两句,她似乎又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难道她出现幻听?
最近在她耳旁唠叨的字眼是“老婆”,她快要忘记自己的姓和名,差点遭到恶魔的洗脑,以为自己真是某人的老婆。
他太可怕了,蚕食鲸吞法叫人无所遁形,有时她不禁怀疑到底谁才是病人,她真想住院来个一劳永逸。她的唇有沾蜜吗?怎他老是吃个没分寸,尽管她一再告诫医院伦理不可造次,他依然嘻皮笑脸地左耳进,右耳出,转身又是一吻。
“我是护士坯是伴游女郎,他让人不放心。”从不叹气的她淡淡地呼出一口气。
直行的回廊突然出现一堵墙,她往左它便跟着移左,她往右它也跟着移右,丝毫不见退让。
头一抬,一抹笑漾在和气的嘴角。
“苒苒,好些天不见了,你的工作还顺利吧!”是谁惹她生气了,表情很难看。
一身白袍的施苒苒用食指戳了她额头一下。“你这个叛徒还敢开口,居然不理我。”
“我?没有呀,我哪有不理你。”她搞不清楚无妄之灾出自何处。
“我在楼上拼命的招手叫你等一等,你理都不理只顾着和别聊天,真是气死我了。”她失控地推了她一把,没察觉末盖牢的热水瓶溅出几滴热水。
手臂一痛的向水心仍然好脾气的道歉。“对不起啦!最近太忙了,没注意到你在叫我。”
“哼!你有什么好忙的,你可是我的专属护士,谁允许你转科?”害她找不到助手。
向水心讶然地一视。“不是你的要求吗?院长的秘书亲自来通知我转普通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