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的时候脸蛋发著光,我不会轻易赞美女人,可你真是一个美丽的小女人。」瞬间的美撞击他的心,他几乎要停止呼吸。
「奇怪得很,我居然相信你的话,我一定是脑袋不清楚了。」她晃晃头,企图晃出个清明。
「傻女人,是你把自己想得太平凡了。」他捧正她摇晃的头一亲。
她平静的眨眨眼,「平凡的人乐些,你一定没做过平凡人。」
可想而知,能成为龙门四大护法的人物绝非平庸之辈,打一出生便得接受严厉的训练,以期在日後发扬龙门精神。
即使他有心平凡,身後的光圈硬叫他难以称心,沾泥的银钻仍发其光华,如她一般。
「我闻到你身上的神秘气味,我的小瓶儿不是只家猫。」该有的观察力还未腐朽。
风向天在她头边蹭呀蹭地轻嗅,处子的幽香伴随著一股夜的魔力,使他下腹一阵闷烧。
他将脸孔面向床,极力稳住奔窜的欲望,她在他心头已有多年,但两人相处不过短短数日,他不想因为急迫的需索而伤了好不容易连接的桥梁。
爱是一种尊重,不是两性的竞争,做个君子不难吧!
可是,反骨的她偏要破坏现况。
「你想和我做爱?」
「Shit,你非要让我为难?」女人,你的名字是恶魔。
秦逆蝶唇角有抹诡异的笑,「我饿了,向天。」
多么销魂的勾情嗓音,一宇宇酥入风向天的心窝,可笑的君子风度哪能及得上佳人的哝语,大手立即袭上她的胸。
「我马上喂饱你,小瓶儿。」男人的意志太薄弱。
「我不会做,你动手好吗?」实验证明,男人是感官动物。
他一听心喜如炽,吻直落她脸上。「我教你,我会温柔的疼宠你。」
「是吗?吃个饭需要温柔?」秦逆蝶佯装不解地眨著大眼。
「吃……吃饭?」他没用心听,两手忙著探索她的曼妙身躯。
「对呀,我从中午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呢!」没人煮给她吃。
依依和管丰的上美国签合约,好色的老板大人带美女上宾馆未归,可爱的小芹芹又被恶豹拐跑了,她找不到煮饭婆。
一、两餐不吃当减肥吧!她懒得动。
他停下动作一横目,「你没吃饭?」
「是呀,好饿哦!」适时合作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腹鸣声。
「可恶的小恶魔,你整我狼狈。」风向天翻身下床,用力地抓抓头。
秦逆蝶甜甜地用脚趾撩他後背,「人家真的不会做饭嘛,你来啦!」
「小恶魔。」他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有了龙家女儿的前鉴,他怎么会忘了女人的可恨,她们是没良心的坏巫婆,只会鞭策男人下厨房,用她迷人的嗓音。
先交心的人最可悲,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不该让性欲主控了理智,他太失算了 。
「下次再说些暧昧的语句蛊惑我,我会让你彻底失身一千次。」他不会每次都煞得住车。
「一千次够吗?你可别是中看不中用,保证期限不到十年。」她故意挑衅。
「闭嘴,秦逆蝶。」
噢!还记得她的名字。「为了我将来的幸福,总要问上一问。」
她慵懒的神情比故作轻佻的风情更魅惑,让风向天实在很想扑上去撕光她的衣物,亲吻粉嫩的肌肤。
「不想饿肚子就安份些。」
「否则呢?」
他冷邪的一笑,「我会先喂饱自己的小弟弟。」
秦逆蝶识相的收起戏弄,双手合掌平躺在床上像个圣女。
装死。
