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小女生连忙说:“才不是呢!凯文哥哥,哥哥他们是吃黑糖长大的,所以才会那么黑。我才是吃蜜长大的,所以爸爸妈妈叫我小蜜儿。”蓝蜜儿抬高下巴,很神气地说着,顺便数落那两个不懂爱护妹妹的人,而旁边的人闻言莫不笑成一团。
“我怎么生出一堆甜娃娃呢院妈我可是忌吃糖的。八成是你青妹妹的错,她最爱吃甜食了。所以你们三个人呀,也满便成了个小甜娃了。”
“三婶,这话你可说错了,你看凯奇、凯石的皮肤那么黑,准是巧克力、可可之类吃多了,而咱们的宝贝公主可是最恨巧克力的,所以这应该是遗传基因。”凯文分析着。
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蓝亚石,这会儿可开了金口,“凯文,你说的这是啥话,难道你认为三叔我的皮肤黑得像巧克力吗?我这可是最健康的肤色呢!不信问你三婶,她就是爱我的黑呀!”看到儿子、侄子们眼中怀疑的眼神,他只得向太座求救了,“晴云,你倒是说说话啊!”
看着老公求救的目光,晴云一本正经地说:“一我当初认识你们老爸时,他可是个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怎知天会突然下起大红雨,这一转身回头一看,白面书生倒成了黑面包公了。”
从孩子们又笑得不可开交,蓝亚石板起的脸也跟着笑开了。
而这会儿在楼上梳洗完毕下来的青妮,听到大家笑成一堆、心情就愉快不起来,尤其又想到讨人厌的七叔公,想着想着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这时七叔公一眼就看到那个珊珊来迟的公主,于是扯着喉咙消遣地大喊着,“青丫头,是不是又牙疼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呀?还是咋夜失风被逮了,没关系,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失败为成功之母嘛,继续努力。”
青妮一听到七叔公的声音,好像换了一张脸似的,马上笑脸迎人地跑到他跟前,又亲又吻地搞得地满脸口水,然后再用嗲得令人发麻的声音喊着,“七——叔——公,我好想你哦!你好久都没出山,哦,不,是下山了,身体怎么还好得连卡车都撞不死?真是可怕呀!”
大伙看着这丫头摇头晃脑的,心想八成又有一场老少斗的好戏可看,果不其然,老的起音了。
“说得可不是嘛!昨儿个有个浑小子从三十七楼往下跳都没事儿,我把这老骨头算得了什么呀?”
“人家不是常说嘛!老而不死谓之贼,怎么有人老是占着活人位呢?”青妮不饶人地说道。
“现在可不流行什么老人贼了,现在流行美人贼,喜欢把人家的变成自己的。”
“什么叫美人贼?我是觉得好东西应该换人观赏,一人独赏太没公德了。”青妮振振有辞地说。
“是啊!是啊!人家都不像你那么有‘公德心’。”
“当然喽,而且只要是咱们族谱上记载的族人都能看。”
“错了。”七叔公反驳她。
“错在哪里?”
“凡人看不到。”“你这是无理取闹嘛!三婶,你快把这个老妖怪赶出去啦!干嘛要让他进来你家?”
“晴云呀!我老人家从大老远地赶来,你竟好意思赶我走人?这可真是没天良,唉,天理何在呀?”七叔公故意感叹道。
晴云被这一老一少夹在中间,她都还没开口,话就被青妮截了去。
“你为老不等,倚老卖老,如果你这叫老骨头,那恐龙就不会绝迹了。”她气道。
“谁倚老卖老了?你妈死得早,没人教,要不然现在地球到处是恐龙在那飞来飞去。”
“人老就要服老,视力不好就把老花眼镜给戴上,可别神经衰弱气血不顺,错把头上的星星当恐龙了。”
一晴云在一旁看着这一老一少闹个不停,而身旁的丈夫、孩子们却看得兴味十足,一点也不当回事,自己再不出声,只怕到天黑他们还有得闹呢!
