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瑶……没死?”黑靖的神情阴鸷闪烁。
他没忽略她眼底的冰寒,眯眼轻哼:“怎么?听到自己姊姊没死,你似乎不怎么高兴。”
她抬眼瞪他,避开不答,只是不悦地斥道:“放开我!”
“和自己姊姊闹翻了?”他刺探。
“不关你的事。”她的脸色更沉。
“也难怪,被自己的姊姊射了一枪,又被推下河里,谁都会生气。”他哼道。
她丽容骤变,盯著他的眼睛瞪得奇大。
他……知道?
“黑瑶是假装的吧?假装中了苗武的迷魂术,又在半途想推你入河,幸好你反应快,抓她一起坠落……哼,她根本不是受害者,她和苗武,早已是共犯。”
黑靖沉默不语。
那个从小娇滴滴,总是躲在她身后的姊姊:那个永远受母亲宠爱、不喜欢和帮里弟兄打交道的姊姊;那个她宁可自己承担所有的肮脏血腥,也不愿她的手沾上一点点污秽的姊姊……
竟然恨得想杀了她。
为什么?
东方天骄看她略显苍白的脸一眼,软了心,松开手,叹道:“黑瑶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单纯,她也是有野心的。刻意要隐藏的野心,后座力反而大,只要有人煽动,就会一口气全爆发。”
“闭嘴!”她怒喝。
“或者,你以为你帮她挡下了外界的纷纷扰扰,可她却一点也不想当个花瓶,所以,当你愈强,她就愈恨你……”
“够了,别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她可不希望一个外人来告诉她真相。
“我当然什么都知道,她接下来要对付的,大概是你父亲吧。”他哼笑。
“她不会的……”黑靖骇然变脸。
“她当然不会出面。目前,所有的人都以为她是受制于苗武。苗武以她为人质,要胁你父亲交出权力以及黑月堂名下的所有珍奇古董,你父亲不知道内情,很可能因此就范……到时,黑月堂就顺理成章落入黑瑶和苗武两人手中了。”
她蹙眉思索了一下,心想,她得尽快回去,否则事情将难以收拾。
“我得赶回黑月堂,要怎样你才肯放了我?说条件吧!”她冷冷地看著他。
他双手环在胸前,笑著摇摇头:“任何条件都没用,我是不会放你回去了。”
“为什么?!”她惊怒。
“好不容易抓到你,你想,我会傻得纵虎归山吗?”
“你这浑蛋,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她气得握拳挥向他的脸。
他潇洒闪过,笑道:“你的拳头有气无力的,还想打人?”
她怒哼一声,懒得理他,直接冲向大门。他不放人,她就自己打出去。
他眉心轻皱,迅速闪到门边,扣住她已搭上门把的手,口气有些不悦:“喂,你穿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她一怔,竟忘了自己只穿著一件罩衫,里头空荡荡的,胸前明显的两团起伏,正让她的性别昭然若揭。
赶紧用两手遮住胸部,她气急怒喝:“快把我原来的衣服还给我!”
“你是指那件‘奇特’的背心吗?它又脏又臭,还沾满血,早就丢了。”
“那就给我一套男人的衣服。”
“明明是女人,干嘛要穿男人的衣服?”他挑眉揶揄。
她大怒,脸色铁青,猛然高举膝盖撞向他的鼠蹊部,厉斥:“不准说我是女人!我是男的!男的!”
他向后跳开,揽起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隐瞒?你以为我是瞎子吗?”
“我本来就是男的,我的心、我的灵魂都是男的,我和你一样!”她狂喊。
这家伙是怎样?故意气他吗?
“你怎么可能和我一样?你再怎么假装,终究是个女人!”
“闭嘴!不准再用‘女人’这两个字眼称呼我!”她嘶声大喊,满脸痛恶。
东方天骄有点火了,拉下俊脸。
“你是烧胡涂了,还是心理有问题?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吗?”
