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突来的一阵掌声惊醒了静心亭内的一干女眷。
“弹得好,唱得更好,敢请你是那位搞得斜剑山庄人仰马翻的正主儿?”他对着背对着自己的贝妮道。
“二哥。”琉璃高兴的奔向来人的怀抱。
这位风流潇洒、放荡不羁的俊美男子,正是冷家老二冷玉邪。他来了好一会儿,听到挽花阁内笑声连连,不自觉的停在外庭口。
他一回到家就看见大哥脸色阴霾的指挥一大群人,害他以为庄里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上前寻问,细问之下才知庄里有位娇客失踪了,看大哥眼中痛苦的神情,比多年前被火灼伤的痛楚更深,于是当下他就加人找寻的行列,途经妹妹的挽花阁,被笑声吸引住脚步,有多久他都不曾听闻庄中有如此自然的笑声,更怀疑琉璃何时变开朗了。
一时好奇的在一墙之隔外聆听,内心有种波潮汹涛的感觉,这才是一个家的气氛。当他听到歌声时,更是不能控制自己去加入的欲望,所以就大步的走人挽花阁。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风流二少冷玉邪,长得还真像个小白脸。”
贝妮不否认冷玉邪长得是不赖,不过在二十世纪,更俊美的男人她也瞧过。龙家的女人似乎都有一个怪癖,愈帅的男人她们愈讨厌,一致偏向冷冷酷酷的个性男子,大概是这种男人比较有挑战性。
贝妮想起大姊身旁的四大堂主之一的白虎,这两人的个性倒有点类似,一样的玩世不恭,一样的以笑里藏刀的面貌见人,只是白虎不滥情而已。
“啥?”冷玉邪定住了。
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用这种嫌恶的语气说他。姑娘们一见他就像密蜂见着蜜般蜂拥而上,而他也不客气的照单全收,享受着温玉暖香的怀抱。
冷玉邪斜扫了过去,心跳突然加快,呼吸为之一窒,一股异样的情愫就这么狠狠的撞了上来。多美的女子,眉若远山、盈盈瞳眸、小巧的鼻梁、鲜艳欲滴的微启小口,他好想一尝芬芳。
“见鬼了,你二哥中风了不成?”贝妮当然知道他眼中闪烁的是什么,真是色到最同点,连兄长的女人也想染指,真是十足的烂种。
“二哥、二哥。”琉璃推着失了魂的冷玉邪。
“哦!什么事?”
“冷玉邪虽然应着妹妹的话,可是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贝妮身上,他无法从这份悸动中移开。
琉璃也敏锐的发觉二哥的不对劲。“二哥,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看大嫂?”她小声的说着。
“大嫂?她?!”
冷玉邪不相信的回头看着琉璃,见她和一旁的丫鬟一致的点头,心头居然有种不愿接受的痛苦,他无法忍受这项事实,因为一向自认风流不动情的冷玉邪陷入情网了。
“怎么?我们这种山林的野花配不上你们斜剑山庄的冷大庄主?”贝妮睥睨的说着,如果他敢说是,她一定用怀中的鱼肠剑先刺他两下。
“不,不是,你怎么会看上大哥;难道你不怕他那张脸?”冷玉邪这才想想起大哥未戴上面具。
贝妮朝天翻了个白眼。“本姑娘喜欢缺陷美,对那种比女人漂亮的男人不屑,这答应你可满意?”
“我不相信,是不是大哥逼迫你?”如此美的女子,怎么可能看上脸残的大哥?一定是他用卑鄙的手段逼使她就范,一定是这样,冷玉邪不断在内心这样的告诉自己。
“二哥,是真的。”琉璃拉着冷玉邪的衣袖。
“琉璃妹妹,种们别理会你那疯子二哥,喂!冷玉邪,你外面的花都采光了吗?舍得回狗窝了?”贝妮嘲讽着。
被贝妮这么一说,冷玉邪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流,支支吾吾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琉璃妹妹,你风流的二哥儿成被那个浪女给咬掉舌头了,现在可怜喽!变哑巴。”
“你几时和大哥成亲的?”冷玉邪答非所问的冒出一句话,令现场的人傻眼。
贝妮不去回答这个问题,一方面她不想太早把自己绑死,一方面她又不想给冷玉邪机会,兄弟争一个女人,这传出去像话吗?