“七叔呀!你就别跟个后生小辈闹个没完,那多难看,且会教坏小孩子的,还有你这个丫头也该检讨检讨,一副没大设小的模样,再怎么说七叔公也算是长辈。”
青妮把脸一转哼了一声。
一旁的凯文戏看得正热,可不想让它停歇,加油添火可是他专长,只见他道:“三婶,所谓没大没小是咱们老祖宗的规矩,欺君犯上更是人类史上至高无上的光荣,你怎可抹灭咱们家公主殿下这与生俱来的天赋?斗牛不上场,难不成真要她当绵羊?”
“死凯文,你说谁是斗牛来着?活得有点不耐烦了是吧!嘿!嘿!看来你是不想追叶伯伯家里的那朵解语花,反正晓雯呀!唉!就是耳根子软,如果旁边多个好朋友兼死党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哦!”青妮凉凉地道。
凯文一向深知这个小堂妹是一等一的捣蛋鬼,满脑子的整人怪招令人防不胜防,晓雯跟她父是好得没话说的手帕交,看来自己也只有低头认错陪笑脸的份了,“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口不择言,老是喜欢把事实说得太白,下次一定多练习说谎的技巧。”
眼看又要有一场口舌之争,在一分气定神闲的蓝亚石开了口,“好了,老的闹完换小的闹,今儿个七叔来是想看看昨儿个那誉满天下的‘泪天堂’,你们这些孩子哪个下去拿上来?”
结果五个孩子站的站、坐的坐、靠的靠、躺的躺,就是不见一人出身,每个表情就是没听到的赖着,晴云看了也只有认命的当老妈子,自己动手还比较快。
拉开桌上丘比特手上的弓,一本福尔摩斯微微地向前;倾四十五度、然后再把亚森罗苹传技出四十五度角,就见书桌旁的镜子缓缓地向一分移动,一条长长的大理石阶梯枕出现在眼前。
走到密道尽头一扇叫“玉之吟”的门口,轻轻地转动装饰在门上方的黄金葛,门边就出现三道按钮,晴云按下她生辰八字的密码,大门就向内开启,下了三个阶梯,走向放置“泪天堂”的方位,把手放在外罩玻璃上,经由电脑指纹鉴定无误后,玻璃才慢慢升起,然后转动下方的数位表,这才将“泪天堂”取出。
青妮的父亲生前是个电脑奇才,所以这家中的一切安卡设施都是由电脑控制,除了自家族人以外,其他的人都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之家呢!
这时客厅传来淡淡的琴音,歌声也由两个男孩口中轻泄而出,凯奇和凯石是台湾年轻一代的超人气偶像歌手,当时窜红的一首成名曲是青妮在母亲周年的忌日上无心的作品,直到现在还在众人口中传唱。而这会听到这琴声的青妮,不自觉地泛红了眼眶。
“好了、好了,唱什么歌嘛!看青丫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还唱?来青春宝贝好了,别再制造噪音。”晴云打断他们的琴声说。
青妮不好意思地把眼泪眨掉,凯奇和凯石则不平地抗议着。
晴云重重地咳了一下以示警告,然后恭敬小心地把“泪天堂”放在七叔面前。“七叔,你老仔细瞧瞧,这可是我家老头于和青丫头忙了一夜的成果。”
七叔公仔细地端详,眉头不由得一皱,“嗯、嗯、嗯!”
“嗯什么嗯嘛!七叔公,有意见就说,如果不通的话,请到洗手闲上嗯,免得臭气通天,要是再不通,可用通乐,一通就乐。”
蓝亚石听到侄女这话真想笑出来,不过看到几个孩子和妻子想笑又不敢笑的情况下,自然不好笑出声,毕竟是三个孩子的父亲,总要有长者的威严。他望向七叔时,身体不由得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