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吸吸鼻子。“阿问。”果然是他!
他泄气地垂下肩。人家现在要怎么调教女友也是他们的闺房情趣,轮不到他来管了……
“这种事你跟阿问讨论就好,不必让我知—”
“不是阿问,是跟你。”她认真回应。
“什么?”心痛得半死、忙着舔伤的人呆住,用塞了颗鸵鸟蛋的可笑表情回视。
“学这个,是要当你的妻子。”夫妻不只是每天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数星星而……还有更多亲密的事情,她二十一岁了,不会一无所知,只是……只是很陌生而已。
阿问拿成人书籍、成人录像带给她自己研究,虽然很害羞,但还是把它记起来了。
何必生张口、闭口,试了好几次都发不出声音。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白痴,但还是愣愣重复确认。“你说,这个!是为了我?”
她点头。“不只这个,上课、做菜……还要学很多。你不在,我去你家,学这陪妈妈,当你的妻子,等你回家。”
寥寥数语,他却听懂了,眼眶发热。
“所以,家里的炒面是你做的吗?”
“嗯,好吃吗?”
“好吃。字条也是你留的?”
“对。”她每天都留,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家。
“我不在,你替我陪妈妈、喂小狗?”
“狗狗一只送人了。”三只太多了,有点吵,妈妈不好睡。
“你晚上睡在我的床上,等我回来?”
“你回来,一起数星星。”他说过的,她没有忘记。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像个贤惠的小妻子,守着他们的家,等着他回来,他居然一个人在外头耍废,还自以为失恋了!何必生,你是白痴吗?
这一刻,他真的懂了。
她突然不依靠他,自己会坐车,自己会打理所有的事,他忙,她比他更忙,其实是两个人同时都在为他们的未来做准备,只是努力的方向不一样。
她的独立不依赖,是因为她也想让他依赖她。
不让他看画,不是不愿与他分享心事,再也走不进她心里,而是少女羞怯!这种画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了,何况是她。
可是她还是很忠实地记录所学,因为阿问说那可以让他快乐。
那阵子别别扭扭不让他碰是因为,想到要跟她做那些事情的是他,她当然……害羞吗!
人家对他满脑子性幻想,他却以为自己被拒绝,她不要他了!
“那,阿问呢?你不是说,你喜欢他?”
“他,喜欢,你,是爱:——…”她知道喜欢和爱的差别啊,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很固执地只喊他“生生”,一个大男人被叫得这么可爱,笑挂了一票人,他从来没向她表达抗议,其实他也喜欢被她这么叫。
就像大家喊她铮铮一样,她感受到里头的宠与爱,所以用同样的模式称呼他,给他宠与爱。
她从来只用这种方式喊过他一个人,如此独一无二,他却执着在她从来没对他表明心意,其实在她每一句呼唤、每一个细微的小举动里,时时刻刻都在说爱了,他却没发现。
何必生动容地抱紧她。“我好笨对不对?”
“生生不笨,我爱。”
对,她说的是爱,不是喜欢。
活到三十岁,她是第一个对他这么说的女人,他激动得热血沸腾,好想化身禽兽……
“那个……我们回家去好不好?我们的家喔!”
“好。”小红帽好温顺地点头,完全没察觉大野狼正张大嘴,准备将她吞如腹……
“唔……生生…”被吻得喘不过气,从公园到床上纠缠,场景跳太快,搅成一团的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本能地回应他。
“嗯……”被软软的唇瓣回吻,他舒服地想呻吟。
果然有看带子“预习”过就是不一样,他该死地有点感谢何必问了。
丁香小舌害羞地舔舐他,吻得他一阵兴奋。她好像……比他主动许多……
他粗重地喘息,涌了生平仅见的最快速度脱光衣服,再回到床上来。
“快,趁我兽性还没超越理性之前,第一次让你自己选,你要哪一个姿势?这个怎么样?”手忙脚乱地翻到他垂涎已久的那一页。
刚刚在公园看到时,差点喷鼻血,这个实在太刺激、太诱人了!
她脸红到快爆炸,小小声哼应:“好……”
“你说的!你说的喔!”简直像中了乐透头彩,兴奋地扑向她,开始一口一口享用他美味可口的小红帽。
“啊!”她娇笑,被他上下其手,啃得全身吻痕遍布,又羞又喘。
她没有跟谁光着身子,那么亲密地抱在一起过,她可以听得见他的心跳,摸得到他肌肤的热度。
他尝得很彻底,属于她的每一寸水嫩肌肤,他都舍不得放过,亲吻、碰触,有温柔的、煽情的,将他知道是所有调情技巧用在她身上,撩起女性沉睡在身体深处的情欲,她值得最珍惜的对待——
知道哦啊确定她已动情,为他准备好,他缓慢地深入,缓慢地等待她的适应。
“痛。”她皱眉。
“我知道。”他让自己不动,停留在她深处,等待她的不适淡去。
她扬唇,搂住他的颈子。“我感觉得到你。”他在这里,用那么亲密地方式与她融合。
“对,我们在一起。”他动了动,“可以吗?”
她害羞地点头。
他不敢太放肆,一点一滴释放情欲,她太稚嫩纯洁,过于鸶猛的索求她会承受不了。
“不是那个……”她低低吐出,和他说的那张画,不一样。
他低笑,好温柔地吻吻她。“第一次会很不舒服,不能太刺激。”
先循规蹈矩慢慢来,那种进阶班、技术级的,暂时让她欠着,下次!下次他一定讨回来!
过后,他们依偎着,调匀气息,头靠在一起数星星,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分享欢爱过后的温存余韵。
“变好黑。”她摸摸他的脸,刚刚发现他身上好多地方红红的,脱皮了。
“我去了不少地方,吹海风吹到感冒,晒太阳做日光浴看看能不能晒成人肉干,结果只晒掉一层皮。”原来心情不对,任何美景都成酷刑。
他趴在床上,享受佳人嫩指在背上滑动的触感,薄荷药膏渗入肌肤,带来一丝沁凉感受。
她停下动作,沾着药膏的食指点了点他鼻梁,好认真地一字字叮嘱:“下次要带我一起,不可以再忘记。”
他凑上前,咬住纤指。
“啊,有药啦!”她娇笑闪躲,他扑上前,在床上笑闹地缠成一团。
掩住她,凝视围困在怀抱下的娇小身躯,他低头细细啄吻。“我好高兴你还在,好高兴你没有嫌弃我,虽然我没有了不起的成就,可是我一定会尽我的全力让你幸福。”
“我知道啊。”她觉得他很好、很好,一直都知道。她不需要什么成就,也不想懂,在她眼里,那个张开怀抱护卫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守在她身边,全心全意疼宠她的他,就是最好的了。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看远方的星,是否听得见……”枕着他的肩,喃喃轻哼。
何必生破诧异地挑高眉。“你在对我唱情歌?”
细致脸容红了红。“不好听?”
“不会,很好听,非常好听!”就算五音不全,在他耳里也是天籁。
他的琤琤唱情歌给他听耶—…好爽……飘飘然比吸毒更梦幻…
“这也是阿问教的?”
她皱皱眉。“台客之歌,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