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
“命令。”
“耳聋了。”
“拜托!”
“我比较喜欢活着。”
“你……”可恶,真难说服。“你们谁要接下这个任务,将他弄离台湾?”
七个人有志一同的把脸转开,故作忙碌地东摸摸西碰碰,当她的话在空气中蒸发了,和屁一样不值钱,人人掩鼻而避。
傻瓜才会与龙门硬碰硬,人人都只有一条命,何必为个没人性的头儿把命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他们骨子里没有义气这玩意。
“虹”是自私自利的组织,并非有情有义的和平大队,自个儿门前的雪扫干净,别把煤炭丢过墙弄脏了邻居。
“很好的七色染虹,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来日我不忘回报。”咬着牙,烈焰狂火焚烧。
一行人状若无事地回归原来的样子,或躺或卧或拔鼻毛,不当一回事地继续过着靡烂的堕落生活。
夜总会的歌舞升平,酒客舞女的笑闹声清晰传来,云鬓霓裳舞弄着夜的神秘,天上众神视而不见。
她想,虹该现身了。
第五章
美丽的火焰。
一道炫目的流虹划过,点燃浮华的纸醉金迷,彻底燃烧夜的黑衣,化作灿烂的火光灼烫每一个人的眼,跟着陷入疯狂的节奏臼翩起舞。
红,是她唯一的颜色。
秣纤合度的紧身衣衬托出玲珑身段,肩和手的摇摆充满灵气,仿佛火的女神驾御成千火蛇舌噬大地,生灵皆灭入火的魔力中。
修长的腿包裹在紧身长裤下,三寸及膝的高跟靴踩着拉丁美洲的热情舞曲,时而旋转,时而轻顿,毫不费力地吸引每一道视线。
野性的妖媚,放肆的肢体舞动,勾魂的眼波微微荡漾,当下收服了无数缥缈灵魂,臣服在她邪魅的诡笑中。
虹, “烈火狂焰”的主力招牌,一个梦幻般的火漾女子,不可一世的烟行媚视,轻拢慢捻的挑动人类的劣根性,惊桀不驯地以斜眼睨人,唇畔的阴笑像七月的雪花,令人不由自主地揪着心,不知死亡将近地投身火海。
她,人称烈火玫瑰,乖张跋扈不通情理,傲慢薄情地嘲弄世人.身上的刺是来自地狱的荆棘,红色花瓣片片充满血的腥膻。
双面玫瑰,纯洁火焰,她在燃烧。
幽暗的角落里,一幕幕煽情的画面折射在薄薄镜片上,走马灯般晃动,一杯血腥玛丽原封未动,大胆放浪的舞女正卖力跳逗。
他,一个噙着笑的温和男子,眼中只有她。
一团出人意表的火焰。
“来嘛!先生,莉莉陪你喝一杯销魂酒,不要不赏脸,人家身体好热……”
尽管身侧来去不少主动攀附的浓妆女子,不为所动的男子仍是目不转睛,和在场所有的男客一般痴迷,对磨磨蹭蹭的丰腴女体不感兴趣,脸上的笑脸越扯越大。
蓦地,他突然起身,吓了勾着他肩膀嘻笑的女子一大跳,他笔直地走向舞池中央。
平凡的外表却带给人一股莫大的压力,火球四周的客人不约而同的一寒,不自觉地退开一条路,眼妒地看着他与火相容。
“老婆,你很不乖哦!”
