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接下来的话,让她由无奈转为女人的嫉妒和被骗的屈辱感,臭丫头居然摆了她一道。
“巧巧二十岁了,她并未如外观般稚幼,她有女人的身体。”他百尝不腻的滑细娇躯。
“什么?!”
“川岛,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用的。”他不会为了她背叛龙门。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不扯破脸为她留后路,是因为龙门门规中的“不欺女子”,尊重有智慧的女人,而她聪明有余却不循正路,专走偏道。
当初在处理日本门务时,他已看透她的企图心才一再回避,不愿沦为她较劲的跳板。
人各有志,他不能阻止她为了生存而使出的卑劣手段,正如自己不能勉强去接受她强加的压力,不爱她便是最好的理由。
“你是真心喜欢那个没肉的丫头?”她表现得很开通,不带诮意。
“我爱她。”至于身材,他是十分满意,不过不必与她讨论。
“幸运的女孩,叫人嫉妒。”她重新系好带子,以簪子固定发髻。
“幸运的是我。”有人相伴的感觉真好,让他对门主的“好意”既恨且敬。
他很少用到“恨”这么强烈的字眼,尤其是他一心护卫的主子,但她有些作法真的令人生气,恨不得抓起来痛揍一顿。
可是他不能,因为她的功夫和智商高他太多了,井非受限于主仆关系。
川岛芳子深深地一鞠躬。“你是我唯一猎捕失败的猎物,我祝福你。”
“很少有女人像你这般有风度。”他极为讨异,大概是他的长相不讨喜吧!
自嘲的青龙把她的放弃想得太简单,以为她真的甘于失败。
“总不能将你压在地面硬上,有损大和民族的志气。”恬雅的气度微带怪嗔。
巧巧就会,她的字典里查不到“志气”二字。“别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女人不是货品。”
“女人不是货品”这句话让川岛芳子动容,对他真有舍不得放手的感动,因此她问了一句。
“如果没有那丫头,你会接受我吗?”朱巧巧的幸福是她的骨中刺,非拔不可。
“不会。”
她温然的笑笑,“诚实很伤人。”
“谎言更伤人。”他忠于自己的感情。
“是呀!”她要伤的人可多着呢!“我打算明天一早就走,要送我到机场吗?”
“不了,先祝你一路顺凤。”明天他要煮红豆汤给巧巧补补身。
“我会记得你。”一定不忘。
欠她的,她会一一讨回。
“最好不要。”他不想成为其他女人的记忆之一。
川岛芳子福福身,表情温和地走出练武场,平静地像未发生任何事,一如日本女人的温顺、谦恭,低着头走入暂住的客居。
※ ※ ※
门一合上,她的脸色大变,疯狂地砸着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撕扯身上象征失败的昂贵和服,光裸着身子面对方型镜。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多富有弹性的肌肤,丰腴的双乳曾获得多少男人的迷恋,婴儿般的吸吮、啃咬,以和她一夜春宵为人生一大乐事,且巴着不肯放。
可是青龙却嫌弃她,宁可要个干涩无知的小婊子,拒绝她的献身。_
男人不该有道德感,四下无人偷偷情又何妨,他装什么清高?男欢女爱不就是那回事,你情我愿便能野合一回,该会在乎贞不贞节。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难道真应了那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所以她才念念不忘他的健壮胸膛,渴望当个小女人栖息在他怀中,什么都不想。
她恨朱巧巧的幸运,也恨青龙的无情,她有哪一点比不上那臭丫头。
她川岛芳子岂能容许失败,熊熊的报复心和体内的欲望一样强烈,她得不到也不许别人得到,她倒要瞧瞧男人的心有多坚定,真能一生一世不受诱惑。
他们需要受点教训。
“事情办得怎么样?”
镜中出现一个庞大的人影,她微讶了一下,认出“他”的声音。“你来了。”
“你一天留三十几通留言,我能不来吗?”这具人型真碍手碍脚。
想你。他可不认为她真的想他,碍于龙门的监听系统,她能留的字眼不多。
“我要你帮我除掉一个人。”她眼神凌厉,充满嗜血的红光。
“谁?”杀人对他而言易如反掌。
“朱、巧、巧——”咬牙切齿的川岛芳子恨恨地捏断条状粉膏。
“她是谁?”似有印象,好像和朱雀有关。
她顿了一下才开口。“青龙的女人。”
“他几时有……算了,在龙门不好下手,必须带她出去。”因为事后会逃不出去。
“你有办法?”她转身面对全然陌生却熟悉的“他”,弹跳的乳房充满佻意。
男子伸手托住沉重用力一挤,“你打算几时离开?”
“明天一早……”她嘤咛地往后仰,坐上梳妆台敞开双腿。
“有时间,我准备这么做……”轻咬着她的耳朵不留下痕迹,他笨拙的解开裤头。
一边解释着明天的计划,一边在她身上抚摸,接着一挺到底——
墙上的小针孔运转着,一切都在控制中,除了激烈交缠的“父女”和青龙居一对闲适的情侣,每个人都清清楚楚发生了什么事。在某人的算计中。
※ ※ ※
“哎呀!巧丫头别乱吃零食,快来尝尝胖妈的拿手好菜,醉鸡。”
金黄鲜嫩,色香味俱全的全鸡令人垂涎三尺,淡淡的干贝混着百合味道,非常香浓。
澄黄的汤色闻不出酒味,没有喝上一口绝不敢相信用了五瓶绍兴去熬炖,酒的精华渗入鸡肉里,吃多了后劲可比等量的醇酒还烈。
炖的时间够久,肉都有点烂了,不用撕刚刚好,补气血顺畅,暖暖身,女孩子天生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喝喝汤温心窝。
“胖妈,你的声音怪怪的。”特别粗,好像鸡杀没死的叫声。
“坏小孩,还不是因为你挑嘴,抓鸡的时候被它啄伤了喉咙。”她特地贴了一块狗皮膏药。
不疑有他的朱巧巧惭愧地看向她咽喉处,真的发肿了。“罚我吃光它的肉替你报仇。”
“小心醉,后劲很强。”她不忘提醒,贪嘴的人是不好过。
“没问题,醉倒在胖妈温暖的怀里是我的幸福。”她不怕烫地一口接一口,不许厨房外的龙家五兄弟同她抢食。
胖妈开怀的一笑,眼底有扶复杂眸光。“你喔!吃最快乐,也不担心被毒死。”
“有阿信在,他会保护我。”她要当头快乐的小母猪,无忧无虑地吃个痛快。
“太相信堂主了吧!总有他顾不到的地方。”青龙并非圣人。
“才不……胖妈,我头好晕哦!是不是醉了?”不要啦!她还有半只没吃完。
“叫你别贪吃吧!饿死鬼似地拼命垂,知道难受了?”扶起她,胖妈力气大得像男人。
一见两人的状况,龙焱代表其他四人一问:“胖妈,她怎么了?”
“喝醉了,我带她去后院吹吹风,醒醒脑,看她下回敢不敢好吃。”
“喔!那……”他望着半锅的醉鸡流口水。
“去去去,不怕醉就吃了它,我可没空扶你。”她一说完,一阵欢呼声冲向桌前。
胖妈笑得奇诡,本是扶着朱巧巧,一出后门改以横抱,脚步极快地钻入树丛后,一条极其隐密的地道赫然出现,她飞身奔进。
地道的那一端停了辆不起眼的蓝色厢型车,驾车的女子看来似乎等了好一会儿,引擎运转的汽油味十分呛鼻。
“到手了,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