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惊醒了一对甫归国的情侣,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他们累垮了。但是累归累,他们还是醒了。
飞机上的餐点都太难吃,重口欲的两人只好空著肚子回台湾。
又累又饿又懒得上餐馆饱食一顿,先上床补个时差再说。所谓物以类聚,多少会被传染惰性,睡眠会降低饥饿感。
「好香哦!附近有新开幕的餐厅?」揉著惺忪双眼,任依依以作梦的口气问。
管观阳抓抓凌乱的发,「没人在凌晨四点开门作生意,是咱们饿过头产生幻觉。」
又是一阵桌椅挪动声,他们抬头望望上方,水晶灯饰似在摇晃。
两人相觑一眼。
「不会吧!懒人蝶是宁可饿死也不肯纡尊降贵地洗手做羹汤的人耶。」她一定是耳朵出了毛病,明天得去耳科挂号。
「说不定是小偷。」管观阳有些同情这个不长眼的贼子。
任依依打了个哈欠眯眼眄他,「你白痴呀!小偷会一大清早上门帮人做早餐?」
「很难讲,逆蝶总是会吸引奇形怪状的朋友,搞不好她趁我们不在国内这几天交上新朋友。」
这点两人都不否认,她的确是废料收集场……呃,应该说资源回收场,专门和怪怪人物打交道,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成为朋友。
她的「异形」缘的确好得可怕。
奸偷、富乞、千金拾荒妇就先别提了,她还结交国际性的盗墓组织,三不五时送些国宝级的盗品来分赃……分享。
前些日子遇上个流浪汉,细问之下竟是某小国的王储,再来有个采花大盗,专门掠夺各大名校的校花、系花,只要是处女无一幸免,校园封号——处女杀手。
秦逆蝶没有好奇心的个性他们都很清楚,见死不救更是她的本性,偏偏这些人会主动巴上她。
以她的懒性,不拒绝就被当成默许,所以荣升垃圾村的村长——不管事的那种。
「阳,我好饿,我们上门讨食会不会迎面飞来一把菜刀?」肚皮重要,命更可贵。
「菜刀多重呀!逆蝶没那么勤快。」管观阳夸张的形容秦逆蝶的懒病。
「说得也是。」她心安了。
「逆蝶的朋友太善良了,一大清早就来喂猪。」简直是奴婢命。
「啐!你会不会讲话,我们长相像猪吗?」他们可是要去抢食。
三头猪挤在一个槽吃馊食,这画面多难看呀!
他冷吸口气,「咱们是高贵的猪嘛!」
「要当猪自己去,我才不会为食物出卖尊严。」任依依的尊严很快因肚子不平气的叫声而彻底的被出卖。
「你不饿?」管观阳披上睡袍,拎了楼上的钥匙。
「饿。」她可怜兮兮地缩著肩。
「走吧!当猪去。」
尊严多廉价呀!她敌不过美食的诱惑,一件晨褛披上身,随爱人把猪当。
民以食为天嘛!拜(败)了不可耻。
在刻薄主子严格的操磨下,四个大男人都得丢掉刀枪系上可笑的围裙,手中的武器改成锅铲,造就了四位五星级饭店的大主厨。
虽然他们服务的对象只有寥寥数人。
满锅的热油滋滋作响,一块块排骨炸得香酥金黄,洒上橙汁、高汤和必要调味料,令人垂涎欲滴的香橙排骨盛上手绘瓷盘。
风向天将锅洗净,重新倒油下锅炸刚解冻的鸡块,做起香辣的鸡肉砂锅,左边的锅煮著虱目鱼汤,电锅中煲著薏仁芙蓉粥,有点枯萎的青菜浸泡在水里等著成为下一道菜。
锅铲在他手中十分灵活,过小的围裙不显得突兀,扑鼻的香味使人蠢蠢欲动。
即使懒如死人的秦逆蝶都不由得起身,移动千斤重的雪白双足来到厨房。
有个会做菜的男人真好,就算被骗到一贫如洗也甘愿,他不做牛郎太可惜了。
「小瓶儿,别偷吃。」
有吗?她又眨起无邪的双眸,「我以为这是我的食物。」
「小心烫舌,没人跟你抢。」
「难讲,不学无术的可耻之辈多如茅坑蛆,一个个乱没道德感。」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