“二少爷,你刚刚为什么说小姐把斜剑出庄的人搞得人仰马翻?”伴月提出疑问,把尴尬的场面带开。
冷玉邪迟疑了一下,不甘愿的说:“大哥以为贝儿姑娘失踪了,现在正在大厅调集人手准备去找人。”
“这个大白痴,智障的家伙,一点小事也慌成这样,难不成我这么大个人还会有人偷不成?”
白痴?智障?那是什么玩意儿,伴月和蝉儿老是听不懂小姐的话,可是她们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糟了,她们出来太久了,庄主一定会严惩她们。
“小姐,我们赶紧回房。”伴月和蝉儿一人拉一手的催促着贝妮。
“怕什么?琉璃妹妹,咱们一起去大厅见见那头暴躁的大熊吧!”
贝妮甩掉丫鬟的手,无视冷玉邪专注的目光,拉着半抗拒的琉璃,坦荡荡的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走错了,右边才是大厅,左边是我们刚才戏水的荷花池。”
不早说,害她多走两步路。“伴月,你走前头儿。”
“是,小姐。”大伙儿忍不住窃笑。
第四章
愈靠近大厅就愈听到大家松一口气的声音,冷天寒你真小题大作,这下子我不出名都不行,贝妮在心中无奈的心想。
“我的祖奶奶,你到底跑到哪去了?”钟神秀眼尖的看到贝妮后头跟着一串人。
“庸医,你还没死呀?帮我看着琉璃妹妹,别让她给溜了,否则我唯你是问。”说完,她转身进入大厅。
“贝儿小姐回来了。”冷刚一见到贝妮立刻大呼。
堂上的冷天寒跃下座位,冲到贝妮的面前,用力的抱着她,好像一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了的,脸上的神情混着喜悦,眼中闪着淡淡的银光,他把脸理人贝妮的秀发之中,贪婪的吸收甜蜜的发香。”
“钟大哥,大嫂为什么叫你庸医?”琉璃在大厅门口被钟神秀捉着。
“别问。”
此时他们看到贝妮和冷天寒相拥的身影,感动得说不出话。唯独冷玉邪有一股冲动想去分开他们,可是他不能,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大嫂,那就太对不起大哥了。
“天寒,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不觉得观看的太多了吗?而且抱得我伤口好痛。”
虽然贝儿这么说,可是在天寒强而有力的怀抱中,她感动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全感,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一旦确认心意之后,她就绝不会逃避。
不像大姐和二姐,明知道心之所系,却偏偏喜欢吊胃口,一直到自己陷得无可自拔时,才勉强承认自己的心。
“对不起,还疼不疼?”冷天寒作势要掀开她前襟。
贝妮拍掉他的手。“这里是大厅。”
冷天寒被她这么一说,才拾回一些理智,不好意思的把她轻拥在怀里。此时他看到那两个失职的丫鬟,正用畏惧的眼神躲在柱子后面。
“伴月。蝉儿过来。”冷天寒用严厉的口吻叫着。
“庄……庄主,请饶……饶恕,……奴婢。”伴月用着颤抖的语气跪在冷天寒面前求饶。
“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冷天寒语气又重了一些。
“奴……奴婢……不该……让小姐出……出动吹……风。”伴月尚不能完整的说完一个句子,而时蝉儿则已经吓哭了。
“天寒。”
贝妮拉了冷天寒的衣袖一下,想替她们求情,本来她只是想戏弄她们一下,没想到一见到天寒,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胆怯,看来这两个丫鬟有再训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