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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拒绝吗?”他有不好的预感。

  “心情正好不太愉快,唱个曲来听听就作罢。”春柳难渡寒江水,落花皆是无颜色。

  “嗄?!”

  不回答就当默许。“好哥哥,你走远些。”



  她指尖一弹,一道耀目银光绕过江柳色身侧,缠环在华依足踝,张毅见状立即明了跳牛蛙的定义,赶紧拔腿往外奔。

  “想走?”

  卡嗒一声,张毅的手腕套上一银白连环锁。

  “多完美呀!老怪物才刚教就派上用场,可见‘学以致用’这句话有几分道理。”她得意扬扬的说道。

  这叫学以致用?“我说姑奶奶别戏弄我,钥匙呢?”张毅急忙想解脱。

  “钥匙?”宋怜星非常用心的思索着。



  “你还要想呀!”不会吧!天要亡他。

  先有刁蛮女,后有花妖,日光堡怕是难有宁日。

  她抛了个“别吵”的眼神。“柳月,你还记得我们下山前那朵金花吧!”

  “你不是把它往温泉底下一丢,嫌它俗气。”应该……没牵连吧!

  轻“喔”一声的宋怜星让张毅有种不妙感,浑身寒毛直竖。

  “抱歉了,木头,到水里捞去。”她说得一点诚意也没有。

  “什么,你要我和这狗奴才拴一辈子不成?”扯不断银丝的华依忿然叫喊。

  “本来想说我的回旋刀可以暂借一用,可看你嚣张的模样让我想到一个可恨的女人,所以……自求多福。”

  她们两人本就是天云和地泥之别,她不过是找个借口来消磨一番。

  “你可恶,还不把刀拿来。”她不想象头牛蛙被人绑了腿。

  同是受难者的张毅知道他休想摆脱环锁了,因为华依的脑子就好似装了一堆石头,仍不知悔改的任意放矢。

  宋怜星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阿欠。“好困呀!找张床给我。”

  “你不许走,快把线切断呀!”华依急着跳脚直追,一个没注意线的长度,便跌个正面贴地。

  “可怜哦!千蚕蛊王吐的丝万刃难削,加上九巧连环锁,唉!要学会认命。”她折回身蹲下来嘲笑华依的狼狈状。

  “我要杀了你,我发誓一定要杀了……啊……啊……”她突然发不出声音。

  指一收的宋怜星站起身。“我最讨厌话多的女人,尤其是人如心般丑陋的女人。”

  “啊……啊……”

  拼命嘶吼的华依仍然只有“啊”音,挤也挤不出其他声响,又惊又慌的抓抚着喉咙口向江柳色求援。

  可江柳色才一张口,一只绣鞋就往他嘴里塞。

  “从现在起,日光堡里我最大,我说太阳是方的就不准有人顶撞是圆的,我说鸟儿水里游,谁敢反驳是天上飞,小心咱们来玩搬家游戏。”

  “喔!扶好自己的脑袋,我的刀很利,一出手没落两、三颗球玩玩是不满足的。”

  宋怜星食指一比,挡路的张毅自动让开。

  一群原先惊艳的男人全白了脸,手脚微颤地向两旁移位,担心触怒女刹星。

  美丽的花儿向来多刺,愈鲜艳毒性愈强。

  “呃!堡主,绣鞋的味道还可口吧!”哭笑不得的张毅斜瞄那一只失侣的缎鞋。

  江柳色微怔的染上一抹不明的浅红。“别取笑我了,她真得很独特。”