舞得正起劲的向水心听不进任何声音,她是自由的水中火,随心所欲地飘流在天空,云层里的闪光是喝醉的霓虹,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去他的七色染虹,去他的龙门,去他的白虎,在无我的空间,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细砂,什么情情爱爱都与 她无关。微笑着,世界跟着她一起旋转。
一道彩虹,两道彩虹,三道彩虹,四道彩虹……无数的彩虹陪她共舞,无法形容的快乐在胸口爆开。
她是无忧的,父亲捧在手掌心的纯净明珠,她知道自己是被爱包围着,所以她快乐的欢笑着,把别人的自尊狠 狠撕裂。
化为风,化为雨,化为晶莹的露珠,肉体不过是沉重的行囊,背负着人间的尘埃,不如弃之,她要飞向无涯天际。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拉下展翅高飞的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一视。
“回魂了没?老婆,你真是让为夫的我大为惊艳。”看她往哪飞去。
为夫的?!“先生,你认错人。”
飘远的神智在刹那间聚合, 向水心的表情在瞬间冷却,以鄙夷的神色眄视放在她臂上的铁腕,丝毫不见熟识的模样。
“鲜红的唇膏,赤紫的眼影,左颊描绘上一朵小小的火焰,你想我会错认自己的老婆吗?”他有的是时间和她耗。
狩猎的第一步是耐心。
“也许你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要我叫人请你出去吗?”妖野的美丽双瞳散发冷意。
他们俩已然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四周的声音渐歇,屏着呼吸凝视一男一女各自的霸气,无形的光环将两人收拢其中。
火之女神,温情男子,看似两个世界却意外重叠,火焰在熄灭中,一股暗潮缓缓流动。
“宝贝,你今天的装扮很迷人,我喜欢你眼影的颜色,还有眼角那颗小红钻。”他的笑容隐含纵容。
下回经过蓝家堂哥开的珠宝店,他会订下所有红宝石,那是她的颜色。
嘴角一撇,她企图格开他的掌握。“放肆,你以为喝了两杯酒就有理由造反。”
“老婆,你认为你打得过我吗?”瞧她眼中微微一闪的懊恼,他的心头就很乐。
“再说一次,我不是你老婆。”可恨,他根本是阴魂不散。
“理论上是没错,但我心里已当你是老婆。”这朵火艳得不 错,他该如法炮制画一朵在右颊。
妇唱夫随,人间美事。
“放开我。”向水心低吼着,不愿引起骚动。
“你怎么能狠心地要我放手,我是你失去的肋骨。”笑意染深了他的眼。
挣扎的向水心冷视着他。“你到底要赖我到几时?天底下有一半的女人等你去娶。”
“可惜她们都不是双面魔女,很难人我挑剔的胃。”她就是学不乖。
想摆脱他谈何容易,台北市的街道再复杂也敌不过通讯卫星,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守株待兔,便能轻易地将猎物叼住。
她很聪明,懂得用迂回战术甩掉尾随其后的他,丝毫不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卫星的监视里,花钱买高科技产品是值得的,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
不像某人老是大材小用,十几亿美金的卫星系统拿来窥视:人家的房中事,恶劣之举人神共愤。
提到某人,他得有忧患意识,说不定哪天突然冒出头搞破坏,吓走他到手的老婆,那精心的布置岂不付诸流水?
不成不成,要好好计量,不能每次都栽在她手中,男人的面子全丢光了。
干脆把医院当家住到娶老婆,料她再怎么神通广大会朝医院方面想,因为她非常了解他的能力,世上伤得了他的人寥寥数,而且书在龙门。
“姓白的,你不要太过分。”管他白虎、黑虎、孟加拉虎,他实在欺人太甚。
白天黏不够,连她的夜晚都不放过,简直是恶霸遮天,日月无辉,神明全放假去了。
“终于想起我的名字,老婆,我当你得了失忆症。”乍然一喜的白虎往她殷红唇瓣一吻。
“呸呸呸!别把口水往我嘴巴送,你是故意的。”可恶,她要杀了他。
一张笑脸嘻嘻哈哈地往前凄,“口沫相濡呀!我怕你又忘了亲爱老公我。”
又不是头一回吃他的口水,只不过这次的分量多了些,谁叫她不安于室背着老公偷欢,小小的惩罚不能少,不然她会养成爬墙的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