“我当然分得清楚,我是男的,懂吗?从头到脚都是男的!”她咬牙厉喝。
不等她喊完,他已一把攫住她的手,用力摔向大床,整个人向她压下,毫不客气地搓揉她那高耸丰圆的乳房,讥笑道:“告诉我,是男人,又怎么会有这个?”
“别碰我!”她骇然瞠目,拚命扭动挣扎。
“瞧,你还很有感觉呢!”隔著罩衫,她未著胸罩的乳尖正在他的挑逗下娇颤挺立。
“该死,我要杀了你……”她惊怒狂吼,使劲推挤。
但他铁臂像钢夹般钳制住她,冷笑:“或者,该有人教教你分辨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免得你错乱了……”
说罢,他俯下头,猛烈地吻住她那两片薄嫩的朱唇。
她震惊失色,不停地转开头,紧闭著唇,不让他得逞。
他暗笑一声,改舔向她的耳朵,她麻痒敏感地缩颈,张口惊呼,他立刻趁机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嘴唇。
“唔……”
两人唇舌交战著,但她岂是他的对手?从不曾和任何人碰触过的唇,根本连吻是什么都厌恶地不愿知道,理所当然连怎么防御都没概念,因此,本想趁机狠狠咬得他口破血流,可才一张口,他的舌就像灵蛇钻了进来,撑开她的嘴,勾缠挑弄,吸啃舔吮,完全主控著一切,而她,则骇然呆愕。
这……这是……
他暗笑一声,挟著优势,更进一步加深了吻,除了煽情地撩动著她的小舌,还吸啜著她柔嫩青涩的唇瓣。
这样毫无抵抗地任人宰割,令黑靖有些惊慌,也有些不知所措,不在她理解范围的滚烫灼热,从他性感又柔软的双唇传递过来,她以为她会觉得恶心,可是,那种舌尖仿佛快融化,以及窜遍背脊的奇特酥麻是怎么回事?
哪有……哪有这种吻法?这么……这么的……
口沫交融相濡,属于东方天骄独有的气息将她整个遮漫,她的心跳以从未有过的节奏,在胸腔里奔腾,身体也开始忍不住轻颤……
倏地,他放开她,抬起头,眼底闪著挑衅的揶揄。
“你的反应,可不像个男人。”
她瞪大眼,急喘著,一时说不出话。
“你现在觉得心颤、酥软、全身无力,对吧?”他低沉地笑著,视线留恋地扫过她那被他吻得红艳的蜜唇。
她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恼羞成怒地推挤著他,疾声强辩:“这只是身体的反应,根本不是我真正的感觉。”
“是吗?但我听说,女人的心和身体是连在一起的。”
“可我不是女人!不是不是不是!”她怒吼。
“你……”他的眉锋再次皱紧,没想到她如此冥顽,连自己的性别也要强词夺理至此。
一肚子无明火陡地狂烧,他将她从床上抓起,直接拉到落地镜前,不由分说,“刷”地撕开了她的罩衫。
“你干什么?”她厉声惊喊,急急遮掩裸裎的前胸,想逃。
他一脸冷峻,从后方架著她,强押她靠近镜前。
“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气得奋力挣扎,但愈挣扎,罩衫就愈遮不了里头雪白的胴体。
“我要你看清你自己。”他手臂从她的腋下穿过,将她的双手往后一拉,让她无法再顾及破碎的衣衫,于是,上半身那两团圆润迷人的玉峰就整个显露在镜中。
她惊骇地转开头,闭紧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她从不照镜子的,她讨厌自己的脸,更讨厌自己的身体,这副躯壳对她来说,只是老天爷对她开的一个可恶的玩笑。
“睁开眼睛!看看你自己!”他喝令。
“不要!”
她真的这么讨厌自己吗?瞧她一脸的嫌恶和厌弃,仿彿她以她这身姣美的躯体为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