  “她是武林有名的牡丹花妖,行事妖异古怪,能不惹就尽量避开。”她美得具有杀伤力。

  美人恩,总会英雄折腰。

  “能避吗?你没听柳月叫她一声师姑婆。”心,怕已沦陷。

  平生不识情,不咏风月。

  雷霆一声下,地动天摇神魂颠,咏了风月——

  一朝醒。

   ☆ ☆  ☆

  离药庐一段距离的亩大药圃,有位俊雅无俦的灰衣男子在整理一株株稀有药草;浇水,施肥按照草性定期有人照顾,他是来察看生长的状况。

  平日半个时辰能做完的工作,江柳色在恍恍惚惚中不知不觉地待了好几个时辰。

  脑中浮现的是一张看似调笑的妩媚艳容,一颦一笑如影在前般鲜明,似乎触手可及又远似天边,令他若有所失的提不起劲。

  美丽的女子他是见得不少,日光堡的杜襄襄同样美得叫人以为仙自云中来,似不染半丝尘意的精灵。

  可是他仅止于欣赏并未动心,夫妻间能做到相敬如宾即可,他从未想到生命中会莫名闯入一名惊世骇俗的女子,动摇他一贯的意念。

  她与众不同、行事怪异、舌锋毒辣,不动则已,一动惊天地,完全无视世俗的眼光,不在乎道德礼法的存在,但求自己快乐就好。

  人,可以活得无拘无束,她便印证了,无所阻碍地为所欲为。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这始终困扰着他千回百转的心。

  “你也稍微做做样子,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像你这般不务正业的堡主。”

  蓦然,一道音律般清扬的柔腻嗓音在他背后响起,心头一震的江柳色滑了手,硬生生把一株开了花即将结果的十年丹给折了根,扼杀了它的生命。

  “你刚谋杀了一株药草,我宣判你有罪。”真是粗手粗脚的大男人。

  江柳色懊恼地想去扶正。“此药得来不易,瞧我毁得多轻易。”

  “得来不易?”宋怜星冷嗤地夺走他手中药草揉碎。“天山多得是,有何稀奇。”

  “你来自天山?!”每见她一回就觉得她更加艳丽一分,总情不自禁地贪看她的美。

  宋怜星古怪的一瞥。“柳月没告诉你吗?”

  “我没问。”摇一摇头,他一向不插手柳月的事。

  “你真无情,好歹她是你亲妹子,多少关心一下不为过。”亏他是医者。

  “柳月打小独立爱静,不大愿意亲近人,我怕问多了惹她不开心。”关心有时候是一种打扰。

  她嘲笑地大哈三声,“药草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宁可醉心于医书却不曾想过她是否需要人关爱,一个习医不医心的医者实为可笑,你不过是为自私找借口罢了。”

  不像她孑然一身,父兄死于边关战乱,家中女眷不是上吊身亡便是沦为官妓凌虐至死,她想找个人来关心都不可能。

  亲近的人如郑可男聪慧过人,自身便是懂于照料人,不需要多余关注,且一个炜烈贝勒就够她疲于奔命,就像甩不掉的黏皮糖。

  而同门不同师的赵晓风有个“疯”王爷看顾,麻烦惹得再多也有人善后,根本用不着她多担一份心。

  每个人都有好归宿,对照之下她显得形单影只,而夜半无人的孤寂只有自知,她多么渴望有双强壮的手臂能接紧她,带领着飞向情爱殿堂。

  “你有一颗关怀人的善心,我的确是自私了些。”她的一席话打醒了他。

  医者,行医济世,医得好身体上的病痛,却无法治愈沉病的心疾,他是该自我检讨。

  “呸!少来行教,你那套人性本善别套在我身上,人的心是绝对邪恶。”一想就起疙瘩。

  江柳色温和面露腼然的说道:“你的说法太过偏差,没有人坏到无可救药,总有可取之处。”

  “乐观的傻子,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瞧你一时的善心养出个什么样的好表妹。”她不屑地一戳他脑门。

  讲好听点是谦恭君子,以和为贵,实际上是个没主见的烂好人,兄妹一个样,以为一径的退让和包容便能化解积郁已久的心结。

  哼!根本是造成华依自大、短视、矫情的元凶,他们还沾沾自喜地当自己有宽阔的胸襟,大开善门。

  “我……”

  “你什么你,我还没说完不准插嘴,你是在逃避责任,假借‘善’意来突显自己的仁慈心,其实你是只缩头乌龟不敢面对事实,说是以和为贵,其实是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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